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朱呈点头,有人就行,哪怕只是敷衍,也能让他安心不少。毕竟他离开城区的时候并不会太多,有个人在身边跟着就行了。
“对了,会演戏吗?”
“啊?”
……
金玉楼正式开始营业了,而没有任何意外,依然是爆满,这让金胖子喜笑颜开。
朱呈果然没有料错,这胃口吊得妙啊,前几天在这里赖着不走的人,如今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不耐烦的情绪比之前还要少些,怕是已经习惯了吧。
而这其中金胖子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在柳州颇有名望的文士,真没想到这台戏会有如此大的反响,以至于酒菜的价位恢复竟也无人抱怨。
这真是让他感慨不已,其实这道理说起来并不难理解,但是在此之前又如何能想得到呢?不得不说,朱呈确实厉害啊。
不过他除了开心之外,更多的却是紧张,因为他今日便要登台了。
这对他而言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戏子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娼妓,虽然商人也高不到哪去,但是至少还是能得到一些尊严的。
商人再怎么样也都是有钱的主,虽然书本上纲上线将他们贬的一无是处,对国家百害而无一利,限制也是极多,但事实上很多时候拿钱开道也能换得对方的尊重,谁不喜欢钱啊?
读书人再清高,也要吃饭,明面上骂骂咧咧,但若送钱给他们,还不得赞扬两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所以商人地位再低也是有个限度的,除了官老爷,也没人真不将商人当回事。
金胖子自然还是有包袱的,这事他本不愿,但朱呈那句话打动了他。确实,若有名气,怕是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虽然在他看来也不怎么靠谱,但试一下总是没错的,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脸面什么的他也不是那么在乎,出丑便出丑吧,便咬了下牙,朝着中间的舞台走了过去。
……
金玉楼正式营业,但朱呈却并不在,因为周若雪今日出门,如此良机他岂会错过?至于金玉楼的情况,也用不着他去操心,金胖子若连这点场面都应付不来,干脆关门算了。
“夫人,你看那边的杂耍不错,咱也过去看看吧。”朱呈很开心,陪老婆逛街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当作是种负担,多多益善啊。
周若雪如今算是有夫之妇,所以也并没有再戴帷帽,这对她来说倒是个便利,毕竟那帷帽带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当然,盘头是不可能盘头的,这只是一个形式,不是规矩。
但即使如此,一路上也遭到了无数人羡慕的目光。周家小姐啊,那可是柳州出名的美人,今日算是见到真容了,果然名不虚传。
至于朱呈,却被人无视了,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因为在他想来,他和周若雪一起逛街必然会有无数人对他羡慕嫉妒恨才是,但却并没有,别人只是看周若雪,眼神中不乏各种**,但却无人对他投以嫉妒的目光。
无他,只是因为朱呈是赘婿罢了。
别说是周家小姐,就算是大乾公主,除了一些苦哈哈之外,也不会有多少人去羡慕驸马的。这可并不夸张,坊间有很多关于驸马是如何凄惨的话本和传言,那真叫一个惨啊,大好男儿怎能如此任人糟践?
这样的日子,有啥可羡慕的?
这也让朱呈对于赘婿的地位有更进一步的认知,这毫无疑问是个坑,以后怕是会有诸多影响。但朱呈倒也不怎么在乎,管他呢,老婆漂亮就行了,至于身份问题嘛,没本事的人才会纠结这种事情。
若有朝一日他掌管天下财富,或是手握天下兵马,还有人会纠结他赘婿的身份么?搞不好这赘婿都能流行起来也说不定呢。
“杂耍就不必了,我们今日出门是做正事的。”周若雪很无奈的道。
她可不是专程出门逛街的,因为担心朱呈接手作坊的事情,她连日看作坊的各种账目看到了深夜。当然这些她并没有和朱呈说,毕竟这种事对她而言已经习惯了。
越看就越觉得这作坊能撑到现在就是个奇迹,真就是苦苦支撑啊。她真的没有想到周家作坊会是这个样子,太凄惨了,而如今朱呈接手,这要如何救得回来?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欠春香院的那笔钱,这没法打官司,因为不可能赢得了。周富贵蠢就蠢在这上面了,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亏他是如何签下的。
所以只能还这笔钱,指望周家是不可能的了,周若雪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清仓借款。她今天出门,就是要了解这布绸的行情,她不能看着朱呈死。
“去那家看看吧。”
周若雪也没有问朱呈的意见,直接走了进去。
朱呈只能根上,他倒没有什么不愉快,能有这个机会就不错了,还想指望更多?再说了,他当然也知道周若雪的目的,又岂会有任何怨言。
“咦,两位挑布匹呢,巧了,本店今日倒是进了一批新货,两位可以来看看。”店老板很热情。
其实是三位,阿玲也跟着呢,只不过一看就是丫鬟,自然会被无视。
周若雪随着店老板的指引,看到了那批布,果然,无论是质地还是花饰,都非常的精致,便问道:“这布出自何处?”
“哦,是罗氏布坊啊,您看,这颜色也只有罗氏布坊才能染得出来。”店老板一脸的娇傲,好像他就是那罗氏布坊的人一样。
朱呈看了过去,只见是紫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