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惊了,这小子居然想着要开青楼,是玩得太兴奋了要将青楼搬到自己家里么?
“此事不可!”
安国公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道:“勋儿,休要胡来。你那朋友让你开青楼你就开?平日里你倒是很精明,怎的此次如此糊涂?”
“爹,这您就不知道了,开青楼的银子可是他出,孩儿一文钱都不用出。”龚扬勋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信朱呈的,毕竟朱呈确实是个有钱的主,眼见为实啊。
“他出?”
安国公愣了一下,庞府家的小子,多半是庞中原的亲戚吧。虽然庞中原平时也捞得不少,但是说要开个青楼这种花费他也不认为庞中原能做得出来,这不是能否负担的问题,而是庞中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做这种事。
至于他,那也不可能,在京城开青楼,这种事情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哪怕不要他出钱都是不行的。
“此事休要再说,你们可以玩点别的,这青楼还是算了吧。”安国公直摇头。
“爹,这怎么能算了,孩儿都答应人家了。”龚扬勋十分失望,这事可是他想做的,听到朱呈说起那柳州的青楼如何如何,他都忍不住心痒难耐,这好不容易人家都答应出钱来建了,自己这边爽约,那如何能行。
安国公很无奈,道:“勋儿啊,别的事情为父都可以答应你,但此事万万不行。”
“爹!”
龚扬勋倒是没有想到一向都顺着他的老爹居然拒绝了,那可怎么搞,随后想了想,道:“爹,那园子你不是送我了么,那就是我的啊,我想用那园子做什么,应该都行吧。”
“不行!”安国公语气稍显严厉了些,道:“你若真要开青楼,可以去别的地,但我们龚家的地,绝对不行!”
其实安国公倒也不是反对龚扬勋开青楼,只要不以他们龚家的名义去开就行了,至于你龚扬勋……反正名声也不好,随你怎么拆腾都行,他就当不知道,到时候朝中就算有人笑话他,也不至于上升到政治因素上面。
这里面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只要他不参与,别人就不能拿龚扬勋的所作所为来攻击他,这是两码事。所以龚扬勋要开青楼可以,但不准用龚家的产业去开,那他就没有意见。
“这样啊……”
龚扬勋还是很失望,老爹很少不顺着他的,不过好在话也没说死,既然不能用自家的地开青楼,他也可以想想法子。
……
庞媛去宫里了,朱呈对此十分高兴,不致于有人经常来烦他。
昨日去东市逛了一圈,对市场情况大概也有了些了解,京城商业看似发达,但也只限于这个年代,在朱呈看来,其实还是一潭死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商业的观念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朱小子,你给老夫出来!”
庞中原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一见朱呈就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你说你昨日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朱呈一脸懵。
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老头还真是小气啊,不就吃了你几千两银子么,多大个事,至于这么生气么。
“混帐,你昨天去金玉楼,为何要挂账?你当这是你家的金玉楼啊?”
庞中原气坏了,柳州的金玉楼是朱呈的,但是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你家开的,你一顿饭吃了三千五百两,你吃的什么啊?金子么?连他都从来没有如此奢侈过,这简直岂有此理。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不付账,却将账算在了他的头上,无耻至极啊。
“哈哈,原来是这事啊,不是大人您答应的么,我要吃山珍,我要软枕,你都应承了呀。小人岂敢让大人言而无信,所以就敞开了肚皮吃呗,大人您看我这表现您还满意么。”
“你……”
庞中原瞪大了眼睛,哇,他今日再一次认识了这小子的脸皮厚到了什么程度,这堪比城墙啊。是,他是答应了让你随意,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照这么下去,他也撑不了几天。
“老夫改主意了,以后你的吃穿用度皆由你自个承担。”事到如今,庞中原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事了,老夫承认,供不起你,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吃了。
“我出门可没带银子啊,大人你若不管我,我岂不是要饿死?”
“这你尽管放心,老夫还有间铺子,以后便交予你打理。”庞中原道。
朱呈眨了眨眼睛,道:“大人,我在柳州可是有金玉楼那样的产业,您就给我一间铺子?”
“你还不满意?”
“那是自然,小人可是成功人士,没有比金玉楼更大的店面,大人还是找别人打理吧。”朱呈还端起来了。
庞中原气乐了,指着朱呈道:“少废话,若那铺子你不想打理,那便饿死算了!”
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觉得还是对其太过放纵了。
“大人。”朱呈朝门外看了一眼,道:“若我就打理一个小铺子,大人如何向家人交待?”
“老夫需要交待什么?”庞中原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大人不赏个官当当也就罢了,却又为何如此折辱于我?罢了,反正我只是一个赘婿,也就只配打理个小铺子,要不这铺子名字也改了算了,就叫做赘婿铺子,您觉得如何?”朱呈道。
庞中原咬牙,他还以为朱呈没意识到他在有意抬其身份,现在看来这小子心中早就明了啦,这些话还真诓骗不了他。
“说是铺子,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