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小心!”苏洛九右手直接把王太医拽到旁边,左手直接抓上那飞速而来的木头,微微一使劲“啪”的一声闷响将其捏碎。
“多谢公子!”王太医惊魂未定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感激地朝苏洛九拱了拱手。
苏洛九含笑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墨止,就见他并未分出半点注意力给这群被吓得不轻的太医,而是淡淡地看着他眼前飞速移动的几株大树,心下了然,城主府内的确有阵法和机关,只是因他们进来并未开启,而墨止方才远远用内力打碎这颗大树,应该就是发现这颗大树其实就是阵法的开关了。
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看到周围不断变化的树木花草,纷纷震惊得变了脸色,就连最年长的王太医也有些心悸,都下意识地朝墨止这边靠过来。
“王、王爷,这、这这……”王太医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况,焦急地看向墨止。
“管家。”墨止抬了抬手,示意王太医不必惊慌,冷漠的目光转向也傻在了一旁的管家,还有那些看似十分慌乱的家丁婢女,精光在眼里一闪而逝。
管家立刻回神,心中挣扎一番再怀疑地看了墨止一眼,也顾不上许多了迳自跑到与那棵炸毁的大树正对面的一棵大树边将手伸进了那个树洞里摸索了一番,四周不断移动的大树立刻停住然后缓缓回到了原位。
“哟,机关阵法什么的在下也只是听过而已,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就是不知道城主用这个来招待王爷和一众太医是什么意思!?”苏洛九知道管家已经起了疑心,冷下脸先开口质问。
管家正暗中打量着墨止,突然听到苏洛九的话,立刻从大树那里走过来跪倒在墨止身前,“王爷恕罪啊,这禹城不太平,城主在府内设阵法只是为了府中之人的安全着想啊,绝非对王爷和众位大人有任何的相害之意。”
“既然如此阵法为何启动,那棵大树还破裂了差点伤了众位大人,若太医们有了损伤,这禹城的瘟疫要怎么办?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禹城的百姓恢复健康!?”苏洛九上前一步更加严厉的质问。
那些受了惊吓的太医闻言也纷纷怒目相视。
“奴才怎么敢啊,这都是……”管家不断磕头求饶,余光瞥见墨止隐有不耐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怀疑又少了一分,可是若非墨王和眼前这个洛公子,那些太医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能这么远打碎那棵大树呀,那今日搞出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突然,城主府府中的侍卫浑身是血地跑过过来,慌乱地朝着管家努力的让声音放到最大,说完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不好了,鎏西苑有、有盗贼潜入!”
“什么!?”管家惊得连礼节都顾不上了腾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急急忙忙跟墨止告了罪,留下小厮带众人去休息,自己则飞速朝鎏西苑赶去。
“这这、城主府中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年纪也不小了的刘太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瞅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侍卫,身为一个医者习惯性地就走过去为他诊治了。
苏洛九悄悄松了一口气,抬眼,趁没人注意恶狠狠瞪了墨止一眼,然后跟着带路的小厮,一行人去到他们休息的院落。
等到了给他们休息的清风苑,小厮一离开后,苏洛九立刻从窗户跳出去然后又从窗户跳进墨止的房间,一把揪住静静站在窗边的男人的衣领,虎着小脸问道,“说,你刚刚干什么搞那么大动静,你不怕打草惊蛇?”
“我自有分寸。”墨止淡淡地看着她,由着她揪着自己的领子,双手很自觉地搂住苏洛九纤细的腰肢。
“有分寸?那往王太医那里飞的大木头也是你的分寸么?”苏洛九微微眯眼,改揪着他的领子为搂着他的脖子,磨了磨牙故作凶恶地问道。
“他靠你太近了。”墨止老神在在地看她一眼,清清淡淡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苏洛九一愣,彻底破功了,趴在他怀里低低笑了很久才抬起脑袋,抬头在他下巴尖上啄了一下,才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护龙卫救场救的及时,那个管家真怀疑上你了怎么办?”
“护龙卫已经潜入府里,大树炸破是暗号。”墨止揉揉她的脑袋,不再跟她卖关子,一次性说了清楚。
“所以你今天的目的是想知道怎么终止那些阵法?”苏洛九一点就透,想到了管家伸手掏那个树洞的场面。
墨止淡淡一笑,颔首,他们暗中潜入不一定破的了那些阵法,但若知道如何从内部终止那些阵法,他们进鎏西苑的成功率会高很多,护龙卫方才既然已经进了鎏西苑,那就说明那个树洞里的机关能够终止府中所有阵法的,想来今日的收获不算小。
“老狐狸。”苏洛九感叹。
“不必多操心,你在这里好好休养几日,到时候跟我去找那东西便可。”墨止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心疼地蹙了蹙眉,洛儿对睡眠的要求太高,这几日在马车里睡得都不好,这几天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还以为你要我来是为了瘟疫……”苏洛九哭笑不得,她怎么说也是师傅的徒弟哎,能不能有点大用处。
墨止一边帮她除掉鞋袜一边说道,“慕容医术在你之上,太医院的也不是废物。”其实他只是想洛儿一直陪着她,让她陪着自己去冒险找那个东西也不过是因为那个东西只能就地服用他不得不妥协。
“唔,我也能少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