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朱呈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以前追的剧里类似情节都是挺来劲的,女子往往不忍心对方睡地上,然后一步一步收缩警界线,便**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同处一室,若不发生点什么,岂非qín_shòu不如?
可到了周若雪这里,完全没有这个征兆,朱呈一直都在期待,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周若雪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纠结,指望她做一些出格的事,目前而言不太可能。
不过朱呈倒是发现,周若雪也没睡着。
“夫人,想什么呢?”
似乎听到周若雪叹了口气,朱呈便开口问道。他此时睡在房门边上,打了个地铺,离床有着很大一段距离,听得自然不会清楚。
周若雪在床上翻了个身,虽然有帐子看不清,但朱呈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
“在想以后,又该如何。”周若雪说道。“虽说爹此次过于冲动,但我觉得也未必是坏事,可若作坊有事,爹应是不会寻求大爷爷的帮助。”
周顺其实还是很倔的一个人,周若雪就是担心这一点,他还是不放心作坊那边。虽然朱呈说可以解决,但钱又从何而来,现如今这状况,岂能让她不担心。
朱呈道:“你应该学会信任你夫君,你夫君我说的话,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
“大言不惭。”周若雪展颜一笑,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不过听到朱呈这话,也确实让他安心不少。“冷吗?”
朱呈来劲了:“冷啊,这地上是真心凉。”
“哦,给你。”
帐子打开,周若雪抛出一个毛毯来:“我倒是觉得有些热。”
朱呈失落了,其实他也热啊,但既然来了毯子,那就盖上呗,更何况这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应是周若雪的体香吧,抱着入眠聊表安慰。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之时太阳都晒屁股了。没办法,大半夜都没睡着,可不得补点觉么,只是他发现,周若雪居然也没有起床。
“夫人你在做什么?”朱呈很诧异,隔着纱帐看到周若雪是坐在床上,便开口问道。
“你终于醒了,还请出去一下,我要更衣。”周若雪无奈的道。
“……”
好家伙,你不会一直就在床上坐等吧?现在都中午了,朱呈也是无语,他反正睡着了又看不见,至于么。
“那行,我先出去把阿玲唤来。”
朱呈心想照这情况,要等到同床共枕的一天,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不过周若雪年纪还小,在他前世那年代还没成年呢,他期待的倒也不是那码子事,只是想着能有个夫妻的样子就好。
如今搬离了周府,周顺也没有来自于老爷子的束缚了,便邀朱呈共用午餐。当然,周若雪还是不行的,仅只是他与朱呈两人。
“呵呵,昨日想必忙到很晚吧,理当如此啊。”周顺看起来还挺高兴,因为这事他心中的烦闷都消减了不少,正如朱呈所说,他现在要的就是家中添丁。
朱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头称是。
“只是可惜了望江楼,老夫本欲是留予你与若雪的。”周顺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不用感伤,这望江楼迟早他们会还回来的。”
“哦?”周顺愣了一下,指望二房将望江楼还回来?这怎么可能呢,多半是朱呈在安慰他。想到此,他挥手道:“老夫也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岂会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贤婿不必如此。”
“岳父大人果然潇洒。”朱呈连忙一记马屁送上。
这声贤婿叫得他心里美滋滋的,这还是周顺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以后他就和周顺站在同一条战线了。其实他说望江楼会回来还真不是瞎说的,这事真有可能发生。
若没有金玉楼与作坊,他不敢说这个话,但他只要将金玉楼与作坊做起来了,那周利父子会怎么想?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恐怕不会吧,依他对那两父子的印象,怕是八成又要作妖。
到时候这场戏还有得唱呢。
……
“听说了吗,后日金玉楼又有新戏!”
“当真?”
“人家告示都贴出来了,还能有假?”
“走,去看看!”
金玉楼新戏的消息出来了,这是当然的了,总得打点广告啊。而以金玉楼的火爆程度,这告示一出,立时全城轰动,这简直比一些文坛大家声称要开坛授课的影响力还要大得多。
毕竟文坛的事情老百姓不会感兴趣,但这戏曲可不一样,尤其是让人快乐的戏曲,那就是全方位通杀,无论老少,皆津津乐道。
“呵呵,这戏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啊。”
李元与杜夫子坐在老茶馆里,看着楼下蜂涌而过的人群,眼中泛起一道光芒。
杜夫子却是依然不屑:“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道。”
虽然他上次对朱呈的印象还算不错,但主要仅仅是因为那一句知行合一对他的胃口,至于其他的,他也不会改变看法,毕竟对于像他这样文坛大家来说,戏曲确实过于低俗,难登大雅之堂。
李元笑道:“虽是小道,但若使之布于大道,也未尝不可。”
“此举岂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非君子所为。”
“夫子说的是,我太过执着了。”
李元虽然这么说,内心其实是不太认同的。是,他承认杜夫子说的有道理,这学问的事情还是得通过学术交流来传递,这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