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规矩森严的世家,女子作一幅画送与男子,怕是要被浸猪笼。幸得她是个言语粗俗,不拘礼法的小商户。
李遥接了画,还没来得及说话,苏云落便已转身走回去,裙摆轻轻摇曳:“若是有必要,我们便出些药钱罢。”
倒是分得干干净净,一清二楚。
李遥拿着画,心道,都已经赠画了,嘴上还这般嘴硬。哎,果然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他到底是拿了画,又叫阿元将备好的礼品一一搬上车,他自己跳上车辕,驾车朝顾宅而去。
顾闻白的房里,却是情况不大妙。
沈大夫切着顾闻白的脉,眉头蹙得像山峰:“伤得这般重,昨晚为何不请我来?”
卫真与卫英支支吾吾:“因太晚了,是以自己上了药……”
“胡闹!”沈大夫斥道,“那些爱使鞭子的,从来不清洗,不晓得有多脏。伤口怎可不清洗便用药?”
顾闻白红着一张脸:“沈大夫说的是。”他的嘴唇因为高热而变得干涸,说话也有气无力。
卫英看着自家公子,脑子一抽,忽而想起,公子这是不是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