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中下午两点开校会,全体学生都要穿校服。
将近两千的学生穿着清一色站一块儿还挺亮眼,但总有那么一个两个出幺蛾子的。
不是校服洗了,就是忘记穿了,要么说个头蹿得太快衣服小了,要么就是找不到了。
校服都能丢,当什么学生!
教务主任板着脸,拎出来十几个没穿校服的男女学生,罚到演讲台下面,给校长当保镖去了。
拎到恭校草的时候,教务主任手软了一下。
倒不是可怜他鼻子受伤还生了病,而时绕匠I托脑媚浚若单独拎出来,估计台下的学生们得有大半分神。
左右思量之下,只好义正言辞地放过了恭校草。
教务主任:“天气冷了,大家要像恭律同学一样,注意保暖,不要生病耽误学习,知道吗!”
全体:“……”
没人应就挺尴尬的,教务主任气沉丹田:“知道吗?!”
全体:“知道了!”
不过,究竟是谁让我们今天必须穿校服的?
等教务主任走远,附近几个班级的队伍立马唏嘘开了,不少目光投向了恭校草。
站前面的张铭回头,说:“老王说你去医院了,我还担心好一阵,没想到你去逛街了。”
恭律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偏头望着某个方向:“一上午没给我发消息,骗谁的感情呢。”
张铭一尬:“我那是、那是手机没电了好吗,我昨晚忘记充电,早上跟你说的啊。”
恭律轻哼:“别狡辩。”
在她那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牙痒痒,正缺个人怼呢。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怼了两年了,张小二货不是吃素的:“你还没回答我,逛街怎么也不喊我,我们星期六一起去啊。”
恭律一心两用,果然被带偏:“没逛,人送的。”
这个方向正好是七班八班两个班级的学生,有的女学生已经开始寻找目标了,想知道值得恭校草这么目不转睛盯着的人会是谁。
也有身在这个方向队列里的女生悄悄红了脸,不敢回望。
“我靠,去个医院而已,这样都行啊?谁送的?”张铭惊了,这会儿才注意到他的异样,踮脚尖跟着望过去:“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恭律收回视线,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冻红的指尖,隔着呢子外套衣料,点了点口袋里面的手机。
他问张铭:“清洁阿姨呢,我怎么到现在都没看见她?”
张铭诧异了下:“你不是去了医院吗,当然没看见啊。”
恭校草:“啧!我是说我去医院的这段时间她在不在?”
“这个……”张铭挠腮:“好像在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
恭律攒着眉心,没说话了。
“哎,你找她干嘛啊?”张铭带着疑惑的口吻说:“你跟她的恩怨什么时候变这么深了?都到了要私下找她寻仇的地步了?”
“我跟她……有私仇?”恭律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
张铭第二次惊了,兜里的爪子拿出来鼓掌:“厉害!您老人家这忘性,我爷爷都自叹弗如!”
“滚。”
恭律朝着他小腿肚踢了一脚。
张小二货早有所料,灵敏躲开哈笑两声,又迅速归队,把手抄回校服兜里,小声说:“不过啊,等等咱们校会结束后,你大概就能在操场这一片儿找到她了。”
“哦?怎么说。”
“要捡垃圾啊,你不知道?这么多学生,总有几个手欠的,偷偷吃橘子啊吃糖果啊,还有感冒了擤鼻涕的纸,直接往地上丢,更别说校长整天一咳一口痰,呕!”
张铭做了个夸张的呕吐状,忽然发现某恭的脸色有点黑,连忙收住夸张的表情:“我说错了?”
某恭沙哑的嗓音像淬了冰渣子似的冷:“以前都这样?”
“嗯。你看我,平常对清洁阿姨有礼貌吧?你再看你。”
恭律说:“滚蛋。”
你特么是不是忘了上次,谁提议要躲在门外吓唬清洁阿姨,以报中指和小指之仇的?
张铭贱笑,又揶揄道:“容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清洁阿姨少说有五十来岁了吧?这年纪跟你不咋合适,你趁早死了心吧。”
“操。给爹滚!”
恭律本就站在最后一个,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抬起脚。
但凡某恭一“滚”不行,二的“给爹滚”绝对要“见点血”。
果不其然的,这一脚踹中了张小二货的屁股。
张铭抱住前面男生站稳,可怜兮兮回了头:“老恭你好狠!”
台下的动静,终于引起台上正在发言的校长注意。
校长扶了麦克风,说:“哎哎哎哎,高三班后面那几个男生在搞什么呢!让你们上来讲?张铭、张易峰和恭律,你们仨儿上来!”
“操?”张铭嘀咕:“校长这视力牛逼了。”
受牵连的张易峰:“这个要什么视力,律哥就是一定位器。”
张铭:“哈哈哈,对对对,抱歉啦易峰兄弟!”
恭律默不作声,跟在他们俩后头。
而此刻花坛后,换着创可贴的简一言微微一愣。
什么情况?
校会上也能作妖?
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戴好手套拿上扫把簸箕,绕过花坛,正好看见臭小子走在最后迈上台阶。
那身高,那形象,那气质都特么的简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台来演讲的呢。
恭校草往台上一站,台下的大半女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