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场单程列车,不管你愿不愿意,它一直是在往前开着,从不停歇,没有返程票可买,也没有机会下车。
这趟列车只有到了生命结束它才会停。
无数的教徒都在说:上帝是公平的。
或许,它的公平就在于它给予你生的时间,它不会由于你的所作所为而增多或减少,它公平到无情,没有任何通融之处,而你就在这趟列车上。
上了青春的列车,一开始,就没有下车的机会,一次性的东西,都是一去不复返的;所以,我们就要把握住自己的青春,过好自己的生活。
初晴,天色依旧低沉,不过不压抑,却给人一种清爽的快感。
透窗而来的光线忽明忽暗;明的时候,吹来一阵风,吹散聚拢的叶子;暗的时候,传来一阵鸟鸣,无数片大小不一的绿叶遮住了光线投射的唯一渠道。
“啦啦啦!生日快乐!”
今天是农历六月初一,是魅儿的生日,恰逢又是个周末。
一大早,魅儿还未起床,就开始憧憬起这个一生唯有一次的意义重大的二十岁生日该怎么度过,想到自己又年长一岁,父母亲就老一岁,她有些伤感,不由就感慨了起来,时间都去哪儿了。
但,毕竟是生辰的日子,她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魅儿!祝你生日快乐!”
林夕猝不及防地钻进魅儿的被窝里,抱着她,并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生日礼物,我早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开心吗?”
“开心!”魅儿翻了个身,捏了捏林夕的腰肢,仰天长慨着,“舒服!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太令人开心了。”
“哼!你就是个小流氓!就喜欢趁人之危。”林夕忙拍开魅儿那双不安分的手,随即跳了起来,“起床啦!起床啦!起来过生日咯!”
“哼!起床就起床!”
魅儿伸了个懒腰,学着林夕的动作,跳着起身,下了床。?猫咪在楼下叫唤着,林夕想要回应它一下,但距离却限制了她。
窗台上的葱兰正在等着她的浇灌,她还没有洗漱,就先开始照顾起这些绿本植物来。
小喷口向外喷着小水滴,洒在嫩叶上,绿芽们立显精神了起来。
“它们的生命力好旺盛啊!”林夕欣赏着眼前的绿景,不由地赞叹起了大自然生物的奇妙来,“真羡慕它们啊!只要有水有阳光就能够存活下来......”
“什么?”
魅儿见林夕一人在阳台上嘀嘀咕咕的,很是好奇,于是走上前来,话音刚落,她的魔爪就伸向了林夕的葱兰,摸了摸它厚厚的肉质,啧啧道,“质感挺不错的嘛!摸着真舒服。”
质感?林夕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种草本植物,真是莫名其妙......
“行啦!就你会下定义,这叫手感好,质感个鬼啊!”林夕一脸嫌弃地推开了魅儿的魔爪,“你快去洗洗吧!别来祸害我的这些宝贝了。”
“哼!看在今天是本姑娘生日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争谁是你宝贝儿这个话题了。”魅儿拍了拍手,“我先去洗了,洗好了叫你。”
“嗯嗯!”林夕点了点头,继而说,“今天呢!我想了下,我们约上付麒他们,一起给你定个生日蛋糕,然后定个ktv包间,礼物呢!我们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晚上给你个惊喜!到时候可不要太感动哟!”
“嗯哼!那我就先谢谢你们咯!”魅儿对林夕的这个安排很是满意,但她还是希望一切从简,不要太花哨,“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啦!我们几个好朋友聚在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不不不,这可不行,饭一定要吃,蛋糕也一定要买,礼物也是要收下的。”
生日聚会大概都是一个模式,祝福语、生日蛋糕、生日礼物,三个不可缺的环节,魅儿知道这些,也正在体验着,但,心境确是不同的。
就在魅儿一切准备就绪,打算出门定生日蛋糕时;林夕却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挂掉后,什么都没说,就匆匆地离开了宿舍......
是付麒突然给林夕打了个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和她谈。
林夕直觉他口中的那事儿与魅儿有关,于是二话不说就前去赴了约。
当她赶到付麒学校时,付麒正好下课了,接着两人就在教室门口碰面。
“哈喽!”
林夕候在一旁,等教室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她才大方地走向他,一开口就直接问,“今天是魅儿的生日,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和我提了。”付麒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继而从林夕身上收回视线,“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
见他这般,林夕心里不由打鼓,越想越多,最后不由自主地就慌了起来,莫非是不好的事儿?他难道与魅儿吵架了?还是感觉不合适?
学校的外围有一个河畔,河畔的一边就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一个季节换一个颜色,春天还没有播种,稻田上铺的是一层厚厚的野草野花,加上一地的讪讪牛羊,见人就跑开了;夏天就成了茵茵深绿,稻田上铺的是已开出一束束果穗的稻草;秋天自然是一派成熟的金黄,它们已经长大了,稻穗一团团地簇在一起摇坠欲滴;冬天就只剩秸秆扎成一堆一堆的,有时还会下一场大雪,还会有几只雀儿蛰伏在雪地当中.....
走了一路,付麒几次都想要开口,接着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又继续保持着沉默。
林夕此刻的心情就犹如这四季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