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漪芳,看清秦蓁身边的是萧舒月后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的问:“秦蓁,你怎么能站在郡主的前面?”
秦蓁眉眼一挑,还没来得及开口,边上萧舒月就撇了撇嘴,“秦夫人,秦家庶女不也一样走在嫡女前面么?而且这是太后寿诞,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庶女出席宫宴的。”
虽是为秦蓁说话,可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现在秦相宠妾灭妻的事情人尽皆知,若换做是她,一定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到自己头上,更别说带着来参加宫宴了!
不但不得体没规矩,还丢人。
秦蓁心里暗道,这话说得真棒!不愧是自己妹妹!
但面上却也怕林漪芳动怒上身,只抿唇无奈笑了笑,不作回答。
“我……我只是跟来帮忙照顾祖母的,三妹妹伤势刚好,母亲亦是大病初愈需要人搀扶,我怕三妹妹一个人太辛苦。”
秦心如面色委屈,扶着秦老夫人的手却悄悄收紧,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秦老夫人当即心疼,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如面前这三位主,便只盯着秦蓁道:“是啊,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有心如在身边日夜照顾,还不知身后有没有人给我祭拜呢!”
“秦老夫人,今天是太后寿诞,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修泽脸色一变。
齐长玉微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来,牵起秦蓁的手便往里走,“蓁蓁今日随我坐在一处。”
“好。”秦蓁乖巧的应了一声。
萧舒月摇摇头,有些无奈的提醒秦老夫人道:“老夫人,即便秦心如祭拜您,您可能也收不到的,因为她是庶出,没有资格掺和这件事情。”
秦老夫人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听李修泽又道:“老夫人,太后寿诞上可不能忘了尊卑。”
说罢,两人同行也跟着进门。
本来萧舒月对秦心如是没有好感也不讨厌,即便上官静跟她说过,秦心如心机深沉,恐怕那次参加雅宴是有意攀附京都权贵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今日一见,秦心如那一身华裳比秦心怡和秦蓁的都要好,顿时就想起了前段时间流传出的秦蓁多年藏拙,一直被捧杀之说,她既然欣赏秦蓁,将秦蓁当做姐姐,那便必定要为秦蓁撑腰。
今后断不能再让人随意欺负秦蓁!
至于李修泽,他无意权势,不必顾虑人脉,只会维护自己喜欢的人,秦蓁和齐长玉恰好都在内。
“祖母……我……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秦心如心头虽气恼,可也知道李修泽和萧舒月一个比一个不好惹,故而等他们进殿后才小声在秦老夫人耳边说道,说完,又提议:“不如,不如我就在外面等您吧?”
“不行,你是我的孙女,怎么能在外面等?这就跟我进去!”
本来被接二连三吓唬得有些迟疑的秦老夫人一听,立刻牵住了秦心如的手,拉着她趾高气昂的就进了门。
虽说身为丞相之母却没有诰命在身一直是秦老夫人觉得难堪的地方,可她好歹还是丞相的母亲,走在人群里也多少是有底气的。
早她们一步过来的秦远之抬眼往女眷席上一看,见秦心如乖巧坐在老夫人身边,心里也终于舒了口气。
但秦心如却并不满足。
她默默抬头看着坐在高台之上,齐长玉身边的秦蓁,心头满是嫉恨!
寻常宴席座次都以身份地位区分,何况是宫宴。
因着今日是太后寿诞,阖宫从皇子公主到九嫔及以上的后妃都出席了,所以高台上也以左坐为先,摆了满满当当。
第一排太后与帝后之位并列居中,第二排左边是太子李修成的位置,右边是身为神使,身份特殊的齐长玉和秦蓁,再往下一排,左边为皇子公主,右边是嫔妃们,因人数多,每边摆了两列。萧舒月坐在公主席位末端。
“明明婚事还没定下来,怎么秦蓁脸皮这么厚,竟然敢在太后寿诞上不守规矩,坐在了世子身边?”
打量着高台的人自然不止秦心如,齐长玉身份尊贵,人又生得极为俊逸,气质更是出尘若仙,不少京都城的贵女都对他情有独钟。
饶是得知秦蓁身上有太后的信印也忍不住嘀咕几句。
高台上之上,看下面的人就更为清晰。
秦蓁还没坐一会儿,就忍不住倾身过去悄悄跟齐长玉说:“心仪你的小姑娘可真多,若眼神能伤人,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齐长玉正在给秦蓁剥葡萄,闻言看也不看下面一眼,只是将葡萄喂给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
“那就让她们看吧,便是看瞎了双眼,能坐在我身边的也只有你一人。”
这话秦蓁听得高兴,张口就吃下了齐长玉指尖晶莹的葡萄。
平日里带着英气的杏眼一笑起来就璀璨夺目,绯红的唇瓣沾上了葡萄汁,愈发娇艳诱人,像极了她不听话时的样子,任性的挑|逗着他的底线。
齐长玉喉咙一紧,生生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这一幕落在那些女眷眼中,自然是又眼热又痛心。
她们高高在上的玉人,竟然给秦蓁那个泼妇剥葡萄,还因为秦蓁害羞了?
痛惜。
还没正式开宴,一些姑娘就实在痛惜难耐,悄悄倒了杯酒喝起来。
反而高台上坐着的后妃及皇子公主都十分有眼力,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太后驾到,皇上皇后驾到!”
终于内监的唱和声想起。
众人起身行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