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安慰道:“素儿,你没事吧?要不我先扶你上楼,休息一会兴许就没事了……”。
秦素儿没有给我任何商量的余地,坚持要回去,搞得我没有了兴致。又一想,以后机会多的是,又何必急在今晚?
我兴趣肃然的开车送秦素儿离开了老宅,看到她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情绪似乎也稳定下来。
到了县城,秦素儿就坚持不让我再送,说她担心父母看到,交不了差。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我跟她交换了电话号码,只得让她下了车,看她拦下一辆的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回到老宅,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我一进门就喊沈澜,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他大爷的,这个家伙今天跑哪去了,一天也不见个鬼影,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才想起几天了,竟然忘记问他的家住在哪里。
我进了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倒了一杯白兰地,一口吞下了喉咙,今晚又成了杨白劳,心里不爽。
我躺在床上,想起田鸡说过今晚可以睡一个安稳觉的话语,放下心来,两眼微闭,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到了,听到了好像有人在唱歌,声音忽远忽近,漂浮不定。就像有人在我耳边低吟,一下子又仿佛在半里之外的歌声。
那声音不像是前面两个晚上我听到的昆曲,倒像是童谣,是这样唱的:“月光光,照四方,骑白马,过莲塘,莲藕深,双脚踩,踩破头,脑花白……”。
这歌声挥之不去,像锥子一样往我脑里钻,很痛很痛!
突然,我觉得我脸上有东西拂过,我努力的睁开眼来。在我面前,脸前,赫然出现了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脸、模糊不清的脸,她的眼皮贴着我的眼皮,她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她鼻孔呼出的气,吹到了我的嘴上。我吓得赶紧屏住呼吸,心在狂跳,手心里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