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先生,你愿意娶苏澜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神父用低沉而厚重的,明显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问道。
“是的,我愿意。”萧逸深情地望着苏澜,没有用英语回答,而是用字正腔圆的汉语。
“苏澜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萧逸先生为妻……”虽然是相同的内容,神父却念得一丝不苟。
“是的,我愿意。”苏澜柔情似水地回望着萧逸,轻柔地,却是坚定地回答。
“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神父说了一句憋足的汉语。
萧逸笑了,捧起苏澜的小脸,轻轻地吻了一下,趁苏澜微笑着回吻,萧逸的舌头灵巧地伸进苏澜的樱唇,来了一个长长的法式舌吻,直到吻得苏澜忘记了呼吸,直到站在他们身边的神父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神父终于使用他的母语德语宣布二人结为合法夫妻。
没有掌声,没有鲜花,没有嘉宾,没有亲朋好友,甚至没有礼服,没有婚纱,萧逸穿着普通的白衬衫,深色长裤,苏澜穿了一件白色短裙,头上带着一个鲜花编成的花环。
这里是瑞士的小镇施泰因的圣约翰教堂。
一个月前,萧逸联系了一架私人飞机,将仅仅在医院住了两天的苏澜悄悄接了出来,几经周折来到了这座小镇。
向神父道了谢,萧逸美滋滋地牵着苏澜的小手,走出教堂。
施泰因号称瑞士最美的小镇,从建在小镇对面山坡上的圣约翰教堂走出来,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隔着莱茵河的施泰因老城区,莱茵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蓝绿色的光芒,小镇背山面水,白墙红瓦,宛如一张静谧的油画。
踩着山间的石子小路,迎着清凉的山风,萧逸一手揽着苏澜微微发福的腰身,另一只手将几丝顽皮的秀发别在苏澜的耳后,深邃的目光笼罩着她:“苏澜。”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唤。
“嗯?”苏澜微微仰头,迎向萧逸望着自己那宠溺的眼神。
“澜。”萧逸再唤。
苏澜笑了,举起未受伤的手,抚摸了一下萧逸的脸颊:“嗯?”
“夫人,娘子,老婆,亲爱的……”萧逸停下脚步,叫一声,亲一下,亲得苏澜咯咯笑着直躲,却因为被萧逸揽住了腰身,躲也躲不掉。
“你真的嫁给我了吗?”萧逸似乎不敢相信地叹息着。
苏澜点点头,踮起脚,伸手揽着萧逸的脖颈,主动亲了他一下。
萧逸再问:“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嗯。”苏澜望着萧逸的目光中写满了甜蜜。
“我爱你!”萧逸低喃着,揽着苏澜的双手收紧,深情地吻着她。
苏澜轻轻拍打萧逸的后背,等萧逸好不容易放开她的时候说道:“小心孩子。”
“我注意着呢。”萧逸说着话,忽然将苏澜拦腰抱起。
苏澜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还有很长的路,我抱你回去。”
“我现在可发福了,你能抱动吗?”苏澜十分怀疑。
“小看你老公是不是。”萧逸迈开大步向前走,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你别半路把我扔了。”苏澜双臂紧紧环着萧逸的脖颈。
萧逸往上一使劲,让苏澜身体向上串了串,保证道:“扔了我自己也不会扔了你。”
“哦?我倒很想看看,你怎么扔了自己不扔我。”苏澜笑。
“欺负我是不是。”
“哪里有?”
“真想看?”
“真想看……啊!你说不扔我的。”萧逸刚作势要扔,苏澜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你我都是夫妻了,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萧逸说得理所当然。
然而最终,萧逸还是没有坚持把苏澜抱回家,因为苏澜总在担心萧逸会把她扔了,已经有五月身孕的她,被萧逸抱起来,萧逸根本看不到脚下的路。
别墅是萧逸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在老城对面的山坡上,面积不大,但环境非常优美,自带一个小花园,与施泰因小镇隔着莱茵河相望。
据萧逸得到的可靠信息,a市的龙家已经投靠了c市的苏家,苏澜遭遇的枪击一案,就是苏家在龙家的帮助下做的,目的是除掉苏澜。
苏家一次不成,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指望警局保护是靠不住的。像他们苏家,甚至龙家这样的家族,这种案件警局是不可能一查到底的,而那天的现场除了几滩血迹和一些子弹壳以外,一无所获。
若不是有人暗中保护苏澜,金桐又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告诉他苏澜的位置并让他带着警察去,后果真不敢想象。
因而萧逸和金桐商议后,偷偷将苏澜带出了国。这里的地址,除了萧藤生和金桐,没有人知道。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萧逸每次回想起苏澜浑身是血那一幕,仍然感到全部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他无法想象如果苏澜真出了什么事,他将如何面对。
“手臂还疼吗?”从教堂回来,萧逸扶着苏澜在沙发上坐下,熟练地为她按摩受伤肩膀,连带活动着手臂。
“好多了,啊!轻轻轻……”苏澜吸着冷气,一连串地说道。
肩胛骨受伤,连着整条手臂都动不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