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可能。”
“但……此事极难。”
周若雪虽然对朱呈有信心,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事,这事越想越觉得不太现实,摇头道:“女子抛头露面实属不妥,即便金老板同意,我想父亲和大爷爷也不会同意的。”
女人在外面做事会惹来非议,这个年代就是如此。倒也不是没有,但是非常少,一般也都是一些家里贫苦活不下去的苦哈哈,但即使是贫民,也不愿意家中女子抛头露面。
像周若雪这种身份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这会被认为是丢家族脸面的行为,之前周若雪能走上前台,那也只是特殊情况,并不代表周家就承认了,事后也一样会收回她的权柄。
哪怕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外面就有议论,说周家无男丁,这可不是编造的,而是事实。在这种情况之下,朱呈说可以让周若雪去金玉楼工作,无疑是天方夜谭。
朱呈却是显得很自信,嘿嘿笑道:“若我能做到,你怎么奖赏我啊?”
“若你做到,但有所求,我皆依你。”周若雪道。
她还是觉得这事不可能,哪怕是朱呈也一样。是,朱呈很厉害,这一点她承认,可是这已经不是厉害能解决的问题,毕竟她是周家小姐,不可能视家族如无物,若家中不同意,她又能如何?
“有你这句话,足够了!”
朱呈搓着双手,喜不自禁,美女,你掉坑里了。
确实,这事很难办到,但那只是这个年代的人如此认为罢了。可朱呈却并不认为办不到,只要改变环境就可以了,而这也是他接下来打算去做的事。
一举两得,美滋滋。
……
金玉楼终于开始呈现出颓势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金胖子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急于和周家讲和,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干脆利落的拿出五成利润来。
果盘风气在发酵,返金券更是如此,如今前来酒楼若不送果盘,人家转身就走。虽然说金玉楼也仿照望江楼搞这一套,根本就是全盘继承,但人家依然不买账。
原因很简单,这是望江楼的标志,金玉楼这么搞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首先名声上就不好听,这先机尽失,失败那是必然的。
金胖子很急啊,这望江楼完全就是朱呈一手拉起来的,他再清楚不过了。可如今朱呈可是在他的金玉楼,你是不是应该想点办法,再这么下去,金玉楼的供应商就只剩下卖苍蝇拍的了。
“朱小哥,这生意可是越来越差了,别说名门望族,就连那些商贩都不愿来我金玉楼,可如何是好?”
金胖子看着在那里安稳坐着的朱呈,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朱小哥,朱大爷,我可全指着你了。
朱呈道:“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么,老金你难道没有什么办法?”
“啧,这话说的,若我有办法,你还能来我这金玉楼?”
“那我回去好了。”朱呈起身欲走。
“别别别。”金胖子一把将他拉住,苦着脸道:“朱小哥,我可没多少银子赔啊,我在京城可是被抄了家的。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怕是都得上街乞讨了,就那么点本钱,可经不起折腾。”
朱呈一脸不相信,你老金没钱?骗鬼呢。不过眼下确实到了要转变的时候了,他看了一眼冷清的大厅,道:“这么大的厅,这么摆设浪费啊。”
“这不都是为了风水么。”
金胖子还以为他在说布局的问题,确实,金玉楼的面积还是不小的,金胖子来柳州可是破釜沉舟,直接盘下了三家店面,然后整合,这厅自然也是相当大。
而布局也很讲究,专门请了风水大师过来,哪张桌子怎么摆,那都是有规矩的,所以留了很大的空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你这大厅少了样重要的东西。”朱呈道。
“哦?”金胖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没看出什么名堂啊,大厅不就是摆桌子供人吃饭的么,这桌子也都摆上了,没什么不妥。
“舞台,就像春香院那样的舞台。”
“什么?!”金胖子闻言大惊。“你是想把金玉楼改成青楼?”
“什么青楼,谁告诉你弄个舞台就是青楼了,咱们依然是酒楼,做正经生意。”朱呈将金胖子拉到二楼,指着下面道:“你看,客人来此吃饭,就只是吃饭,图什么呀,因为金玉楼的酒菜好吃?”
“那是自然。”金胖子一脸骄傲。
“……这不是重点,毕竟柳州已有望江楼,若你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抹黑,人家为啥不去望江楼,偏要来你这金玉楼?”
金胖子能在柳州站住脚,抹黑望江楼的操作是理所当然的,朱呈也不是要去揭他的短,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既然望江楼要走文雅风,在这个尚文的年代,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豪门巨擎,那是一网打尽的。
金玉楼的装修再怎么豪华,也只能捡望江楼剩下的,也就是些小商小贩。若在之前朱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他也能将金玉楼做成商贩们必来之地,但现在却是远远不够,他的目标已经完全变了。
那么在与望江楼不冲突的情况下运营,就必须要做出改变,否则没有出头之日。
金胖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离得近……”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如此理由实在站不住脚。
“所以说,金玉楼就不能走望江楼的路,必须要拿出自己的特色来。”朱呈道。“你这有着陛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