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盘菜是佩玖打落的呢……
这个想法一从心底升起,剑奴便觉身后寒意阵阵袭来,她是不是,放了个不该放的人在她家小姐身边?
越想越是后怕,剑奴只觉心惊,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问过侯嫮的想法。
微微平复了情绪,剑奴缓了缓神,转过身向侯嫮房中走去。
……
而这边的侯嫮,正进了房间,端坐在椅子上,磨着墨。
磨墨是一个很好的,可以使人安静下来的行为。侯嫮抿着嘴,眼睛看着砚台,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却也好像一瞬间闪过千万思绪。
等到磨好了墨,侯嫮从笔架上拿起一根狼毫笔,沾了沾墨水,提笔开始写字。
却没有直接开始分析朝堂关系和他人利弊,而是先写起了佩玖的反常。
佩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侯嫮心想。只是她还愿意相信她的小姑娘,所以,她不会开口问。只是其中思量她却不能不计较。
等到将佩玖今日的反常行为以及自己的思量写在纸上后,侯嫮才轻舒了一口气。细细又看一遍纸上的内容,并无不妥。
侯嫮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这件事情,和佩玖无关。
将写了佩玖言行的纸折起,刚刚要放到一旁,就听见了剑奴敲门的声音。
“进。”侯嫮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笔,将写了佩玖的那张纸展开放在了桌子一旁。
“小姐,关于那盘拍黄瓜,老奴想问……”剑奴并没有拐弯抹角,上来就问道。
“阿姥可以看看桌子上纸的内容,再来与我说。”侯嫮抿了抿嘴,手中毫笔蘸了蘸墨开始在另一张纸上写字。
朝中官员名称,与自己关系如何,派系如何?
北漠现如今的情况。
赵王余孽下手的可能性。
……
满满当当写了有五张纸,黑墨落下最后一笔,侯嫮突然勾起一个笑容,她想,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看到侯嫮停下了笔,剑奴才轻声说道,“此事与佩玖无关。”
侯嫮抬眼看向剑奴,“是。”
“可还有一个疑点。”剑奴看着侯嫮说道。
侯嫮眼睛微眯,却没有躲开剑奴的注视,“确实有一个疑点。”
“小姐不打算深究了?”剑奴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侯嫮。
“阿姥,佩玖是我带回来的!”侯嫮坚定的看着剑奴,“我相信她!”
剑奴摇摇头,“相信不是唯一。”
“可是阿姥也赞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侯嫮看着剑奴,“这是一样的。”
剑奴看着侯嫮如此坚定的模样,只得无奈摇头,“小姐有自己的打算。”
“阿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侯嫮轻声说道:“但是也请相信我一次,好吗?”
剑奴轻叹了一口气,“好。”
侯嫮闻言眼睛微眯,又看向桌上写满了字的五张纸。
“阿姥要看看吗?”
剑奴点点头,走到侯嫮身旁,一张一张一个字一个字看了过去。待到全部看完,说道:“小姐心中已有思量。”
侯嫮点点头,“是。”视线移向房门口,“阿姥派人去调查了?”
“嗯。”剑奴应声。
“也好,我怕我冤枉了他!”说着,侯嫮轻笑一声,后背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扣着扶手。
“我何德何能,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威胁?”
剑奴听着侯嫮的话,冷着面色并未说话。只是心中如何思量……
“阿姥,不能动手。”侯嫮出言提醒,“还没到时候呢!”
剑奴垂了眼帘应声说是,只是面色却是愈发冷冽。
……
再说自佩玖进了房门以后,整个人便好似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是谁下毒?是还害谁?
越想心中越是害怕,手也抖了起来,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桌旁,想要倒杯水冷静一下,不料手抖得太厉害,竟连茶壶把手也握不住。
挣扎几许,最后还是放弃般坐在了椅子上。
要不要告诉姐姐菜里有毒?
说了,姐姐要是问她为何知道有毒怎么办?会不会怀疑她是别有用心的人把她赶出去?
如果不说呢……那以后还有人下毒怎么办?万一她下次没来得及打翻,那岂不是,岂不是……
佩玖越想越害怕,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整张脸埋在了臂弯中。
她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
佩玖纠结着纠结着,竟就那样睡着了……
等到再睁开眼时,屋内昏暗,只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
而自己,不知道是被谁放在了床上。佩玖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泪痕干透在脸上留下的不适感,应该是有人帮她擦拭过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剑奴走了进来。
佩玖连忙低下头,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害怕剑奴的质问,也害怕剑奴的怀疑,她好想躲起来。
“醒了?饿不饿?”剑奴温暖的声音穿来。
佩玖一下抬起来头看向剑奴,屋内昏暗,她看不起剑奴的面色,可是刚刚的声音是那样温柔和煦,让她不免安了心。
“不饿——”刚说出口,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两声,引得一旁的剑奴暗自发笑。
“来吧,吃点点心。”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子上,剑奴又点亮了其余几盏煤油灯。
屋内这才亮了起来。
佩玖披了件外衣就下床穿了鞋子走到桌旁,是几块绿豆糕和红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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