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嘴!”就在兄弟几人吵得越来越厉害,就差要动手了的时候,忽然一个呼喝声响起。夏子腾等人现在都吵得正起劲,被人这么一喝,一个个都是瞪圆了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可是当他们把目光移到发出声音的方向,却是全都傻了眼,全都跪了下去,不仅是他们,就连在旁边的那些士兵,以及前来劝架的张赛凉和张赛亮也都是同样跪拜了下去,众人齐声呼喝:“拜见大人(爹爹)。”

夏诚脸se铁青,在婢女地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在厢房门口,只是有些苍白的脸颊和黑黑的嘴唇,表明他现在还在重病当中。怒目瞪了一眼夏子腾兄弟几人,冷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死。你们也用不着如此着急来抢我的位置。”

被夏诚这么一说,夏子腾四兄弟一个个都是趴在地上不敢起来,满头都是惊出来的冷汗。别看夏诚现在是病魔缠身,但多年以来,夏诚所积攒下来的威严,已经在夏子腾兄弟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他们哪里敢在夏诚生气的时候来触夏诚的霉头?

夏诚冷哼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啐了一口,喝骂道:“都还赖在这里作甚?还不都给我滚!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被夏诚这么一顿呵斥,夏子腾兄弟立刻灰溜溜地全退出了院子,只是在退出院子之后,夏子腾和夏挺兄弟三人又是相互狠狠地瞪了一眼,各走各的了。而对于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夏诚在他们离开之后,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意思无奈,摇了摇头,又是咳嗽了几声。

这时,夏诚才对还跪在地上的张赛凉和张赛亮说道:“张家兄弟,你们来找我是有要紧事?都进来说。”说完,便示意搀扶自己的那两名婢女,送自己回了房间。

得到夏诚的许可,张赛凉和张赛亮也是慌忙站起身来。虽然他们和夏子腾兄弟几人一样畏惧夏诚,但此刻他们的脸上却是多出了几分喜se。夏诚醒来了,那很多事情就能做出决断了。当即他们两人便跟着夏诚一块进入了厢房。

在厢房内,夏诚在那些婢女的帮助下,直接靠在了榻上,用棉被稍稍盖住了一下肚子,同时旁边一名婢女也是手脚麻利地将一方丝巾用水打湿,放在了夏诚的额头上。这冰凉的丝巾盖上额头,夏诚将目光转向了张赛凉和张赛亮,慢慢说道:“说,有什么坏消息?”

夏诚这话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落在张赛凉和张赛亮两人的耳朵里却是让他们全身不由得一震,脸se有些为难地相互看了一眼。虽然之前他们急急忙忙想要找到夏诚说明此事,但临到头了,却又不敢开口了,之前得知夏山岳战死的消息,就把夏诚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这要是把整个事情告诉夏诚,夏诚还不得马上气死了。

看到张赛凉和张赛亮两人的模样,夏诚却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依旧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们说。是不是淮弟那边打输了?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

夏诚都说到这份上了,张赛凉和张赛亮自然不敢再隐瞒了,张赛凉立刻便将之前张赛亮给他的军情递了上去,由婢女转交到了夏诚的面前。虽然刚刚夏诚说得轻松,但当他拿到那份军情之后,似乎也明白这份军情里面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手也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慢慢揭开锦囊,将里面的军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在看这份军情的过程中,夏诚的双手反倒是慢慢静了下来,到最后,夏诚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将手中的军情捻成一团,放在身下,一脸平静地对张赛凉和张赛亮说道:“那么衢州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看到夏诚的模样,张赛凉和张赛亮两人都是暗暗松了口气,以为夏诚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动怒。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夏诚将手放在棉被下,却是使劲地抓着自己的手握成拳头,青se的筋都暴起来了。

张赛亮借着将衢州的情况说了一遍,按照夏家军安插在衢州和信州边境的探子回报,衢州军似乎并没有继续西进南下入侵的迹象。而留守东关的杨淮也是打算等张顶天的伤势稍稍稳定之后,就率军回上饶请罪。

听完张赛亮的回答之后,过了半晌,夏诚这才叹了口气,棉被中的那只手慢慢松开,抬起手对张赛亮说道:“算了,请罪之言就用不着再提了。你派人去通知淮弟,此次战败,非他之过,让他不必太过内疚,最重要的是将顶天的伤给治好。对了,此事是否告知了张华轩和赛诸葛胡大帅?”

“回禀大人。已经告知张大人和胡大人了。”张赛亮立刻便回答道,刚刚张赛凉和他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夏诚没有醒过来,他们就要和张华轩、胡诸葛一同商量,怎么处理此事了。所以,张赛凉便让张赛亮早早就去通知张华轩和胡诸葛。

“嗯!”夏诚点了点头,随即便说道:“此处也不是议事之所,待我换了衣衫,我们一同去议事宫殿等张华轩、赛诸葛胡大帅他们来了,再商议结果。”这厢房本身也不大,夏诚和这些婢女,再加上张赛凉、张赛亮,就已经显得有些人多了,要是再加上张华轩和胡诸葛的话,那就未免有些太挤了,所以夏诚还是决定一起去议事宫殿比较合适。

夏诚决定下来的事情,张赛凉和张赛亮自然是不敢否定。虽然有些担心夏诚的身体,但看夏诚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两人立刻便对夏诚一礼,倒退着退了出去,等候夏诚更衣。过了


状态提示:632困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