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杜夫子眼中,朱呈这奸诈小人的形象是没跑了,不过他还挺满意的。他从来都不喜欢朱呈,像朱呈这种人,他恨不得一巴掌给拍死,但是不得不说,朱呈这样的人才能为他所用。
杜夫子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都是个老古板,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是不会妥协的。但是,他不是傻瓜,李元之前与他说起朱呈的事情之后他就有念想了,这在他看来也确实是个方法。
而朱呈也没有让他失望,在金玉楼干的相当漂亮,虽然手段什么的为人不耻,但那也没关系,他不需要去评价朱呈的人品,这与他无关,他只需要知道朱呈适不适合让他们投入心力。
目前来看,还是不错的。
当然,就现在的朱呈而言还远远达不到要求,正如李元所说,出身是个大问题,所以还得再观望,除非有什么机遇降临,否则怕是很难迈出这一步。
“此子如何?”李元让朱呈回去之后,笑着问杜夫子道。
“小人也。”
“哈哈,不正好么。”李元乐了,道:“我观此子心思缜密,且往往会有惊人之举,所思所想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我倒是开始怀疑其出身了。”
“哦?”
杜夫子愣了一下,不是你说这小子的出身清白么。
“据我了解,此子在清溪村时,性情懦弱,不善言辞,与如今的他可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李元既然对朱呈感兴趣,又岂会不详细调查一番,而得到的结果让他很诧异,与他了解的朱呈根本不是一回事。当然,人都是会变的,儿时与成人并不能一概而论,但变化这么大也着实让人怀疑。
“竟有此事?”
杜夫子抚须,道:“可调查清楚?”
“此人身世简单,并无不妥之处。”李元哂笑一声,道:“或是我多虑了吧。”
他们有要用朱呈的想法,那就必须要搞清楚这个人的里里外外,任何一个疑点都是不能轻易放过的,毕竟都是在朝中混过的人,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都不足以形容,只要神经稍微大条一点,怕是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不过李元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朱呈接近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刺史,仅此而已,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确定的,除了这个人与清溪村中人所描述的不符之外,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
最强琴音的赛制公布了,这消息一放出来,整个柳州都炸了。这种新颖的赛制光看着就让人激动万分,所有人晚上都兴奋得睡不着觉,数着日子等着比赛之日的到来。
而金玉楼也一跃成为柳州的娱乐中心,俨然已经压了春香院一头,现在不说花魁大赛,就连平日里春香院的客人都少了大半,似乎柳州的风气一夜之间突然转变了,个个都成了正人君子。
其实这也难怪,青楼是什么地方?仅仅只是**之所吗?当然不是,是娱乐之地,是那些闲得蛋疼的富家子弟玩乐的场所,而这些人可不单纯是奔着女人来的。
当然,男人都是喂不饱的狼,就算家中三妻四妾,也不可能阻挡他们的**。但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需求,而不是身体。
如今这年代娱乐匮乏,对于平民来说,娱乐活动也就是那档子事了。但对富人而言,这还不够,他们还需要更多,而能提供的也就是赌场与青楼了。
但是金玉楼出现了,这不是一个单纯的酒楼,其中的玩法让人倍感期待,有了这种期待,春香院那地方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香了。虽说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也不至于天天光顾,更何况看了那些大家闺秀的姿态后,他们如今满脑子都是那在台上弹琴的身影,与之相比,春香院里的姑娘好像也没太大吸引力了。
男人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春香院的一些红人也都是这种运营方式,想见上一面都相当困难。以前那些大家闺秀都是深居简出,他们想见也见不到,也没什么念想,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人都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这心中难免会起涟漪。
而选秀比赛这种东西即使放到后世,也是造星的最佳途径,更何况在如今这年代,谁能抵挡其魅力?只要进了金玉楼,你必然会成为一位甚至几位的粉丝,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在这种情况之下,其他事物的吸引力自然就会下降,理所当然。
如今满大街都能看到不同群体的粉丝在争执,即使是亲朋好友,也能吵得面红耳赤,哪怕是没看过最强琴音的,也都会被这种氛围带动,其影响力已经不知不觉将整个柳州全部笼罩了进去。
做为金玉楼的老板,金胖子这几天忙得是觉都没法睡了,每天都有成批的商人来找他洽谈广告合作的事情,赶着给他送银子,之前那广告位如今已经翻了好几倍。
至于朱呈,那就更不用说了,作坊的门槛已经被踏烂了。没办法,那衣服布料虽然是各大布商的,但制作成衣的却是周家作坊,最强琴音选手专属供应商,当然还有王妃作为活广告,就算其他布商纷纷仿制,也是没办法与周家作坊正品相提并论的,就不是一个档次。
时代变了同志们,现在出门穿衣讲究的是布料么?
“我夫人这件可是周家作坊做的,你看,这还有印章。”
这才是逼格,没印章,就算款式一样,那也拿不出手,吹都没法吹。虽然目前这品牌概念还很薄弱,但是已经慢慢形成了,而周家作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