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皎皎看着杪冬的小脸,突然道歉道:“对不起啊,之前把你给弄丢了,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丢?不是啊,我是自己离开你根的人。”
“真的啊?”元皎皎第一次遇见杪冬的时候,她就说自己要找些什么,现在她竟也真的找到了。“可是,情根是什么啊?”
应该不是元皎皎理解的‘情根深种’的那个情根吧?
“我也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晓得那东西是管着爱情的。”杪冬说道。
还真是‘情根深种’的那个情根。
“那你把你的情根拿回来了吗?”元皎皎问道。
“没有。那东西好像融进序言的骨血里,拿不出来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将他的血都放干,看看能不能凝成我的情根。”杪冬一本正经道。
“啊啊!你可千万不能那么做,你那样可是杀人!”元皎皎抚了抚心口,庆幸于杪冬的这个想法还处于萌芽阶段。
“杀人?你是说我那样做,序言会死?”杪冬问道。
“对。所以你可能要想些别的办法。”元皎皎说道。
“唉,好吧。”
“不知皇上召我来有何事?”苏舜钦一入宫,便被带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朕为何召你来,你心里不清楚吗?”陈岷舒大声呵斥道。
苏舜钦假装被惊,立马跪了下来。“臣不知啊。”
“你不知?你在那万春楼将那礼部尚书之子陆建害死,你还说你不知?”陈岷舒当然晓得苏舜钦是在装傻,但有些事情,能不点破的就不能点破。
“皇上您知道了啊?”苏舜钦抬头一笑。
“你这是承认将他杀死了?”陈岷舒也不像苏舜钦刚进门那时一般严肃了。
“臣有罪!但是,是他先调戏了我娘子,我一时生气才失手将他杀了啊!”苏舜钦装得一脸怒气。
“你娘子?朕怎么没听国师说过你有娘子啊?”陈岷舒当然不在乎苏舜钦到底有没有娘子,他在乎的只是苏舜钦到底有没有软肋。
“都是惊楼这些年在外漂泊,惹下的fēng_liú债,我也不曾想到这丫头会千里迢迢来京都找我。我本还准备过些日子自己去接她的。”苏舜钦如今扯谎演戏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
“唉,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将人就这么杀了呀。你这叫我如何跟陆尚书交代啊?”陈岷舒已全无一开始的气焰。
此刻,书房中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臣不敢让陛下操劳,陆尚书那边就让惊楼自己去负荆请罪吧。”苏舜钦说道。
“唉,也罢,这事就交由你自己去解决吧。倒是你那娘子,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可也要给她一个名分啊。”陈岷舒适时转移话题。一个陆建死不足惜,苏舜钦的软肋才是重点。
再过一月,他就可以得到祝融血石炼成的丹药了。彼时,这个国家将不再需要国师,而国师的势力已根深蒂固,其本身也身怀绝技,要想将这国师斩草除根,必定需要苏舜钦手中的秦风玉佩,此时,拉拢苏舜钦才是重中之重。
“名分?我早前就与她拜过天地了……难道……圣上您是想让我再风风光光地将她娶回来一次?”苏舜钦笑道。
“正是此意。所以,朕打算给你们赐婚。”品得鸳鸯戏水之欢,在面对临渊寒冰之时,才会更加不舍往昔美人在怀之日。
“那就谢谢圣上了!”苏舜钦低头一笑。事情都在按着他的想法在发展,他又怎么不会知道陈岷舒在想什么?他有秦风玉佩这件事情,可不就是他找人‘散播’到陈岷舒耳朵里的么。
此时的即漠正在专心炼丹,这一个多月里,可不就是他搞事情的最好时机吗?
苏舜钦领着赐旨的公公,一起回了将军府。
“公公稍等,我现在就去知会贱内一声,免得她等会儿见着了圣旨,高兴得手舞足蹈,失了将军府风范。”苏舜钦将公公安排在外府客厅。
“将军请便,我就在这儿等着将军与夫人,不着急的,您与夫人有什么话,慢慢说便是。”公公道。
“谢公公体恤。”苏舜钦道完谢,便赶紧去了内府。
“将军,你回来了啊?”苏舜钦正撞见了端着元宵的丽姨。
“丽姨,你知道皎皎现在在哪儿吗?”
“元小姐现在在东厢房呢。”丽姨答道。
“好,谢谢丽姨。”苏舜钦跑到东厢房,推开了房门。
元皎皎与杪冬被这突如其来的‘客人’惊了一跳。“苏舜钦?你回来了啊?你知道吗?序言到京都了,此刻就在西厢房呢。”
“序言?现在这个不重要,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苏舜钦说道。
“啊?哦。”元皎皎一头雾水,序言到京都这件事,怎么就不重要了?
元皎皎随着苏舜钦来到了东厢房旁的小花园里。
“怎么了?喊我出来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元皎皎问道。
苏舜钦不答话,只缓缓将自己腰间的秦风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了元皎皎的手心里。
“恩?你把它给我干什么?”之前不是一直宝贝它宝贝得紧吗?
“你之前是不是说,若是我把秦风玉佩当做聘礼给你,你就考虑嫁与我?”苏舜钦问道。
苏舜钦这是在求娶她?不是在开玩笑?
元皎皎看着苏舜钦那张严肃的面庞,知道他不是在说玩笑话。“这么突然是为什么?”
“你就当我喜欢你,此生非你不娶吧。”苏舜钦笑道,全无刚刚的严肃之气。
“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