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开始,所有人都贡献出了一篇又一篇的诗词,文阳公主与太子也都会过目,遇到好的诗词也会赞叹一番,那么此人就必然会成为招揽的对象。
一群官员权贵也皆在席,虽然都不算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但是他们也是有党派的,坐在这里就代表了一群人,又有谁敢小看他们?
“公主殿下,此次诗会真是群英荟萃,能与众位饱富才学之士交流诗词,实乃在下荣幸。”
昌奉华的一首词刚才被文阳公主夸赞了一番,顿时就自信心爆棚了。其实这也不出他的预料,毕竟若论诗词,他可是很有信心的,整个京城能胜过他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这本就是他应该出风头的地方。
虽然他今天的心情被某人给搞坏了,但好在这些诗词都是事前准备,并不会影响到他的作品质量,但这心里还是很不爽啊,于是说道:“只是似乎有人混水摸鱼,并不曾拿出作品,这莫非是看不起我等?不屑与我等交流?”
文阳公主微皱秀眉,这小子想干什么?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是面面相觑,刚才一道命题虽然简单,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写出来的,没有交诗词的人大有人在,这昌奉华是在说谁?
“还能有谁,那位……”
有人很快就想到了,就是那位此时还在远处亭子里一个人坐着喝茶的朱呈。之前昌奉华盯着朱呈的状态被很多人都瞧在了眼里,虽然不便询问,但也知道昌奉华八成与此人有怨。而之前在府门口就看到热闹的人,自然更是再清楚不过了,暗叹昌奉华小心眼的同时,也觉得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本来大家就对朱呈这种人参加诗会有所不满,文阳公主说是贵客,但是到现在也看不出他贵在何处。真正的贵客皆已入坐了,只有那小子孤零零的一个人,似乎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贵从何来?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文阳公主,主要是太子恶了朱呈,方才她就想让朱呈过来坐的,但是太子一句话将她怼回去了。而那些官员权贵自然也会帮腔太子,不屑于与朱呈同座,若真要将朱呈唤来,怕是会使得场面尴尬。
可是如此一来,倒是让朱呈有些显眼了,似乎与此处格格不入。他并非才子,也非权贵,双方都看他不顺眼。
而此时昌奉华这么一说,将众人的视线又引到了朱呈的身上,这就更尴尬了。
文阳公主看了昌奉华一眼,此人她十分反感,不过好像太子却非常喜欢,见到太子一脸亲切的问道:“哦?是何人啊?”
“那位朱呈,朱公子。”昌奉华可算是逮到了,道:“此人乃公主殿下的客人,小生自不敢有任何轻慢之心,但是方才就连方大人都作出了一首警世之词,可此人却无动于衷,小生便很好奇,莫不是此人比方大人更加尊贵不成?”
此言就有些诛心了,方大人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是啊,他都下场作词了,还有人不为所动,岂不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在场的权贵他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人物,但是除开这些人,还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朱呈所在的亭子离昌奉华也不算太远,公主府相当开阔,他虽然听不太清,但也能猜得到,毕竟一大堆人都不怀好意的望向他这边,能有什么好事。
这个姓昌的真心欠收拾啊,朱呈此时已经相当恼火了,这诗会就不该来,他是一点都不喜欢这鬼地方。
“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也是在借题发挥,他早就看朱呈不爽了,此时岂能不顺一下昌奉华的意?便说道:“姑姑,此乃何人,赶出去算了,岂能让这等人坏了姑姑的诗会。”
“太子殿下切不可如此说,呈哥哥可是很有学问的。”庞媛听不下去了,有心替朱呈说话。
太子越听越恼火,他厌恶朱呈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庞媛,此时庞媛还替那小子说话,更是让他酸不可耐,皱眉道:“媛儿姐说他很有学问?呵呵,不知比本宫如何?”
“自是不如太子殿下。”
“既如此,那算什么有学问?”太子一脸鄙视,道:“本宫虽然才多识广,但自问不及在座的各位才子,而那朱呈连本宫也不如,凭什么参加姑姑的诗会?”
庞媛暗叹一声,她哪又能不知道,太子这是非要将朱呈给拉出来示众呢,她真的没有办法。
文阳公主道:“太子,此人的学问并非在诗词方面。”
“哦?那姑姑就更不应该让此人来诗会了。”太子此时一脸得意,道:“诗会嘛,自是交流诗词的地方,而诗词并非他所长,那为何要让他来此?这样吧,还是赶出去算了。”
反正他就是想让朱呈滚蛋,此时甚至连长公主的面子都快要拦不住了。
文阳公主只能道:“那便让他作一首吧。”
昌奉华大喜,终于可以让那小子出丑了,便道:“公主殿下,方才那命题只是开胃菜,倒也无妨。此次还请太子殿下命题,想必太子殿下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太子也高兴了,道:“好,那本宫便来试试。”
他对诗词其实是很感兴趣的,自然也不是生手,只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他也不好意思站出来,毕竟造诣上确实比这些京城才子相去甚远,若是题目出得不好,那就丢人了。
但现在他不怕了,因为是要为难朱呈,那就容易多了,不需要那么难,他只需要将平时老师考他的几道题出一下便可以,老师总归是不会错的吧。
文阳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