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秦心怡听罢,回过神来,赶忙嗔了一句。
什么叫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衍说话竟然真的这么直接,根本就没想过秦蓁听了之后心里是什么感受!
于是,赶紧又解释说:“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是我自己想要送一送姐姐的。”
只是眼下齐长玉在人前表现得实在过于亲密,她还需多多适应。
“既然人都齐了,那……世子您看,就开庭吧?”一旁京兆尹讨好道。
齐长玉淡淡点了点头,随后牵着秦蓁起身,与众人站在一处。
虽然他眼下是举国上下最矜贵的人,也可不顾一切为秦蓁撑腰,但也不想平白给秦蓁惹麻烦,让人以为她不知礼数。
秦蓁见状也是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一世的齐长玉性情有些变了。
“啪!”
惊堂木一响,这府衙的气势终于出来几分。
“柳氏,秦大小姐状告你买凶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京兆尹问完,柳如云立刻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随后才道:“大人明鉴,妾身掌管府中中馈多年,从未苛待过大小姐半分,又怎会买凶杀人?”
她虽为外室进门,但毕竟在相府多年,手底下也有不少犯事的下人被她抓住审问的,这点阵仗自然是不会怕。
“那这些凶手歹人是从何而来啊?”
“回禀大人,此事妾身实在不知情,还是府中三小姐今日提起过,说大小姐想要趁着此次外出祈福买凶陷害于我。”
“大人,小女今日与大姐同路,确实可以作证。”秦心怡立刻上前一步跪倒。
京兆尹看了齐长玉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方才接着问:“你有何证词?”
“今日是大小姐突然发难,妾身如何能找到其他证据……有三小姐这个人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过,妾身倒是好奇,大小姐口口声声说有妾身买凶的证据,不知,到底是什么呢?”
柳氏一番话说得着实巧妙,原本公堂之上就讲究证据充足,可她明明没有证据,让人听着还觉得自己是当真无辜,反而秦蓁人证物证俱在,倒是有提前准备证据故意陷害的嫌疑了。
“这……世子,您看?”京兆尹又转头去看齐长玉。
“大人只管审案便是,我只不过是陪同我的未婚妻子而来,还望大人如常办案,不要受任何人影响才是。”齐长玉从容应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要管他的意思,也别因为丞相秦远之而偏颇。
而这,也正是京兆尹为难之处,看着一旁脸色难看的秦远之,京兆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正想着该怎么才能同时顺了这两位爷的意呢!
“既如此,那就请秦大小姐呈上物证。”
“陆离。”秦蓁唤了一声。
陆离随即将之前被她扔在相府门口的包裹提了上来,秦蓁接着又道:“遭遇刺杀时我有意留了两个活口,他们招认是在万贯赌坊手下做事,后来我去了万贯赌坊,从赌坊掌柜得知昨日有人拿了一包首饰前来买凶,所雇的人正是杀我的那一批,因此特意从掌柜处买来这包首饰,细看之下,发现其中有一样是前几年我母亲送与柳氏的,想来府中中馈虽然由柳氏掌管,但每月账目却是都要过祖母的眼的,若柳氏要买凶,手里的现银必定不够,还请父亲看看,这些是否是柳氏之物?”
“丞相大人,请过目吧。”京兆尹打开包裹一看,确实是一包首饰,听秦蓁如此说便让人递给了秦远之。
“大小姐,您当真是误会妾身了!”一旁柳氏却忽然开口,解释说:“这首饰早些日子就已经丢了,妾身怕老爷责怪,一直不敢提,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查着呢,再者说,就算妾身要买凶,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首饰去交易呀,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查到自己头上吗?”
“你当然可以用自己的首饰,若我今日没有回来,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查,不是么?”
柳氏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大小姐若不信,那可传府中管家,看看是不是半月之前妾身就跟他说过要查偷盗之人!”
“管家的卖身契也在你的手里,他当然听你的!”
对于柳氏的狡辩,秦蓁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料秦心怡却又插话道:
“可姐姐,我听姨娘这么说,倒是想起来之前确实看见你偷偷进过姨娘的卧房,莫非是那时候就开始准备陷害姨娘了?”
“秦心怡,你别忘了,大晋律法规定,做伪证可是要割舌头的!”
秦蓁简直都快气笑了!她要是早知道秦心怡这么能说会道,她前世又何必一心护着她!害得自己白白背上了目无尊长言行无状的恶名!
“姐姐不必吓唬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不是看你平日欺负姨娘实在过分,我苦心劝说你又不听,我又何至于在公堂上揭你的短?姐姐,你倒不如现在给姨娘道个歉,想来姨娘宽宏大量,也一直把我们当做孩子,总归是会原谅你的。”柳氏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大小姐若不信,那可传府中管家,看看是不是半月之前妾身就跟他说过要查偷盗之人!”
“管家的卖身契也在你的手里,他当然听你的!”
对于柳氏的狡辩,秦蓁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料秦心怡却又插话道:
“可姐姐,我听姨娘这么说,倒是想起来之前确实看见你偷偷进过姨娘的卧房,莫非是那时候就开始准备陷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