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无泪谈完话后,墨止的体力也已经透支,很快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房间里很安静,夜明珠幽幽的光晕静静地流淌,似乎是为了通风,雕花红木窗微微打开,透过这开着的一道口子可以看到窗外浓郁的夜色。
墨止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一身的虚软,想来他是睡了一天多了,目光在房中掠过,没有寻到想看的人,薄唇下意识地抿了起来,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吱——”
过了一会儿,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响声。
“洛儿。”循声望去,一身白衣素裙的苏洛九端着一只碗推门而入,墨止原本冷漠的神色立时柔化,低柔地唤了一声。
苏洛九一愣,见墨止醒来,一双绝美的大眼里染上淡淡的笑意,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一些,很快走到床边,将手上的碗搁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浓郁的苦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醒了?感觉怎么样?你的外伤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你经脉受损,内伤要好恐怕还要一些时日。”苏洛九摸摸他的额头,掀开被子便拉出他的手为他把脉。
墨止微微勾唇,反手握住苏洛九软软的小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你怀有身孕,就少操心一些。”见她还是瘦得没二两肉的样子,墨止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苏洛九白了他一眼,扶他起来本想喂他喝药,哪知道他直接端过碗一口喝了下去,见他神色依旧淡然但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戏谑问道,“好喝吗?”良药苦口,这药苦得吓人,不过药效自然是好的。
墨止见她满脸的戏谑,只觉得嘴里异常发苦,一道深邃的幽光从眼底划过,他突然抬手勾过苏洛九的腰,倾身堵住那张气人的小嘴,一品到那甜美的滋味,他努力控制着的浓浓的思念终于从心间狂涌而出,如那火山爆发时喷薄的岩浆一般猛烈,他急切地撬开她温软的唇瓣用力汲取着她更多的甜美,没有多余的技巧,只是用着他最原始的本能努力摄取到能填满内心空寂的味道。
火热的气息一阵阵地传到苏洛九唇上,熏得她立刻就红了小脸,双眸也渐渐水雾氤氲,口中被渡过来的苦药之气早就被男人的淡莲冷香冲散,他的吻是前所未有的失控,丝丝胀痛从唇上传来,可她却舍不得推开他,反而紧紧地回抱住他的窄腰乖顺地任他索求,眼角一颗清泪悄然落下,郁结在眉心的阴郁在这一刻终于散去。i.
她的墨止终于、终于……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已经过了生生世世,两人才轻喘着分开,女子倾城之色上染上诱人的红晕,宛若风中轻颤的蔷薇,美得只让人窒息又生出无尽的怜惜,男人那张清冷无俦的脸上也难得染上了薄薄的红,一瞬间便似池中“雪焰”莲花绽放,那是丹青描不尽的绝色。
“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墨止,以后再不要受伤也不要离开我……”苏洛九赧然地低垂着脑袋,埋首在男人怀中,闷闷地呢喃,声音里是深深的后怕。
即便这段时间她一直很镇定,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惧有多深,她怕,她真的很怕,她怕到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不相信奇迹她怕墨止永远都不会醒来,这种未知的恐惧,她宁可死了也不想再体验一次,半次都不想!
“对不起。”墨止轻吻着她的发顶,心像是揉进了利刃般疼痛起来,眯着的凤眸里充斥着心疼和愧疚,吸了一口气后,才收拾好情绪,搂着怀里的人儿坐好,温柔地勾起还有些发红的薄唇,修长如玉的手指怜惜地划过她眼角的泪痕,“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嗯?”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竟让洛儿伤心至此,真真是该死,早知如此,他便什么都不瞒着她,本是不想她担心太多,反倒适得其反。
“说对不起有用这天下便没有那么多仇怨了。”苏洛九抬起脑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可她一脸的酡红娇媚配上这眼神不但没有气势反而像是在撒娇,但看在墨止眼里却是心软如水,宠溺地拧了拧她好看的鼻子,淡淡地开口——
“洛儿,你可知《玉寒术》是稼轩一族镇族之宝?”
苏洛九微微睁大的眼里闪过诧异,“你说什么?”
“阿钰当年救下一人是稼轩一族族长护法,他得知我在寻《玉寒术》便将这个秘密告知阿钰,东西在稼轩一族祠堂暗格中的消息是他传给我的。”墨止淡淡地解释道,他倒没想到这《玉寒术》这么巧是稼轩一族的东西,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洛儿体质这般特殊怕不是洛儿母亲一人的功劳,稼轩一族的血液中必定也有着极阴之血,若是如此,有契合极阴之人体质的武功秘籍也不奇怪,洛儿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却机缘巧合捡到《玉寒术》,怕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他向来不信天,但这一次他却庆幸老天将洛儿送来他身边。
苏洛九错愕之后冷笑,“倒是跟稼轩家断都断不干净了,也好,拿稼轩一族的宝贝对付他们自己,怕是气都要把他们气死!”因为墨止受伤这件事,苏洛九对稼轩一族的恨意再上一个层次,光听她话中明显的戾气就能感觉得出。
“也不怕教坏孩子。”墨止轻笑,无奈地抚上她隆起的肚子,眼形美好的凤眸里全是柔光和疼宠。
“别转移话题,所以你就偷偷摸摸的跑去人家祠堂偷书了!?我跟五长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