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华等人进入乌兰城。
乌兰守城将士是吴志勇的弟弟,吴志坚。
听到黄岩弃乌塔,吴志坚暴跳如雷,“黄岩,你怎么能弃城,你弃了城,陈军便直接攻打我乌兰了。”
黄岩苦脸,“陈军突然袭击,我们毫无准备,顽强抵抗,还不如保存实力,与你们一起抵抗陈军。”
“谁要你到乌兰抵抗啊,你就该待在你的乌塔抵抗。”
其实吴志坚不想打,他本想着乌塔顽强抵抗,拖出陈军,乌兰就可以等大军到,那时他就不用打,或者可以听人指挥了。
吴志坚也打过仗,但和黄岩一样,不愿承担,他宁可听人指挥,也不愿自己做决定,害怕犯了错,遭上面责怪。
“我来都来了,那也没撤了。”
“黄岩,你耍赖是吧?信不信我赶你出城?”
“你赶我我也不走。”
“你,你真是无耻至极。”
“谁无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像我在前面战死,为你拖住陈军,我告诉你,没门,我就是要来你。”
“好啊,你可算说出心里话了,你就是贪生怕死。”
两人争吵起来,衣沐华和周孝正互视一眼,周孝正压低声道,“吴志坚就是个草包,由他指挥,不到一日就会丢城,我们得想法子夺领导权。”
衣沐华面露为难之色,他们投奔吴志坚,算是寄人篱下,夺权有点不厚道啊。
可周孝正的话很有道理,吴志坚守不了城。
为了乌兰,也为了大平国,就做一回不厚道的人吧。
衣沐华琢磨一阵,压低声吩咐周孝正,“你去找吴志坚身边的人,怂恿他装病蒙混。”
周孝正怔住,“这能行么?”
“他们这种害怕承担的人,能躲则躲,不信你试试。”
周孝正觉得有道理,悄然出去,找吴志坚的亲信喝酒。
次日,吴志坚没有出现,他的人声称病了。
话一出,衣沐华和周孝正相视一笑,吴志坚还真是不负厚望地装病逃避了。
黄岩不信,“得什么病了?我去瞧瞧。”
下人拦住,“大人得了天花,这病会传染,黄大人还是没去,免得惹病。”
黄岩怒道,“早不病晚不病,我们一来就病,分明是逃避,你告诉吴志坚,我已经看穿他的把戏,让他起来,别装死。”
下人客气道,“我们大人真的是病了,不信您可以问大夫。”
大夫是他们的人,早就被买通,自然是帮吴志坚打掩护。
黄岩气得发抖,“他什么意思,是要把烂摊子扔给我吗?”
下人:“大人说,城中事就让黄大人做主了。”
黄岩听后要冲出去找吴志坚,衣沐华拦下,“大人,也许吴大人真的病了呢。”
黄岩呸了声,“我从小就认识他,他的身子壮如牛,我病了他都没病。”
衣沐华:“人总有生病的时候,万一是真的,那也是没办法啊,我们还是商议如何守城吧。”
黄岩怒火稍息,“我被这孙子气得一点主意都没有,你说怎么办吧。”
衣沐华说道,“备弓箭,运石上城楼,再派人在城中抓内线,防止他们通风报信。”
黄岩听后连连点头,“全按你说的办。”
此后乌兰城中事,表面上是黄岩话是,实则尽归衣沐华。
陈军五万大军兵临乌兰城前,陈军冯烨在城外叫阵。
衣沐华吩咐众将不应,冯烨叫了一阵,只得回到营中。
过了一阵他又出来挑衅,言辞犀利,骂黄岩缩头乌龟,没胆量。
敌人谩骂大人,姜变等人胸中怒火起,欲会敌军,衣沐华组织道,“随他们叫,别管他们。”
姜变难咽怒火,“大人,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为何不应?”
另一方附和,“就是,我们在正哥的指点下,枪法进步神速,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
黄岩等人弃城,众将心不定,此时若输,士气大受影响,得不偿失。
衣沐华不愿冒险,搪塞道:“我们初到乌兰,大家先好好休整,往后有的是机会。”
姜变不平,但衣沐华发话,只得退到一旁。
陈军继续叫骂,话传到黄岩耳朵,黄岩心虚,听对方辱骂自己,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派出随从钱挺应战。
钱挺翻身上马,提长枪,出城门。
衣沐华好不容易安抚住姜变,黄岩却叫人出城,她在城门上捂额头,颇觉头疼。
周孝正见她愁,宽慰道:“黄岩的人,枪法不会太弱,未必会输。”
衣沐华叹息,“对方有意灭我们的士气,出来的人可不简单啊。”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希望黄岩击败敌军,别丢了士气。
钱挺与冯烨交战,几个回合后,渐渐感到手酸。
冯烨力大无穷,震得钱挺虎口发麻,好几次,钱挺的枪差点飞出。
钱挺勉强应付一阵,卖了个诈,偏过冯烨,抽身而回。
冯烨见黄岩仓皇而走,笑道,“你跑什么,我们还没打完呢。”
钱挺不敢回头,冯烨大笑,“黄岩你们这群孬种,怕死直接投降好了,跪下求我,我高兴了,兴许绕黄岩你小命。”
城门上的黄岩拳头落墙上,“欺人太甚,我要取他狗命。”
衣沐华见黄岩准备应战,忙拉住他,“大人,对方激将您,您可别上当。”
黄岩怒道,“他点名道姓骂,我不出去,往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若出去输了,这比不去更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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