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月和林岚急匆匆的赶回公主府,远远地便瞧见那几名禁军果然骑着马等候在长街上,萧舒月心头着急,生怕秦蓁是又中了别人的诡计,脚下步子顿时更快了。
结果刚上台阶,迎头就撞见秦蓁跟着泰公公一道出了门,身边,照旧跟着齐长玉。
“姐姐!”萧舒月急切着。
此前秦蓁已经知道泰公公他们先去了金丝坊,此刻见着萧舒月,便是扬唇一笑,“只是叫我过去问问话而已,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萧舒月脱口便道。
虽然她不似秦蓁这样心思缜密,可是,也多多少少看出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似乎一件比一件紧迫了。
就连银杏差点被淹死的事情,竟然也与秦蓁有关系。
这就说明,这接二连三的陷害,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做的,加上高明被捕,虽然秦蓁很多事情没跟她说,可她又怎么会猜不到说不定那个人就是李修明?
虽然不知道李修明到底图什么,但,她不放心秦蓁和齐长玉去。
在萧舒月看来,秦蓁唯一的依仗就是齐长玉,而齐长玉,又不得不因为南疆的事情有所顾虑,不能像她一样当面跟人叫板,可是她不怕呀,她的父亲是威远候,她和太子的婚约更是先皇定下的,即便事后有人说她言行无状,却也伤不到她的皮毛。
这天下,还没有人敢动武安侯府,即便是晋帝也要顾忌着那数万将士,不敢当真重罚她!
但这些话,萧舒月没办法当着泰公公的面跟秦蓁细说,只得眼巴巴的望着秦蓁。
“你好不容易才不用禁足了,就别在皇后跟前瞎晃悠了,小事而已,真的。”
秦蓁带着笑,笑容有些无奈,却又欣慰着,也因此,不管事大事小,她都不想牵扯到萧舒月。
妹妹,就应该是被保护的,她怎么舍得让真心待自己的人又被旁人非议。
“可是姐姐,我……我怎么放心得下嘛!”
萧舒月急得眼眶都有些泛红,偏偏这会儿又在人前,憋了半天,只得跺了跺脚半是撒娇的说。
那可是皇嗣出了事啊!
虽然她相信,秦蓁说的没错,纯贵人怀孕的事情太奇怪了,可是既然宫里来了人,秦心怡又故意说了那些话,没准,秦蓁是当真掉进了坑里。
“郡主,事情紧急,还是让小人先送秦姑娘入宫吧。”
一旁,泰公公忍不住了。
这几乎阖宫都等着,连太后都不护着秦蓁了,他也不敢耽搁太久,免得让主子们觉得他办事不力。
萧舒月心头一咯噔。
因为父亲常年从军,她小时候几乎是在宫里混大的,泰公公还陪她玩过,这些老一辈的宫人们也一向都疼爱她,可是,眼下泰公公却不让她进宫……
“公公……我保证不捣乱!”她委屈起来,转眼又看着泰公公。
泰公公面色隐隐露出几分不忍,却还是摇了摇头,“郡主,您就快要成为太子妃了,该更加注意自己的仪态身份,快些回侯府吧,秦姑娘出不了大事。”
只是,这小事就说不准了。
不论怎么说,衣裳确实是秦蓁让人送入宫的,虽然,宫里的主子们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秦蓁好端端的要害纯贵人。
可多名太医都号了脉,纯贵人确实是喜脉啊……
这些话泰公公倒是还没跟秦蓁说,主要也是因为秦蓁一见到他,笑呵呵的就拉着齐长玉跟他一道出来了,不但不问原因,甚至连一点担心都没有,让他也着实有些意外。
原本,他对秦蓁的印象是个能说会道,机敏霸道的主,以为她绝不会闷声吃亏,来时路上还准备了好一番说辞,结果见了秦蓁才发现根本不需要。
“好了,听话,要是需要你帮忙,我会让林岚找你的。”
看萧舒月还要坚持,秦蓁又开了口,半是哄劝的,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
于是萧舒月终于隐隐觉得,秦蓁可能已经胜券在握……
若不是有把握,秦蓁又怎么可能往圈套里跳呢?
她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关心情切了,便侧身让了路,想了想,又还是添了一句:“那姐姐到时候一定要跟我说,我等着呢。”
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李修明的耳目呢?
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她不担心了。
倒是秦蓁,一眼便瞧出了萧舒月的心思,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对着泰公公道:“走吧,公公。”
至于齐长玉,泰公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阻止他一起跟进宫里去。
一行人就这么入了皇城,直奔福寿宫。
打眼一瞧,皇后和晋帝也在此处,同在的,还有一名宫女,一名太医。
进门见礼,太后也不绕圈子,张口便问:“秦蓁,太医查出来你送给纯贵人的衣裳上面有麝香,恰好,纯贵人已经有孕在身,如今皇嗣只怕保不住了,此事,你怎么看?”
这话一出,宫女和太医,包括晋帝都有些惊讶。
之前不是说,要传秦蓁过来问话受审吗?怎么太后的意思,似乎觉得不是秦蓁所为?
唯独在纵火案之时就察觉了太后心思的皇后,依旧垂着眼皮坐在一边,一副安安静静等着结太后吩咐的样子。
晋帝看着一惯注重后宫规矩的皇后也沉默着,似乎并不意外,这才只得按捺着,也转眼去瞧秦蓁。
自从太后寿诞过去,他便没有再见过秦蓁了,今日若非是皇嗣出了事情,也不会惊动了他。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