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位是下官的妹妹。幼妹少不知事,险些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解伊人急忙开口赔罪。
百里曜倒是听说过解伊人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飞扬跋扈,娇纵任性,看样子果然不假。
“解大人也说了,幼妹少不知事,本宫自然不会计较。”
百里曜说完,便抬头打量了解淑人一眼。
这女子,身着一袭锦衣,面容精致,柳眉杏眸,那张白皙细腻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晕开了一抹红晕。而她整个人更是由方才的无理变为娇羞。
解伊人嘴角一抽,险些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解淑人了,屈身将百里曜脚边的红绸拾起,递给解淑人。
解淑人低着头,伸手接过了解伊人递过来的红绸之后,便抬头扫了百里曜一眼,急忙对着百里曜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礼。
“方才不知是殿下,臣女无意冒犯。”
解伊人:“……”
她到底是了解自家妹妹的,如若不是真的撞进了她的心里,这解淑人,怎么可能会转变的这么快?
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这个百里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姑娘言重了。”
百里曜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句,随后便将他那双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眸光放到了解伊人的身上。
“本宫方才的话只说一遍,你自己斟酌。”
说罢,百里曜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哎……”
解淑人似有话要说,只是百里曜走得急,解淑人还未开口,他便已然离开了。
一双美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百里曜离开的身影,这解淑人的神色,几乎恨不得追上去。
解伊人无奈的扶了扶额,也不知今日来这月老庙究竟是对是错。
“他便是百里曜?”
“不错。”
解伊人此刻一想到百里曜便头疼,就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因为帝令的事情来杀了自己。
不过话说百里曜也真的不笨,竟然还在怀疑是自己偷了帝令。
想到这里,解伊人柳眉一皱,一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真没想到能够在此处与百里曜偶遇,他……他果真如传言之中一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听见解淑人那一脸花痴的见解,解伊人无言以对,低头喃喃自语。
“只怕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试问一个皇子,怎么会好好的来月老庙?自己前脚与楚江开分开,后脚就在月老庙遇到了百里曜。
再加上自己偷去帝令的那一晚,也是楚江开将自己约到那家酒楼的。醉酒之后,更是楚江开命人将自己给送回去。
呵……细思极恐!
……
是夜,丝竹之声伴随着夜空中的月光,悠悠扬扬,一丝一缕的飘荡在整个寻欢阁内。
“殿下,解伊人今日与她的妹妹一同去了月老庙,在月老庙见了四皇子。”
莫更对着那靠在位置上听曲的百里无峥开口禀报道。
“本王倒是不觉得解伊人与百里曜之间能够有什么。”
百里无峥慢条斯理的说道,只是觉得这解伊人一夜之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这叫他很是不可置信。
“还有,二皇子殿下派人给您传话,问您打算何时将他救出去。”
一听见身边的莫更提起了百里暄,百里无峥那张邪肆凛然的面上便染上了一抹折痕,很显然,他是一点也不想去管百里暄的事情。
“尚书令是他亲舅舅,自然会想办法救他的,几时轮到本王来救。”
这百里暄还真的是头脑简单,也难怪事事都比不过百里曜!
见百里无峥翻了一个白眼,莫更也就不再抓着这个话题了。
皇宫,御书房内。
烛灯之下,一道身影影影绰绰的印在窗前,不多时,一个公公便走了进来,对着那坐在龙椅上看着奏折的老皇帝百里庆施了一礼,开口道:“陛下,更深露重,您要多加保重身体才是。”
说罢,那坐在龙椅上的百里庆便低头咳了几声,李公公见此,急忙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了百里庆的肩上,只是身染重病的百里庆看上去似乎已然撑不住了。
“咳咳咳——”百里庆放下自己手中的狼毫笔,偏头扫了身边的李公公一眼,开口问道,“尚书在奏折之中写道,建议朕将暄儿放出来,这一点,你如何看?”
这李公公倒是被百里庆问住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宦官,如若真的干预了朝政之事,难免小命不保,所以接下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可必须要拿捏清楚了。
当即低头,对着百里庆恭敬的开口,“此事自有陛下圣裁,但二皇子毕竟是皇上您的亲儿子,二皇子的性子您还能不清楚吗?您向来看重君上,更是有意想将君上留在朝中,二皇子就是再笨,也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屈招惹君上吧。”
李公公这句话可就是在给百里暄说情了。
百里庆也不笨,自然清楚自己的这个二儿子是个什么样的秉性。
“你也跟在朕的身边大半辈子了,你自然是了解朕的,说来大家都知道朕想要将苍梧止留在朝中,只是以他的性子,自然更加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暄儿不可能会去招惹苍梧止,必定是遭人陷害的,只是在朝堂上,苍梧止却半句话都没有说,可见苍梧止也在众人面前默认了暄儿的罪名,朕当时自然是不好为暄儿开脱的,只能将他暂且打入大牢。”
听着这番话,李公公倒是不再开口了,站在一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