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子怕不是得贵人相助,是以不识家门了吧?”
周顺对此很不满意,你去京城为了前途那也得说出来让家里高兴高兴啊,你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难不成你嫌弃赘婿的身份,不想认这个家了?
“非也,实是时间紧迫。”周若雪替朱呈解释。“那位庞大人怕也是临时起意,只因为他救了朱呈,而他也正好要离开,便将其带走。”
其实周若雪心中是有数的,这位庞大人不管是不是要强行带走朱呈,都不会给朱呈任何的时间,她当时在看到庞大人说完一句话后扭头上船就明白了。
不过看起来好像朱呈并不会有生命危险,要不然庞大人也不会出手相救了。毕竟朱呈想与她告别这必然是朱呈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庞大人能接受也说明了这一点,再加上朱呈的态度也很从容,她自然是相信朱呈的。
担心?她当然担心,但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帮朱呈顾好这个家,若朱呈真在京城有所成就,定会衣锦还乡来接她的。
总之,此次刺杀朱呈只要没事,就是一个好结果,周若雪已经非常满意了。
“是这样吗?”
周顺点了下头,总算是气消了些,道:“也是,机不可失,那位大人可不会为了他久等,如此也有失礼数。罢了,只望他能平安便好。不过此次事件老夫不可能视而不见,定要有个说法。”
“父亲大人认为是谁?”周若雪当然知道周顺说的是刺杀之事。
“除了王家,还能有谁?”
朱呈没有想到王家的头上,但周顺却是直接认定了。原因也很简单,朱呈知道有个大人物想要自己的命,但周顺不知道,所以但凡对朱呈动了杀机,除了王家就没别人了,毕竟金玉楼确实把春香院给干翻了。
更何况还有周若雪当时那件事,曾经这是周家的笑话,但现如今已经变成王家的笑话了。
“若真是王家做的,女儿也要讨个公道。”周若雪眼中也闪过一道寒光,此次事件无法原谅,就算她只是一女子,但为了夫君,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
李元府邸,今日来了一位新客人,而这位客人其实与李元早就相识,只是从未踏足过府门半步。
“金轩,你竟敢登本官的门,实在让人意外啊。”
李元坐在主位,看着刚刚登门拜访的金胖子,笑得颇有深意。杜夫子也在一旁喝着茶,不过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金胖子无奈道:“下官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下官?呵,就是曾经,你也非官身,至少无人知道你乃官身,你便如此执着么?”李元冷笑。
金胖子一愣,低头道:“习惯使然,一时没改过口。”
“以后切不可再犯此等错误,所谓隔墙有耳,你不怕,本官还怕呢。”李元语气平淡,对金胖子的态度并不怎么好。
“若非无奈,草民怎敢登大人的门?只是那朱呈被庞大人捉去京城了,这让草民如何是好?”
李元与杜夫子互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都有一丝喜意,但同时还有一丝疑惑。其实他们之前就听说这事了,朱呈被庞中原救了,并顺带一起离开了柳州,这是他们期望见到的事情,但也很不解,因为没什么足够的理由。
庞中原这个人李元打过的交道不少,知道这是一个贪婪成性的家伙,对银子是十分热衷的,所以他很有信心将朱呈推荐给庞中原,没有比庞中原更合适的人了,因为朱呈的唯一优点就是能赚钱。
只不过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庞中原就如此迫不及待了?这不符合他对庞中原的认知,这个人其实非常谨慎,而且自视甚高,不可能这么快就看中朱呈的,还需要一些刺激。
当然,此次刺杀或许也是一个契机,他们觉得此事突然,但或许庞中原出手相救会有一些别的考量也说不定。总之此事成为了现实,李元和杜夫子都是乐于见到的,至于其中的原因倒也不想深究。
“本官记得你当初来柳州可是信心十足,怎么着,这才多久啊,你便离不开朱呈了?”李元笑道。
金胖子一脸苦丧的道:“见识了他的手段,草民的那点伎俩只是雕虫小技罢了,若有他,草民还能有些盼头。”
“金轩,本官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你这是取死之道。”李元叹了一声,道:“一次教训还不够么,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金胖子咬了下牙,道:“草民自知痴心妄想,但是草民不愿一生只做一个任人欺凌的商贩,既有路,为何不走?倒是朱呈有一句话让草民感触颇深。”
“什么话?”
“人若没有梦想,与咸鱼有何分别。”
“……狗屁不通。”杜夫子忍不住吐糟,这说的什么玩艺啊,果然是那小子的风格。
“话虽糙点,但理是这么个理,李大人不必劝了。”金胖子一脸坚毅。
李元摇了摇头,他也知道金轩是不可能放弃的,也不打算再劝,道:“此事本官也无能为力,庞大人做事自有考量,他决定的事情,也不会卖本官的面子。”
“但是朱呈……”
“若你只是担心朱呈的安危,那倒是大可不必,此事本官心中有数。”李元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金胖子点了下头,他当然也想让李元将朱呈追回来,但是这想来并不现实,那只要确定庞中原对朱呈没有坏心就好。如今朱呈在京城,他迟早也会去的,可能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