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萍敲门,轻声问道:“二嫂,我是顾萍,请问你在吗?”
屋里头的宫菱听清来人起身去迎。
她知道,顾萍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今突然来找她,宫菱不傻,肯定知道,这顾萍怕是又要需要她这个二嫂了。
正如那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事便是宫菱,有事便是二嫂。
她笑意盈盈,宫菱自然也不会伸手去打笑脸人,把她请进屋子里来,给她沏了一杯茶,这才问道:“不知道小妹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我和你二哥这里了呢?”
顾萍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赞叹道:“真不愧是二嫂,就连泡的茶都与别人与众不同,如此的好喝。”
宫菱也不谦虚,直接轻挑眉,道:“哦,那便好。”
她知道顾萍还在跟她寒暄,他也不戳破这层窗户纸。
“二嫂啊,二哥还没回来吗?”
宫菱有些乏就打了个哈欠,摆手道:“还没呢,估计今儿都晚一些时日了,怎么的,你需要你二哥回来吗?”
顾萍也不在扭扭捏捏,直接跟宫菱说:“二嫂,我有要事相求。”
“说。”
宫菱真是好不容易挨到了顾萍说自个的来意。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吕德不是埋下陷阱抢了二哥的钱,现在二哥本来就是靠做个私塾先生来挣点小钱,可没想着出了这档子事。”
“二嫂,你也知道的,二哥为什么被吕德抢劫,还不是因为你,所以…”
看来这是怪上她了。
还没等宫菱在说些什么,顾萍又支支吾吾的说:“怎么说,吕德也毕竟是你的养父。”
宫菱倒也不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看来小妹你是糊涂了啊,前些日子,族长在公堂之上正式宣布,我和吕德二人已毫无父女关系。”
“至于,吕德从你二哥哪里抢劫的钱,我会让吕德一分不差的给我吐回来了,如果今天你是来说教我的,大可不必了。”
宫菱知道顾萍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懒得去管她,毕竟还没触犯到自己的利益。
顾萍还是在打圆场,笑意更浓,彷佛宫菱真的是跟她熟络的不行:“二嫂,你可别生气啊,我也只是这么顺嘴一说。”
“只不过呢,这钱当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这终究是遥遥无期的不是?”
宫菱已经猜测到了七八分,看来,这顾萍还有别的来意。
宫菱往后一靠,微微挑眉道:“哦?是么?那不知道小妹有什么主意呢?”
顾萍自然也顺着台阶往下走,立马回答道:“二嫂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哥更是我亲哥哥,我怎么也是不会害他的,实在是真心为了他着想的。”
“想办法让顾家分家,好来解燃眉之急,二嫂你觉得呢。”
宫菱打量了一下,分家分财产的确是最快获得钱的方法了。
但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她和顾长致俩人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而至于吕德抢了的那点钱到不到手,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顾萍虽然算盘打得响,但宫菱不会采纳。
“多谢小妹的主意了,这后面的事情等我和你二哥商量商量再说吧。”
“时候不早了,你个赶快回去歇着呗,可别累坏了。”
宫菱从不伸手打笑脸人。
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想着搪塞过去。
这分家的事情,她会做,但不是现在。顾赵氏这么对原主,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顾萍也知道自己的主意有些风险,到也不着急,就跟宫菱辞别,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顾长远就来到了顾赵氏这里。
顾长远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跟顾赵氏诉苦:“娘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宫菱,她昨天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昨天竟然踹了我一脚,导致我现在这里还疼着呢!”
顾长远就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顾赵氏看,果然,青了一大片。
顾赵氏蹙眉,长远向来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平时连骂都骂不得,而宫菱那个死丫头片子却踹了宝贝儿子一脚。
顾赵氏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死丫头片子真敢踹你?”
顾长远假意给自己的伤口吹吹,又道:“娘啊,千真万确,儿子怎么敢骗你啊。”
“昨个我瞧见二嫂回来了,就迎上去给她打招呼,没想到她竟然勾引我,还说什么污言秽语,其中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说只要有钱她就把她的身子卖了。”
“我气不过,直接质问他对不对得起二哥,没想到她笑意更浓,再然后我就忍不住骂了她,然后她就直接踹了我。”
顾赵氏听了这话,心下疑惑,先不说,宫菱勾引他是真是假,可看宫菱的身子如此弱小。
有什么能力能将一个男人踹到在地上呢。
这宫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这儿子也真是的,无端的去招惹那女人,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顾赵氏也仔细想了想,把宫菱的名声搞臭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儿子是人证,伤口是物证。
到时候只需要推波助澜一下,宫菱的名声就要完了。
顾长远见顾赵氏一直不做声,心里有点慌乱,急忙问道:“娘,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顾赵氏拍拍顾长远的肩,道:“儿子,你放心,娘已经想好了法子,一定会让宫菱知道欺负你是什么下场的。”
顾赵氏不知真相。
但她觉得,无论这件事是真还是假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