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笑到极致成了莫名的悲哀和痛楚,毕竟死去的女子是我警校时的同学邓盼,不管她对我的态度动机如何,总而言之曾为我疯狂、曾为我绝望。
我停止了大笑,静静地盯着站在我面前的张队,希望他能快些给我个答案,邓盼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队见我安静下来,点燃一根烟抛给了我,我贪婪的吸了两口,吐出两圈烟雾。
通过张队的陈述,我才知道,就在昨天昨天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邓盼被人残忍地杀死。尸体用塑料袋裹起来扔在城郊的垃圾堆里,被一拾垃圾的老太太发现,老太太以为塑料袋里有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老太太当时吓得差点晕死过去。邓盼死得很惨,简直惨不忍睹,全身上下被砍了二十几刀,令人发指。
贵阳警方接到报案立即采取行动,成立了专案组,通过逐步调查,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认为我的嫌疑最大,最具备作案动机。
警察通过分析和议论,一致认为,我我忽然从湖南来到贵阳,邓盼的死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她在死之前的头天晚上曾经打过我的电话,以死相挟,跟我见了一面。而我,极有可能与她发生激烈的矛盾和冲突,残忍地杀害她,然后抛尸城郊。
当然,这只是警方的推断!
推断往往都很有逻辑性,但却未必属实。因此警察需要做的就是要么让这种推断成为事实,要么推翻这种推断另找突破口。
“你们怀疑是我杀死了她?”,尽管我已经明白警方抓我就是因为怀疑我杀死了邓盼。
张队点燃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说:“除了你,还会是谁?”。
我苦笑:“你们认为,我杀了她之后还待会在宾馆等着你们来抓我吗?”。
这个问题我相信连弱智的人都会回答,当然不会,自然早就逃之夭夭了。更何况,我不仅不弱智,而且还是凤凰刑警队当中的翘楚!
张队不以为然,他说:“这就是你的聪明大胆之处!当你费尽心力想要致她于死地的时候,她除了死,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那你们是认定我杀了吗?”。
“我们怀疑你是凶手主要有三点,第一:你跟邓盼的关系超乎出了一般大学同学的关系。为情杀人,不违常理。第二:邓盼死亡时间是在你到达贵阳四十八小时之前。第三:我们通过查询移动通话记录,邓盼死亡之前跟你见过面,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争执。种种迹象表明,你完全有作案动机。”,张队分析得特别有道理,期间的逻辑关系似乎首尾相连。
我沉默了,他们的推断有理有据,我一时间不知道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我看了那名女警一眼,她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我,观察着我,她清亮如水的眸子里透出一种让人无法捉摸难以猜透的神色。
张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掸了掸烟灰,说道:“沈上玉,老老实实交待你作案的全部过程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通过调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职业。严格的说,你跟我们是同行,应该比平常老百姓更明白这个道理。”。
原来,他们在宾馆里抓我的时候如临大敌,他们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天哪,按照张队的说法,我就是杀死邓盼的凶手无疑!
“坦白?”,我抬起低垂着的头,望着张队,再次咆哮起来:“我没有杀人,你们要我坦白什么?”。
“沈上玉,不要狡辩,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早点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我们也好省点时间去办别的案子。”,年轻警察的口吻不容置疑,就像我预料的一样,已经认定我是杀人犯。
“如果我交待我没有杀死邓盼,你们会相信吗?”,我对这位年轻的警察有种说不出的反感,就像他反感我一样,我不理会他,目光看向了那名女警。
女警却看着张队。
张队的神情并不焦急,一副罪犯不到最后关头都不会承认自己罪行的形态。邹了邹眉,问道:“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有当时不在场的证据吗?”。
邓盼死亡的时间正是我在芙蓉小区与“歉职”小妹林丽周旋,从她体内救出女鬼刘晓的那段时间。
林丽的职业让我欲言又止,刘晓是一个女鬼,即使我说出来,面前的这几位警察肯定不会相信,会认为是天方夜谭,我在编故事。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证明。
张队说道:“那我们如何相信你?”。
我的眼前闪过邓盼那火辣辣的眼神、性感的嘴唇,说道:“我跟邓盼只是警校时候的同学,她喜欢我,可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的确,她在前天晚上来宾馆找过我,也跟我发生了争执。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她,她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要相信我!”。
张队冷冷地说道:“沈上玉,我了解到你在警校毕业的时候,各科成绩都很优异。参加工作后,也曾经在破获黑泉山庄凶杀案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那已经成为过去。你现在不要再狡辩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违法犯罪以后能真正逃脱法律的制裁,一切因果有报,若是心怀侥幸隐瞒事实,只能罪加一等!”。
我咧了咧嘴,唇角浮出一丝苦笑,没有人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疲备多么苦闷。从警校毕业,我就没有过了一天安生的日子,离奇、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