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里,段自玉心头一震,外边至少有百人在战斗,嘶吼声不断传来。
而眼前的这帮人既然对此视若无睹,好像早已希望一样。
尤其是那女子花娘,她看着迈出大门的林有德更是信心满满,全然不像死将自家丈夫送出去的样子。
一切种种表现,证明他们不是普通的旅人,他们到底是谁?
不一会,密室门打开,林有德对着几人挥了挥手。
段自玉抹掉脸上的泪痕,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任何要求都可以。”
林有德似乎又变成了一块木头,毫无反应。
别过头看向了花娘,花娘对他点了点头。
“可以。”
段自玉笑了笑,向门外望了一眼,迈开脚走了出去。
按计划,由林冲几人护送段自玉和段方隐藏起来。
而他,留在大院里,段自玉的一个心腹大臣会来找他。
骄阳挂日,林有德沉思着。
昨晚段自玉把她们大理国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
林有德忽然想到那句话,帝皇之家无情。
再联想到慕容北必定已经逃了出来的,遗憾的是他们还不知道慕容南阳的下落,不过预料中,慕容南阳应该离这里不远。
如果能找到慕容被,谜底就揭晓了。
“扣扣”门外再度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进!”
有人推门而入。
林有德一眼便看出对方双眼浮肿,脸色憔悴,似乎在一夜未眠。
他只觉这位大臣很可怜。
林有德抬手指着一旁道:“这位大人,请坐!”
现在真正的是各怀鬼胎,彼此有各自的目的。
但在这方面林有德略占上风,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的部分底细。
他试探着拉开话题:“阁下每次收埋无主尸体,可曾查过死者的来历?”
“记得老夫曾对你说过,从不过问死者来路。”李文初等于一口回绝。
“可是……如果因此而造成误会呢?”
“什么误会?”
“比方说,阁下收尸,必定先行肢解,如果死者是有主的,阁下损坏了遗体,这官司怎么打?”
“这……老夫还没碰到过这种事。”李文初回答得十分勉强。
“阁下收尸体,是否只限于某些特定人物?”
林有德无情地追问,言下之意,已经暗示了某种情况。
“哪里话,哪里话……”李文初尴尬地笑笑:“行善是不分对象的。”
“老弟!”李文初开了口,声调很低:“老夫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坦白回答。”
“阁下有什么要问的?”
“陛下现在在哪里?”
林有德安静的喝茶,砸吧砸吧嘴巴,还是觉得没酒好喝:“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真不告诉我?”
“是的!”
“为什么?老夫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陛下在哪里呀。”
“在下现在告诉你,对你来说,也毫无用处。”
“什么意思?”
“因为在下若照实回答你,你必定无法判断真伪,如果在下顺口胡诌几句假话应付你,你也照样无法证实是假的。”
李文初坐下,吁了口气:“老夫实在不知道您是哪位,为什么会知道老夫和大王私下的通信渠道?还约我一人来此见你。”
“能知道你们之间的通信渠道,自然是你们大王告诉我的。”林有德缓缓给李文初倒了一杯茶水。
“哈哈哈,”李文初大笑,“那好,咱们喝上几杯,等会由老夫作个小东如何?”
林有德十分明白,但不说破。
“在下也想,不过现在有很多有事要做,需要李大人出马。”林有德微微一笑,谢绝了这李文初的好意。
“需要我做什么?”李文初能成为段自玉的心腹,自然不傻。
自前夜起,小王子失踪,宰相慕容北失踪,现在连段自玉都在昨晚突然了无音讯。
整个大理官场上下骤然沉默了,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也有些人装作知道,装作不知道的。
此刻的大理,情况变得微妙无比。
就连今日早朝,大理上百个文武官员都无声得等待着段自玉出现。
直到太监出来宣布退朝,整个朝堂的文武官员都下意识对彼此避之三尺之外。
“明白了,那么林壮士,老夫会去吩咐其他人员。”
“那么多谢李大人了。”林有德拱手,觉得段自玉这个心腹挺不错的。
李文初笑着对天拱手,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老夫承蒙皇恩,自然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愿如此。”
林有德吐了口大气,站起身,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也就是在此时,在林有德转身的时刻,他似乎已决定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李文初手中一些粉末被丢进了茶杯中。
很快林有德又回到桌边坐下,举起杯子放在口边,没喝又放下,目望窗外,最后喝了下去。
两人闲扯了一会,林有德脸皮猛抽搐,而后闭眼到底不起。
李文初双目突然放出可怕的光芒。
突然,大院的大门再度轻轻被推开。
进门的赫然是之前那个被林有德架在脖子上的那个小和尚。
身为二品大员的李文初见他就对他拱手鞠躬,看起来权势极大,当然身份不低。
小和尚扫了一眼林有德,问道:“陛下在哪里?”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