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他喃喃着。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人,这会儿竟然好像一个姑娘家般不好意思开口,憋了许久,才说:“心怡才不用这样对我……我,我一定会……”
“夏公子。”
秦心怡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了他,面上,也微微有些发烫。
夏衍闻言猛地从自己的想象当中回过神来,忙解释道:“心怡,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会做这种事情,而且,也,也没有必要……”
“我知道……”
秦心怡微微低头,脸上燥得不行。
这夏衍,想不到竟然如此单纯……
不过,她竟然并不反感……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赶紧转头去看叶盈盈,见叶盈盈已经失魂落魄,当即问:“所以,你承认了是自己有意勾引夏公子,并且,还要陷害我大姐,对不对?”
“我没说!”叶盈盈反应过来。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府衙开堂对峙,我就不信,我大姐明明没做过,还能被定罪了?”秦心怡高傲的扬着头。
原本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场景是怒气冲冲,可现在,却竟然觉得根本不需要与叶盈盈废话,因为叶盈盈,根本算不上个人物,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口舌?
反而白白败坏了自己在夏衍面前的形象……
谁知话音刚落,“巧合”间得了消息的叶夫人和叶大人终于匆匆忙忙冲了进来。
见此情形,叶夫人立刻将彩霜一推,把叶盈盈护在怀里。
叶大人则冷眼看着秦心怡,咬牙沉声道:“秦三小姐好大的威风!”
“叶大人,心怡只不过是仗义直言。”
夏衍立刻站起身来,将秦心怡护在了身后。
然而,他虽然是宁国公的孙子,在朝中却还没有一官半职,相比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的叶大人,终究还是嫩气了些。
叶大人也丝毫不畏惧,转眼看着他便问:“仗义直言?老夫倒是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女儿会被你们骗到这里来,还欺负成了这幅样子?难道就只要你国公府,相府能去公堂讨公道,我叶府就不能了吗?”
“叶大人,讨公道这三个字,也是要讲究用法的,害人的人,若上了公堂,怕不能说是讨公道,而该称之为,讨牢饭了吧?”
叶大人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清朗悠闲的女声。
包间里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秦蓁将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到了叶大人跟前,亦是老神在在的,只对着叶大人微微一笑。
眉目间不悲不喜,却仿佛傲骨天成,明明才十几岁,还是个小丫头,气势却比叶大人还浓几分。
叶大人先是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刻双目圆睁,瞪着她道:“秦蓁!你……”
“如何?”
然而话没说完,齐长玉跟着进了门。
一袭白衫清淡雅致,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傲然与疏离,只一眼,就叫叶大人心底发颤,不由得偃旗息鼓……
身在官场,他怎会不明白齐长玉对于大晋的特殊性?
可叶夫人心疼女儿,却是不管这些的,何况,前几日还在金丝坊吃了一个闷亏,见自家夫君不吭声了,不禁越发的气恼。
当即便瞪着齐长玉道:
“世子,你可是我大晋的神使,难道就要为了秦蓁这样的女人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吗?”
齐长玉这才转眸看着她,似乎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似的,却笑了笑说:“若没有蓁蓁,也就不会有大晋神使,何况,蓁蓁没错,我为何要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言论而退缩?”
“她没错?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她昨夜将盈盈抓走!这世子要如何解释?”叶夫人又问。
说完,却听秦蓁先笑了起来,“昨夜我一直在公主府,若是叶夫人再见到那个告诉你这消息的人,你不妨问问他,我是在何时何地抓的人,为何被人发现,却不灭口哇?”
那灭口二字,秦蓁好似故意拐了个音调。
叫人听着不禁胆颤。
秦蓁,好大的胆!
可……
说实话,叶夫人和叶大人,竟然有些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叶夫人,下次想要陷害我,最好还是找点真凭实据出来,不然,总不至于每个人信口说一句我的不是,我就要想办法澄清一次吧?我可没这么多时间。”
秦蓁又道。
“若你没做过,别人又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指认你?”叶夫人辩驳。
“可能是闲的吧。”秦蓁懒得多话。
说着,正想要抬脚出门,却听秦心怡喊了一声:“姐姐!”
不由得,秦蓁脚步微微一顿。
“姐姐,是有人去国公府特意找到夏公子,说是你邀请他来……”
“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只不过,这么点事情,我懒得争辩而已。”
秦蓁打断了秦心怡,倒是也顺便又扭头看了叶夫人一眼,笑着道:“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若叶家真的想对簿公堂,我也自会奉陪,不过,奉劝叶夫人一句,还是为了你女儿的名声想一想,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若我已经退让,你们还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必要包容她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秦蓁是当真没有什么想交代的了。
于是转头直接出了门。
秦心怡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蓦然涌现出一股崇拜之情,冷眼奚落道:“看见了么?我姐姐根本就懒得应付你们!”
说完,抬脚也想要去追秦蓁,谁知却见秦蓁几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