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视人命如草芥,一举一动都狂傲如藐视生命的魔。
他姗姗来迟,一出现还给了三国一个下马威!
如此高调,更是不把在场三国放在眼里,秋白好生嚣张!
可惜,再如何愤恨,南洲百姓还是敢怒而不敢言,满腔怒火,终被浇上了一盆冷水。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若是没有实力,只能任人宰割,这些道理,谁都懂。
台下的普通百姓,看到了西荆摄政王的狠厉,哪里还敢随意议论,都恨不得连呼吸都屏住。
生怕一招不慎,祸及池鱼。
饶是事不关己,可夜泽和东芜国段家主也不免看不下去,不约而同地沉了脸色。
前来参加灵阶大会的人,不止四国,还有各大宗门派来的弟子。
武修门派,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
对于摄政王的嚣张做派,这些宗门子弟虽然唏嘘,却并不至于畏惧胆怯。
因为,四国统治者多少还是忌惮着武修门派的势力,若非利益冲突,绝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国家相争,作为天下第一宗的云庭宗之人,自是不屑一顾的。
可偏偏,杀了人,还如此狂傲,就让人很不爽了。
那些未曾沾染世俗烟尘的弟子还是在台下议论开来。
“师姐,这西荆摄政王什么来头,竟敢如此猖狂?”
年轻的弟子怀抱佩剑,忍不住侧头询问身旁的蓝衣女子。
“你傻了吧,问师姐作甚?师姐也是第一次离开宗门,知道的还不一定有我们多呢?”
蓝衣女子蹙了蹙眉,面上也颇为不悦,嗤笑道,“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不过……”
弟子陡然竖起耳朵,只听女子幽幽开口,“与我们无关。”
被称作师姐的蓝衣女子双手环胸,眸中兴味十足,盯着看台上的那抹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诮冷笑。
这个男人,狠辣嗜血,还是少招惹为妙。
她是替父亲给南洲撑场面的,并不是来挑事的,所以,谁死了,与云庭宗无甚关系。
“师姐,师父说的天选之女在哪里?怎么没看见牧家所在?”弟子很快发现不对劲了。
牧家是南洲第一大世家,居然没有参赛,甚至连牧家的位置都没有。
云间月眉梢一蹙,微翘的眼尾划过一抹幽光。
父亲派她来,还有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等灵阶大会结束后,奉命来接牧家之女上云庭宗。
只是,她把试炼场都扫视了一遍,都没见到牧家之人。
反倒是林家锋芒毕露,不可忽视。
难不成,这么多年,南洲的局势变了?
不对,有古怪……
看台上徽文帝脸色阴沉,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弟弟,南洲唯一的亲王殿下孤北浔。
他从来都相信,这个弟弟不会让自己失望。
见徽文帝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秋白眼底掠过一抹倨傲,坐下后,便不屑再开口。
孤北浔慵懒地把玩着茶盏,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轻叩着案几,嘴角冷哼,轻嗤,“摄政王好大的怒气,既是低贱草民,摄政王又何故亲自动手?”
孤北浔凤眸倦懒地逼视对面的秋白,气息凉薄孤冷。
面色是一贯冷冽冰冷,恍若不带一丝人间烟火,让人看不透他的喜怒。
他冷淡犀利的黑眸里深沉如潭,冷硬的面部轮廓在微光中折射出一抹森寒。
牧九萧暗暗心惊,孤北浔这家伙看似寒凉冷漠,却从来不暴戾弑杀。
他惜字如金,可一旦开口,却从不废话!
她分明清晰地察觉到身旁男人,在秋白走到座位之时,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
他想要做什么?
强大的威压骤然间笼罩在了浮冰看台之上。
秋白狭眸微眯,迸射出一股冰寒。
若说整个南洲,非得让他找出一个能让他敬佩忌惮的人的话,此人,唯孤北浔不可。
一时间,看台上,以及比试台,都鸦雀无声。
两王相争,谁会赢?
众人无不在心里默默权衡,无不希望宸王殿下能好好挫挫这西荆摄政王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