墨止醒来是在三天之后了,一睁眼却看见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再清醒一些之后才发现这人是真真实实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你……”墨止清俊的脸惨白得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的筋脉,墨发散落在床上因睡眠有些凌乱,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虚弱,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为嗓子异常的干哑和火烧的感觉微微皱眉,也为自己眼前熟悉的千云阁的场景感到疑惑,他不是让慕容把他带去莲院瞒着洛儿吗,莫非慕容又告诉洛儿了?

“去取了秘籍就走人,玉玺也不捡,凳子也不扶,御书房给你们糟蹋成那样,若非我跟着你们,恐怕宫里要闹翻天了。”苏洛九一边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墨止的脑袋将水喂给他让他润润嗓子,一凉凉地说道,见他脸色苍白的要命,心疼得不行却不打算给他好脸色,墨止这人犯的错误不止一次还总是犯相同的错误,她觉得她必须好好治治他了,总是觉得瞒着她自己的伤势便能让她放心,殊不知这样才是真的让她担心,玉玺中的秘籍她是明白重要性的,也不会阻止墨止去用半身血液换来,毕竟这比起整条性命还算是轻的了,况且她也能给他补回来,但是这人就是不开窍!

话又说回来,慕容熵对墨止也是掏心掏肺的了,慕容熵平时也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却在墨止晕过去后急得失了理智连最基本的收拾现场都会忘记。

“洛儿……”墨止牵出一抹苦笑,打断了苏洛九的沉思。

“以后有事好好说不行吗?还想骗我你要闭关!”苏洛九没好气地瞪回去,继续说道,“跟你在一起这些日子又不是假的,你偏偏脑袋我就能知道你想干些什么,真以为自己能瞒过我?”说着,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他受伤的手腕。

墨止被捏住的手僵了一僵,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虽然还是哑的虚的,但已经没开始那么难过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再有下一次我休了你。”苏洛九翻了个白眼,拆开墨止手腕上的纱布,拿过药膏在那已经结痂的伤处涂抹。

墨止不会傻的这个时候去撞枪口,再将有些沉重的眼睛睁开一些,看着已经结痂的手腕,眼里划过疑惑,“伤已经好了,无须擦药。”

“会留疤。”苏洛九手一顿,淡淡地解释道。

“无碍。”墨止不认为男子身上有疤是件多不好的事情。

苏洛九凉凉看他一眼,轻哼,“我不喜欢看到的人有半分的损伤,这样会让我觉得非常没有成就感。”说完,继续给他擦药,直到敷上了厚厚的药膏,她才将墨止的手腕包好,送回他的袖子里,她觉得如果墨止真的留了疤,她每次看到一定都会为他的傻而心堵,这种膈应自己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慕容呢?”墨止难得会出现不自在的情绪,顿了顿,决定转移话题。

“熬药。”苏洛九对这个共犯没什么想多说的,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就不再提及。

“我除了当苦力还能当什么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慕容熵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从后面晃了过来,没好气地叹息道,看了眼墨止白得吓人的脸色,微微蹙眉,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

“那就当苦力吧,我也觉得挺好,墨王府不缺钱,养活你一个苦力还是很简单的。”苏洛九嗤笑道。

慕容熵白她一眼,“你一个小小的楼中楼就想养活我?”

“你再帮着墨止胡闹我就让你穷得只剩下一个楼中楼。”苏洛九冷笑道,不轻不重得在墨止小腹上一拍,稍微泄点愤。

“这你可就真冤枉我了,在此之前,我是的的确确不知道阿止要做什么,我就单纯的以为他想去盗玉玺而已。”慕容熵是真无辜,要不是墨止怕自己晕过去没人把他带走,他恐怕连自己也会瞒着好么!

苏洛九轻哼一声,也没再为难他,回头又狠狠剜了墨止一眼,厉声说道,“在你好透之前,那劳什子秘籍你别给我练,你有一点不对劲都别想瞒过我,知道没有!”墨止急于对付稼轩氏族的人,肯定是想早点把秘籍里的功夫学会,但是他的身体那么虚,她不准他再糟践自己。

“我知道。”墨止淡淡地笑了笑,用掉半身血液他知道凭慕容的医术足以救回他的性命,因此他才会如此行事,而修习秘籍之中所记载的武功,却是不能以元气大伤的身体去硬来的。

“你放心,阿止精明的很,什么都算计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拿保命的秘籍去开玩笑。”慕容熵一语道破墨止的心思,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了,对他的心思还是有些了解的,别看他每次都在伤害自己,实际上没有哪一次是真的能要了他的命的,他想吧,有了苏洛九的墨止,是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的。

“放你大爷。”苏洛九斜他一眼,端过药碗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墨止扶了起来,一口一口给他喂着药,墨止有些苍白的唇缓缓勾起,配合地一口一口把药喝掉,一时间,虽然苏洛九没在笑,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渐渐变得温馨了。

但在慕容熵看来,温馨是用来打破的,“咳,对了,阿止啊,你昏过去前你一直在看那个红光,是红光里藏了秘籍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这一点他这几天都在疑惑,在他看来那红光除了刺眼一点,什么异样都没有,但阿止那时候却看得很认真。

“秘籍藏于玉玺之中,以我血液为引而生,只与我一人有联系。”墨止喝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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