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公司倒闭了,家产都没有了,爸爸受不了用药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次我哭了,我哭爸爸的轻率,我哭妈妈都没来看爸爸一眼,我哭着被姑姑带回家,我知道我没有家了。我羡慕你还有个爷爷陪伴。
“孩子,你受……苦了,爷爷对不起你啊!看着你…”病弱的爷爷抚着你的发,哽咽地说着。
你哭了,这次你放声大哭了,你伏在爷爷的怀里,哭的像泪人。
爷爷因此,而痛苦地摧打着自己。
我换上了劣质衣服,把自己心爱的衣服给姑姑家的妹妹们,她们很是开心,姑姑也一声一声地夸着:“钰儿真是好女孩啊!可惜了!哎哎!!”
每当这时,我都对着姑姑努力地挤出微笑。
每当那些偶尔关心的人说上几句感伤的,或是叹息几声,我都会走开,我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我也接受不了别人空谈的同情。
你早早地做完事,就忙着赶回家为爷爷做早饭,你笑了,因为爷爷站起来了,在门口坐着洗着菜,你跑过去抱住了爷爷。
爷爷依旧宠溺地抚着你的发,欣慰地笑了。
收到你的回信,我就立马带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上了飞机。
来信的你说很欢迎、并期待着我的到来,看了信我,也是很激动。
尽管信纸上面书写的是他人的故事,而林夕却能够感同身受;
尽管信上的内容很杂乱,林夕看不明白上面到底是写了哪几件事儿,但她能够懂写信人的哀伤;
写信人的爸妈离婚了,而林夕的爸妈自打她出生,就没再出现过,她不知道自己与写信人相比,哪个会更惨,但她们二人,却是同等的感伤。
她想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她想认识那个人,有幸的话,她还希望能够成为写信人的朋友。
当林夕从那封陌生人写的书信中回过神儿后,那边的骚动也就停止了......
“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我刚刚在地上拾到它。”
“呃呃!给我吧!我去问清楚到底是谁的。”
“哦哦!”林夕将那封无厘头而又忧伤的信交给了工作人员,毕竟那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能将其占为己有,“谢谢了,不过,等会儿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我想认识他。”
“好的,没问题!”工作人员没有多问她什么,就径直走开了。
然!林夕等了一个又一个小时,却还是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她的信没有写完,因为自从她看了那封陌生人的信后,就没有心思再写自己的了;她失落地叹了口气后,就起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她租的那家公寓。
“小姑娘!找到你那亲戚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板娘见到林夕,就热情地问道。
“呃呃!没有找到,他们前不久出院了,现在,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林夕随口应付着房东太太,因为此刻的她没有心思和任何人谈话,失落的情绪一直缠着她,“明天再去找吧!”
“啊!这样啊!那你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北京城这么大,没有联系方式,就想找到一个人,那可相当于是海底捞针啊!恐怕你永远都找不到......”老板娘见林夕情绪低落,就没有再继续说那未说完的、令她更失落的话,“哎呀!算了,不说了,你看起来很累,早点回房休息吧!”
“嗯!”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夕迅速地反锁上房门,并接着关上窗户;她不喜欢阳光,因为阳光无缝不钻,并且给人懒洋洋的感觉,而她则希望自己勤快些,不能懒惰。
另外!封闭的空间有利于她的思考,她不能无所事事,她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要不然她会无聊孤独到发疯的;她不仅翻开了自己买的小说集,而且还打开了她的电脑文档,她想要继续写小说,而且想写一部关于她自己的故事。
她有什么故事呢?在别人眼里,她身上所发生的那些奇葩事件足以构成一个个有趣的故事,而且还觉得那些很有料,很值得写;但对她而言,却不是那样的,让她写的自己故事,无疑是让她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那太残忍了,真是个变态的想法。
然!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变态的人,她有个变态的嗜好,那就是折磨自己,用铁链拷问自己;
她丝毫没犹豫地在日记本上记下了曾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一件件事儿;
过往发生的那些事儿曾一遍又一遍地鞭笞着她,但她仍待它们如初恋般呵护着,她不敢忘了它们,因为是它们构成了她过往的生活。
她写,并不敢停下手中的笔;写累了,手写酸了,就开始用键盘将她要说的文字一个一个地敲出来;即使这样反复操作了五个多小时,她还是不敢松懈精神,她害怕自己一旦歇下了,那些好的灵感也就会随之而消失,她害怕自己写不出文字来,也害怕自己堕落,而且还害怕很多东西,所以她格外小心,很谨慎,也很会折磨自己......
尽管林夕出生在上海,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孩;尽管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但却少了父母的教导;她没有突出的特长,没有学过高雅的艺术,不会弹钢琴,不会绘画,不会唱歌,更不会跳舞,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看书。
里描绘的世界都是美好的,都是可预测的,它们的美深深吸引着她,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小说的情景,幻想着如果自己是小说当中的那个女主。
如果她生活在小说里,并且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