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段时间也发现太子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他是时时刻刻都记着自己的本分的,不该说的话也不敢乱说,于是点了点头,接着外面就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开始通报了。“三皇子派人来了。”
阙霍义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诗经,走了过去。“老三派人来了?”按照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性,应该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才对,主动的让人来这其中绝对有猫腻儿的。
“让人进来吧。”阙霍义想了想之后还是叫人把人给请了进来。
进来的人一身门客的装扮对着太子,也是恭敬敬的行礼的动作,一套行云流水,看起来就是受过规范的培训的,完全让人找不出错处。
“三弟这段时间禁足在府里,虽然我也想要去看望,但是奈何我要避嫌,于是只能够有心无力的远远观望着,不知他突然派你来到底是所谓何事呢?”阙霍义从前向来不会走这些弯弯绕绕的,有什么说什么的,他现在才发现了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就喜欢搞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
那个人浅浅一笑,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桌子上之后,又慢慢的退了回来。“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手足情深,这其中的事情,我又怎能三言两语就能全部说明白呢?不过三皇子特意修书一封让我送来。”
管家怀疑的看了一眼那封信,但是碍于自己的本分,并没有上前去拿过,而是一直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阙霍义。
阙霍义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随即脸上堆起了满满的笑容,看着下面的这个门客。“行,那我可一定好好看看我这个弟弟给我写了什么东西,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三弟那里见到过你,不知你是……?”
门客听到这话之后,敢紧拱手。“在下无名无份,只不过是受了三皇子的一点点恩惠,借着这个机会把恩情抱回来罢了,和三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阙霍义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从他的嘴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让管家把人给打发了。
“赐婚……”阙霍义看着自己弟弟写的这封信,眉头都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本来以为会是什么负荆请罪的东西,但没想到他居然想让自己出面向父皇请旨赐婚。
聂凝珏看阙楚奇已经在书房里面坐了一天了,自己在旁边也跟着站了一天了。阙楚奇有着这一份心性和耐力,但是她却没有,磨了一天的墨,手都酸了,慢慢的就放下了手上的墨,走到了书桌的面前去了。
“三皇子,你这都已经练了一天的字了,要不歇歇吧。”
阙楚奇在这些话语之中,放下了笔,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人聂凝珏。再到恍惚之间,他还差点以为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宫菱。果然呀,什么东西都不能看的太仔细了,有时候糊涂一些也是好的。
“你要是觉得累的话,你就出去吧。”阙楚奇说着就拿上了旁边的一本诗词开始看了起来,一副悠然自得,似乎完全就没有被自己被禁足,这件事情给困扰到了模样。
聂凝珏紧紧的扯着手帕,眼睛好像快要掐出水似的,泪眼汪汪的看着阙楚奇。“三皇子,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要不咱们两个人先去用膳吧,待会儿再回来好吗?”
阙楚奇连头都没有抬,压根就没有感受到看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深情和**。“我没事,你自己走吧。”
聂凝珏又吃了一次的瘪,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对自己时冷时热的,简直就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张先生,这副笔墨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已经有了一套了,用着趁手就行了,不需要多的了。”
“李先生,这个砚台您还是拿回去吧,我已经有了一个了,谢谢您的好意了。”
……
顾长致一个大早上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已经送回去了。当于是平日里自己无权无势的时候,这些人都和自己是点头之交罢了,但是一旦自己有了一点点权势之后,这些人咋就上赶着来巴结自己的桌子上,每天早上都会被塞满各种各样的礼品,他实在是烦得很。
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东西,又变得空空荡荡的起来。只有几个不太适合出现在那堆其中一宝里面的简陋的东西才入得了他的法眼。
顾长致看着孩子们一窝蜂地冲出了教室之后,自己也跟着就回院用餐的,但是这段时间她心中总是特别的不安宁,而且也想要多多陪着宫菱,索性也就回去了。
宫菱自从怀孕了之后,感觉自己的身子越发的困倦了起来,总是懒洋洋的想要睡一觉。可是今日才刚刚到中午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还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漱就在院子里面坐着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顾先生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不是让你醒了之后好好的在屋子里面睡一觉吗?”顾长致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就像是春天的微风一样,轻轻拂过少女的脸庞。
宫菱的长发随意的披在了后面,似乎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点点她自己调的栀子花香的味道。
宫菱非常主动的就是把顾先生的双手拉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我估摸着这个时辰,你也该回来了,所幸就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大夫也说了,多晒太阳,能够补钙。”
补钙?顾长致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的嘴里面总有那么多新奇的词语。
宫菱一只手放在了嘴巴上,也意识到了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