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王虎!”这个时候,之前在前方厮杀的王宗石也是赶了过来,别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不过那满脸的笑意就足以证明他刚刚不仅是打了个痛快,而且也是获得了一场大胜。
很快,王宗石便赶到了王虎身边,看了一眼正在指挥将士们收拾战场的崔虎,笑着对王虎说道:“那三个小子还真难缠。不过被我用拖刀斩给杀了一个,剩下两个也是收拾了。怎么样?你这边也结束了?那刘义是被擒,还是死了?”
王虎淡淡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没事了,王将军,这场仗,我们赢了。”
信州上饶城,原江南东路经略使府,同时也是现在的夏家诸侯军的总帅部。
这几ri,夏家诸侯军总帅部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原因很简单,夏家诸侯军的主人,执掌信州的霸主夏诚病危。
自从大圣王死后,其实夏诚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以前在洞庭湖、鼎州等地与官兵和各方势力作战受伤遗留下来的毛病,时不时就会发作。前几ri,传来消息,与夏诚有救命之恩的大将夏山岳战死衢州,正在处理政务的夏诚一听之后,便晕倒在地,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几个负责为夏诚医治的医师在诊断过后,都是一脸苦涩地摇头,看来这次夏诚还真的是熬不过去了。
夏诚一手创立这夏家军霸业,也算是这乱世中的一代霸主了,如果夏诚就这么死了,对于夏家军上下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另一方面,夏诚的生死,更是预示着夏家军内部马上就要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浪。
在夏家诸侯军总帅部的大门口,身为最早跟随夏诚的顶级谋士,张赛凉正满脸苦涩地朝着大门口走去。按照前几ri从衢州传来的军情,按照杨淮的说法,原本突袭衢州的计划没有成功,衢州战事已经是陷入了僵持。
这个消息让张赛凉很是不安,衢州虽然被他们的大军给阻拦在信州之外,但衢州不仅有赵云、管天下等大将,更有轻骑和重骑兵军队这两支宋军强军。时间拖延的越久,衢州战事对于夏家军就越不利。
原本的计划,是针对轻骑和重骑兵军队不善攻城的弱点,以闪电之势突袭衢州城。将衢州城拿下之后,便可进一步谋取衢州。可现在衢州战事陷入僵持,分布在衢州各地的轻骑和重骑兵军队就会源源不断地朝着衢州赶来。没有取得衢州城为依仗,杨淮他们手下就算是有再多的兵马,那不是宋军的对手。
可偏偏这个时候,夏诚有重病在床,不能理事。杨淮的大军是进是退,如此重大的决定,张赛凉等人可不敢擅作主张。今ri张赛凉已经是第三次来夏家诸侯军总帅部探病了,他要确保夏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这个消息,好早ri做出决断。
就在张赛凉满怀心事地朝着夏家诸侯军总帅部大门走去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声,张赛凉回过头一看,脸se又是一沉。
在身后不远处的街道口,一名男子正在快步朝这边赶来,此人张赛凉自然是认得,正是负责军情传达的一名偏将。而看这名偏将那急急忙忙的模样,张赛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衢州那边出事了?
那名负责军情的夏军偏将,很快便赶到张赛凉的面前。这么远跑过来,他连气都没有喘上一口,就直接对张赛凉说道:“呼呼张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刚刚从信州传来战报,杨淮将军他们大败而回。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一万余人。不仅如此,张顶天将军也是身受重伤,xing命堪忧。”
听完这个消息,张赛凉就感觉好似一道雷轰地一下劈在了自己的头顶,让他脸se惨白,连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差点站不住脚。亏得张赛亮眼疾手快,伸手把张赛凉扶住。
张赛凉愣了好半天,才慢慢缓过劲来,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如今杨淮将军身在何处?”张赛凉之前就已经猜到杨淮可能会败,只不过没有想到会败得这么快。至于杨淮是怎么败的,张赛凉现在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了,唯一关心的就接下来的这个烂摊子该如何处理。
这时,匆匆赶来得到更新的消息的张赛亮立刻回答道:“杨淮将军收拾败军,已经退往上饶东关城,只不过张顶天将军的伤太重了,杨淮将军不敢冒险带着张顶天将军上路,只能是暂且在上饶东关驻扎下来,同时也可防备宋军的反扑。”说完,张赛亮从袖中掏出了军情锦囊,递给了张赛凉。
张赛凉点了点头,杨淮如此安排倒也正确,如今大军方败,对于衢州的敌人,不可不防。当即张赛凉便伸手接过了军情,也不急着看,而是对另一边刚刚赶过来的张赛亮说道:“赛亮,你我现在就进府去找大人,看看大人醒了没有。如果大人还没有醒的话,我们只有先去找张华轩商量对策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耽误了。”
张赛亮点了点头,当即两人便转身朝着夏家诸侯军总帅部内走去,张赛凉和张赛亮都是夏家军重臣,那些把守夏家诸侯军总帅部门口的士兵自然是不敢拦阻他们了。如今夏诚病重,自然是在后院休养,所以进到府内,张赛凉和张赛亮也是不用问人,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