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江楼怎么说,那可是老夫的心血,你们当初又是怎么做的?”
说起这事周顺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还有脸在他面前提什么喝水不忘挖井人,以前可是他一个人撑起整个家,谁他娘的感激他半句?他也从来不提。
“大哥,你生什么气啊,不是说了将望江楼还一半于你么。”周利道。
“可以啊,还一半与我,我自是不会拒绝,但这作坊与你们无关。”周顺也是个倔脾气,说话也不会留什么余地。
“你……大哥你这是不讲道理啊。”
周利也来气了,你什么都不肯让出来,凭什么拿回望江楼?
“话不投机半句多,请回吧!”周顺挥手送客。
“大哥,你可不要成为周家的罪人啊,今次可是爹让我们来劝说你的,你就是这种态度?若被爹知道,怕是会气得一病不起。”周利又抬出老爷子来压人了。
周顺十分郁闷,但无论如何,想要作坊,那门都没有。
“此事我回头自会与爹解释,不劳你费心,请回!”
“好好好,你可别后悔!”
周利也知道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牙一咬,道:“富贵,我们走!”
“爹……”周富贵十分不甘,就这么空手而回么?不过看情况也确实没什么指望,便恶狠狠的冲着周顺道:“大伯一心想成为这不孝之人,侄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怕明日这街头巷间都会戳大伯的脊梁骨。”
“滚!”
对待周富贵,周顺可没那么客气,直接抄起了扫帚。
两父子灰溜溜的走了,这次他们也不敢再撒泼,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气死老夫了!”
周顺气得喘个不停,朱呈连上前替他捶背,他还真怕这岳父大人一口气没憋过来。
“岳父大人,消消气,和这种人生气可不值当。”朱呈道。“只是方才岳父大人太过冲动,其实将作坊还与他们也未尝不可。”
“你说什么?”
周顺一脸诧异的看着朱呈,道:“你如今好不容易将作坊做到如此程度,就这么拱手让人?”
“他们想要,拿去好了,小婿并不在乎。”朱呈道。
他倒也没说谎,他真的不在乎,因为这两个作坊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印刷作坊,而不是纺织作坊。而若以此为条件,换得望江楼的运营权,顺便让周顺风风光光的回到周府,也不算亏,勉强可以接受。
“不行!”周顺不愿意,不管朱呈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啊。
朱呈耸肩,不肯就算了,他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这样一来,会面临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之前周富贵有一点并没有说错,因为他们现在过得越好,对方就越容易攻击周顺。只需要随便在外面说几句周顺的坏话,这名声很快就会垮掉,而以刚才那俩父子的态度来看,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到时候如何招架?试图反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那俩父子放了话出去,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毕竟老爷子在周府,周顺在老宅,不论周顺说什么,这不孝的帽子都扣下来了,你还不能去抹黑周利那俩父子。
这就很憋屈,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你,但你却不能还手,因为要顾及周家颜面,否则老爷子一定会出面,并且会站在那俩父子一方。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并非老爷子要维护二房不管大房,不是这样的,只是老爷子要为周家考虑,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谁让你周顺搬离周府啊,也不能怪人家背后议论你。
“贤婿啊,这该如何是好?”周顺心中自然也很清楚,他现在愁的要死。
别说那俩父子肯定会在背后中伤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这非议以后某天也一定会出现的。周家在柳州可是望族,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他们呢。
朱呈笑道:“岳父大人担心他们恶意中伤?呵呵,此事易办啊。”
“哦?”周顺有些意外,这难道真的很容易吗?
“岳父大人只要舍得银子,每日拉一车银子去周府,即便他们想,也动摇不了城中任何一个人。”朱呈道。
“这……”
周顺都傻了,好家伙,这么嚣张的吗?而且这也太俗气了吧,如果真这么做,老爷子怕是要被气死,什么时候他们周家变得如此充满铜臭味了。
“唯有此法最为有效,莫非岳父大人觉得不妥?”朱呈想了想,道:“那便以小婿的名义来办,如何?”
“这个……”
周顺有些动摇了,若以朱呈的名义,倒是可以商量。一来朱呈本就是商人,二来朱呈是晚辈,孝敬长辈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有何不妥?
“一日一车,会否太多了些?”周顺想通之后,又有些舍不得银子了,他们家可没那么有钱啊。
朱呈笑了:“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自有分寸。”
“那行,此事你看着办吧。”周顺对朱呈还是很放心的,这个女婿办事向来靠谱。
朱呈点头应下,开玩笑,银子太多?不会不会,这银子就算想送也是送不出去的,只是个表面工夫罢了。本来嘛,将心比心,如此大张旗鼓的去送,老爷子有可能接受吗?就算周利俩父子见银眼开,老爷子也不会顺他们的意,顺便还可以恶心那两人一把。
若是暗里送收了也就收了,明里送是一文钱也不会损失的。
……
“哼,真是可恶至极!”
回到府上,周利气得咬牙切齿,那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