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蓁等人到了真言堂后,李修泽果然被仓寒一手幻术给哄得服服帖帖的,当场就想要拜师。
然而,仓寒却不是那么容易收徒的。
前世秦蓁软磨硬泡也没能拜入仓寒门下,只能称他为自己的半师,李修泽又出身皇室。
纵然因为秦蓁的推荐,仓寒对这位年轻人勉强有些改观,不似对待寻常皇室中人那般冷淡,但,却也果然没有答应李修泽的请求。
但也没忘了秦蓁的期盼,只说来日再定。
于是秦蓁就和齐长玉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悠悠闲闲的看着李修泽围着仓寒转。
真言堂这边一片和谐,宁王府,则果然如秦蓁所料,压抑的气氛从昨日起就没有减少过丝毫。
此时,风又得了消息,照例到了李修明跟前,禀报秦蓁的行踪。
谁知那“秦蓁”二字才刚刚出来,李修明手里的酒壶就猛地砸在了他脚跟前。
于是风赶紧禁声。
“秦蓁秦蓁秦蓁,怎么什么事情这个秦蓁都要掺和?”
想起自从秦心如及笄之后,自己的运势似乎都被秦蓁给破了,李修明便气得咬牙切齿。
骂骂咧咧一通后,要不得不压下脾气来,冷声问风:“巫衣族的人呢?不是已经按照云姝的说的法子通知了吗?怎么现在都还没个动静?竟然也能让秦蓁顺利审问了她?”
“……应该是被人中途处理掉了,所有去了大理寺的人,全部有去无回。”风小心翼翼回答。
虽然也暗中跟着李修明多年,但当暗卫,只需要确保主子安全,消息灵通就足够了,之前哪儿做过这种什么事情都经手处理的事情?
又本就没有高明那么知晓主子的心意。
这段时间,他也是觉得苦不堪言。
偏偏其他人平日又都不在李修明身边,所以这差事几乎只有交给他来办。
“谁处理的?查出来了么?”
李修明几乎连生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自从仓寒离开,到现在,他就没合过眼。
一闭上眼就能看见秦蓁拿着一把长刀,生生将他的头给割下来的情景。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女人!
风脸色一滞,立刻将头埋得更低了些,“还没有……”
“……还没有?”李修明终于来了几分精神,脸色红彤彤的,盯着风好一会儿双眼一眨不眨,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忽然双目圆睁,几乎声嘶力竭道:“还没有!本王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跟我一问三不知的?啊?”
“可……那些人的行踪确实太过诡异,我们已经试着跟了,但……轻功最好的电又不在了……实在是没跟上……”
风哑声解释着,几乎闭上了眼,等着挨打。
谁知,说完之后,却许久也没听见李修明回应,悄悄抬眼一看,恰巧见他“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竟然从嘴里喷了出来!
“主子?”风大惊。
说着就赶紧上前去扶着李修明。
另一边,真言堂里。
秦蓁也跟齐长玉说起近日这些事情来,越说越是神采奕奕,忍不住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李修明会不会被我气得吐血?”
说完,只觉得头顶苍穹云淡风轻,就连夏日里的日头都没那么讨人厌了。
“他早晚都是要输的,你现在……反倒像是猫捉老鼠一般。”齐长玉看她那一脸餍足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趣一句。
可不是猫捉老鼠么。
其实,秦蓁手上还有很多李修明的把柄,若不是怕自己泄露得太多,反而引起晋帝起疑,又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透露出来。
李修明恐怕早就已经身首异处。
而最近的机会,就是后周使团的事情。
“也不知道赵无雪怎么样了。”想起后周使团,秦蓁又叹了一声,眼中浮现起一抹担忧来。
齐长玉眉眼微沉,默了片刻才说:“暗影早上回来禀报过,说用了你给的法子之后,人已经转醒,应该明日就能入城了。”
“可怎么也没听说皇上差人准备迎接使团?”秦蓁疑惑。
“是派去的护军,猜测此前赵无雪中毒可能是有人无意陷害晋国,未免树大招风,便特意将赵无雪先送到都城附近,使团还要隔一天才到,等到了京郊,赵无雪再与他们会合。”
齐长玉解释着。
可这么一来,秦蓁却越发疑惑了,“那赵无雪……就肯听话?”
齐长玉闻言抿了抿唇,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正琢磨着是不是让暗影再去查一查,就见秦蓁忽然坐直了身子,瞪着双眼恍然大悟似的说:“他不会已经又悄悄进京了吧?”
“那使臣团里那个……莫非是假的?”齐长玉猜测。
“怎么不可能。”秦蓁彻底来了精神,又道:“反正能近他身的只有云墨云柏两个人,我们大晋的护军只能在外围护着,即便要交涉,也未必能见到他的面,而且,他根本不需要找一个人来代替自己,只需要让云墨和云柏守着他的车马或是厢房就好,天衣无缝呀!”
“说得真不错。”
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清冽的男声悠悠传来。
不是赵无雪又是谁?
秦蓁和齐长玉寻声望去,却瞧见那人正躺在一旁屋顶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往里到这酒呢!
那姿态,竟然与前日秦蓁吸引仓寒时一般无二!
“你不会一直就没走吧?还是说,早就回来了?”看着这相似的情景,秦蓁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