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讨厌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人了,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呢,于是心中虽然有不满,但也是按捺了下来,不管怎样,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阙楚奇眼神有过一瞬间的慌乱,刚才是自己只顾着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压根就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理由呀,没想到父皇真的会发问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太子,刚才顺势问了一下……平日太子看起来性格暴躁,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而他今天才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大哥也是一个不太简单的人物呀。
“没什么,只是今天路过书院的时候,听到有个太监去替父皇宣纸了,心中有一些疑问,所以想来向父皇讨教一下。”
皇上皱了一下眉头,自己宣纸只需凭借自己的心意罢了,这老三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居然也敢来问自己了。
阙楚奇的话才刚刚说出口,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想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赶紧就想要圆回来。“父皇千万不要多想,只是今天儿臣听说平阳郡主和那位先生的妻子一直都有一些矛盾,而如今父皇让那位姑娘的妻子也就是顾先生来做这一次科举的监考官,要是让别人听说了,还以为咱们皇室在偏帮着外人呢?这不是打平阳的脸呢,平阳王是咱们国家的功臣,要是让外人听说了,我怕有人会觉得咱们皇室的人冷血无情。”
阙霍义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这个完全不像是自己工于心计的三弟,可以说出来的话呀,真美,说一句话都没什么脑子,而且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根针一样,在插着凤凰的心窝,在打着父皇的脸呀……
莫不是他今天真的吃错药了吗?
阙楚奇一听这话更加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了,可是他越想要解释却越是让人觉得做贼心虚,于是每一个字都让皇上特别的不满。
阙楚奇张了一下嘴巴,真想要继续辩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砰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于是身形立刻一颤抖,猛然的就跪了下去脸色煞白。“你的心思居然如此的肮脏和龌龊,我不过是考虑多方面的因素罢了,你竟然敢揣测天子的心意,你好大的胆子呀!皇室的人冷血无情,外人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反倒是你,我的儿子说出如此不团结,手足兄弟的话,我简直就是看错了,你外人都说你贤明的很,今日一看我才发现你竟然是个这样的臣子。”
阙楚奇这时候知道自己在便捷,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只能够非常惊恐地看着皇上。
皇上被她这话说的也是气得不轻了,他居然敢要干涉自己所做出来的决定,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阙霍义看自己父皇的脸色不对,于是赶紧就走了,过去主动的给皇上添上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
“父皇,你可千万不要太生气了,身子毕竟是您自己的呀,要是气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天下的臣民可能还指望着您呢。”
阙霍义越是这样表现的识大体,皇上就越是喜欢他,越是讨厌跪在地下的这个三儿子,于是又冷着脸连连训斥了好几句,脸色都涨红了,这才罢休。
“三皇子忤逆犯上,把他给我禁足在府里,如果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也不允许他出府一步,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阙霍义在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心里面也是吓了一跳,本来以为父皇只是会随意的喝斥他几句,没想到真的生了这么大的怒气,于是劝阻的话,也不敢再说了,只能够哼哧哼哧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起盛皇诚恐的跪在了地上。
“是。”
阙楚奇迷迷茫茫的被人给送回到了三皇子府上走的时候,老太监还特意嘱咐了几声,但他也没有听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非常的无力,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于是躺在了床上就睡了,过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今日到底是中了什么风邪。
宫菱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面面,自己早就料到了他今日回来,于是在他的茶杯里面下入了真话药粉,可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得这么麻烦,起来自己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皇上就一道圣旨,吓到了白马书院,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阙楚奇着急忙慌的突然离开了,应该也是知道了,皇上一道圣旨的事情,整不好,已经去皇宫里面找皇上质问过了,而吃了真话药粉的他又能够有什么样的好下场呢?如果说是对于皇位没有什么野心的皇子,倒也无事,可是偏偏是他…百姓最称赞的和太子并肩的一位皇子,皇上本来就对他们兄弟二人都多有忌惮,可是太子最近一直都在避其锋芒,而且事事都在为着老百姓考虑,相对于这段时间笼络朝臣势力的三皇子来说,太子就要得民心许多了……
宫菱正在对着月亮发呆的时候,顾长致已经做好了,宵夜端进来了。
“我一不看着你,你就在发呆,今日晚上格外的寒凉,也不说多穿几件衣服,要是感了风寒,可怎么好?”
“感了风寒也没事儿,反正顾先生在我身边。”宫菱笑得甜蜜的眼睛里面似乎都是糖一样。弯弯的睫毛变成了一副月牙的模样,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心上人。
顾长致虽然嘴上是在责怪她,但是手上却拿过了一件外衣给她披了上去,道,“你这丫头就如此的确定我不会离开你吗?”
“这是当然了,顾先生的人品,那我可是相信的呀。”顾先生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