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象不对,可那心情还是微微向上。
不是矫情,只是我觉得,是女人,都希望在特殊的节日里,留下浪漫时刻,尤其像现在,能徒步走过年三十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齐乐真是大大填补了韩泽宇那种不解风情的遗憾,可齐乐毕竟是齐乐,他代替不了韩泽宇,我和他并排走在一起,中间的距离都能容下一个人,而且,那距离,似乎我们两都下意识保持着,就像我们之间的距离一样。
我们安静地走在干冷的路上,连脚踏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像我这样想法的人真不少,沿路的情侣一对接着一对,还真不少,他们拥着,畏依着,偶尔也窃窃私语,我在想,假若我身边现在是韩泽宇该多好啊!
我侧脸看了看齐乐,他在路灯下裹上一层淡黄的光环,散发着某种程度上的柔和,和韩泽宇竟有点相似,我自嘲地微微一笑,幻想归幻想,现实归现实,他还有着韩泽宇没有的‘刺’
齐乐扫了我一眼,“你笑什么?”
没想到我这一笑齐乐都看见了,我摇了摇头,像我们这样非情侣的,大冷天的徒步在路上实在太怪了点,人家若是知道,觉得不是疯了就是颠了,可人生真难得疯癫一次半次,算是2014年的最后放纵吧!
凌晨的气温剧冷,冷得我感觉身子麻得都不像自己的,连走路也不顶事,我忍不住边走边跳。
“穿上!”齐乐直接把他的外套套在我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服暖了我一身,我转头瞧向他,“你不冷吗?”
齐乐摇了摇,这天气不冷才怪呢!人家是舍命陪君子,我怎么好意思呢,扯下衣服要换给他,他脸一下拉了下来,脸实实地接过那衣服,重新把我裹紧,还把他的围巾取下来,围到我的脖子上,凝视着我,略带薄怒地说,
“你不知道男人属刚,不怕冷!笨女人!”给他这样一说,我心愣愣的。是吗?我半信半疑地不再推搪。
可我们走了一段,我发现他被冷得鼻都红了,那头都快缩到肚子里去了,原来那话都是狗屁,我忍不住笑了,“你,还死顶?”
我便要把衣服脱下来还他,他却单手一搂,我们就紧紧地挨在一起,“这样不就可以了?”
确实暖和了好多,可我却觉得不太自然,但这种情况下,这样才是两全其美的,我却忍不住酸了他一句,“你就不怕习溪芸吃醋吗?”
“提她干嘛?”齐乐幽幽地说着,“你不也不担心韩泽宇吗?”
哪里,我只是想提醒他,这样好像不大好,结果齐乐说,今晚他吃亏点,和我假装下情侣也没大问题!
这说法?真能让人从死人堆里跳出来,本来齐乐搂着我并排地走着,我突然停下来,齐乐也不得不停下来。
给他说得我们好像有多暧昧,“情侣这事能假装的吗?”我有点小生气,直接把衣服拉了下来塞给齐乐,“齐乐,我们不是情侣!”
齐乐黑瞳一沉,没接过衣服,却向前半步,按住我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地锁住我的唇,贪恋地拂过每一处,然后一下滑入口里与我的舌头交缠着,这让我顿时如触电般,连呼吸差点被吞没了。
我两手使劲推他,他两个臂膀箍得我更紧,嘴上的交缠一下成了强烈的索取,我舌头死死抵住,他舌头却破军之势席卷一切,我挣扎的身体变得很奇怪,不由控制地软了下来。
他的吻渐渐缓下来,变成无限地缠绵,盖过我疲惫的心,我似乎也忘记了反抗,沉沦在这吻里,似乎过了一世纪,齐乐的唇轻轻伏在我唇上没动,“对不起!”
我人已经软得挂在他身上,无力地嗯了一声,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推开了他,自己却倒退了两步,“可我们不能这样!”
齐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车赶回家,其实家离我住的地方并不太远,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到了,都在同一个城市里,只是我不太愿意回去罢了。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公车上就寥寥几个乘客,我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枯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就算再不愿意,那新年我总得回去那个家看看。
我家的结构很简单,就是爸妈和我,可关系却很让人讨厌。
我爸原是个中学美术老师,我妈是个小学美术老师,两人的收入加起来都有三千多四千,本来生活也算小康水平,可我爸不知怎么就得了羊癫疯。我妈几乎花尽所有的积蓄,甚至连我们住的两房一厅也卖了,只希望我爸能恢复正常,可就算这样砸锅卖铁,也未能治愈我爸。
羊癫疯发作实在太可怕了,又是翻白眼,又是抽搐,又吐白沫,那样子还十足十傻瓜一样,我们怕他自己咬断舌头,还往他嘴里塞毛巾,而且我爸的病越演越严重,原来是一两个月才发作一次,仍然可以去上班,后来变成一个星期就一两次,连班都不能上了,我妈为了照顾他,也辞去了工作。
我爸这么一病,家里那支柱就好像倒了,不仅是在经济上,而且在情感上,我妈撑的很辛苦,我们的经济靠的是我妈在家给人做衣服的一些收入。
可时间一长,她受不了,做了别人的情人。开始我只是怀疑,直到有一次,我上学忘了拿语文书,返回家里,听到他们房间传来那种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我忍不住好奇地偷偷往她房间走去。
我爸后来病得越来越严重,引发很多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