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懒得管,也懒得问。
过问了,就等于毁掉了一大批人的财路。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
毕竟,后面还有殿试,金殿上官家可是会亲自考较的,一旦有问题,他们保不齐会人头落地。
所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关系,有公平。
公平是什么?就是这剩下的名额之下和前三甲的名额。
理就是这个理,度就是这个度。
最后经过一次友好的交流、深厚了双方十多人的了解,长达1天1夜的互相问候之后。
一百多份卷子递到了张邦昌的面前。
“张大人,一共遴选出一百一十六份卷子,全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嗯。”
张邦昌缓缓睁开眼,右手一个手刀,一半试卷被划走了。
这代表着可能落榜。
下面十多个官员有的欢喜有人愁,但没人吱声。
从最后一份试卷开始,张邦昌往前查阅,然后脸上就开始一会变绿,一会变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仅仅查验了几份卷子,他就将那些不行的直接丢在地上。
当然,也有哈哈大笑的:“老夫心中甚慰。”
张邦昌把自己认为文章比较好,排名的几份卷子往前挪了挪。
朱子明一数,还差几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在这最后,张邦昌微眯着眼,将几份试卷放在了最后。
这其中就包括林有德的假名林有钱。
“名次已定,按名次抄榜吧!”
张邦昌下令,他们们开始誊抄榜文。
“是,大人。”
而门外有一个禁军,从朱子明手中拿到一份榜文,偷偷将榜文写在一张黄绢上,趁着没人注意,抛出了外墙。
在院外,早有人在此等候。
夜,夜色已浓,浓如墨。
冰盘刚升起,斜照着皇宫。
赵金福恢复女装,一袭白衣,俏皮可爱,面如桃花,肤如凝脂。
走在宏伟壮丽的城墙下,缓缓敲开了大殿的宫门。
“父皇,金儿想您啦。”
听到赵金福的声音,宋徽宗赵佶抬头望了一眼,轻声道:“哦,还记得回来啊?”
“嘻嘻。”赵金福恭敬地行礼,巧笑嫣嫣,亲昵得拉扯着自己父皇的手肘,一脸的无辜:“金儿知错了嘛,下次,不,下下次一定早早回来陪父皇。”
“呵呵,不信。”说完宋徽宗赵佶低头,给自己临摹已久的山水图填上最后一笔。
“真漂亮,笔精墨妙,途中水波轻轻荡漾开来,闪着层叠的光,我好像在里面看到童年呢。”
“贫嘴。”宋徽宗赵佶拍了拍赵金福的脑袋,他就两大爱好,蹴鞠和字画。
“说吧,”宋徽宗赵佶抬头,一脸你都干了什么坏事的表情:“这次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呃,”赵金福瘪着嘴,只能从头开始把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一件件悉数说出。
“嗯,你在登州做的对。”
“嗯,登州前虎翼郎彭离案,我可以让人抽调出卷宗,只要没冤枉他,即会还他一个清白。”
宋徽宗赵佶听到她在登州的所作所为默默点了个头。
当赵金福说到高句骊一行,错综复杂的皇家,还有金辽两国在背后捣鬼时。
宋徽宗赵佶叹了口气,“王俣可是可怜啊,小国能在如今这金辽两国夹击下生存已死不易。”
“嗯,这林虎翼郎不错,还懂得护住你的安全。”
“嗯,两**马贸易,还有联金办的不错。”
“什么,他就这样被封做了高句骊的异姓侯?这王俣是疯了不成?”
赵金福一看自家父皇对林有德提起了兴趣,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这次说的是碧澜渡的海上贸易。
“什么?两月就赚了10万两?这还是只有8艘商船?好,好好。”
赵佶顿时兴奋了,赵家国库亏空已久,如果海上贸易可行,那么他可以再多修几个宫殿了。
“是的,父皇。”赵金福施礼说道,“这一次,金儿归来是有一个大事。”
赵金福将那臭名昭着的面具组织一说,引来了赵佶脸色变黑:“该杀!”
赵佶缓了缓心气,最后看向了赵金福欲言又止的模样。
问道:“金儿还有什么大事,你一并说来,朕受的住。”
“父皇,”赵金福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在前:“金儿向您举荐一员大帅之才,有了他,我大宋灭金亡辽,吞夏夺高句骊,指日可待!!”
“哦?”赵佶转头,笑意连连看向赵金福,“是哪位将军被你如此看好?熊安上?宗泽还是种师道?”
“非也。”赵金福抬头,“金儿举荐林有德!”
“林有德?”赵佶皱眉,金儿从一归来就一直张口林有德,闭口林有德,高句骊之行还特意带上了他,莫不是...
他现在好像才是个登州虎翼郎吧?
赵佶脸色古怪看向赵金福,小脸微红,心中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这么一想,看着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赵金福直直摇头。
“父皇,林有德得三清所赐,学一仙术,可撒豆成兵,能瞬间召唤出千军万马。”赵金福激动不已,继续说道:
“他的兵马不需要粮草,不需要训练,不怕牺牲,战斗凶猛,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召唤出来。”
“如此仙术,绝对是天佑我大宋,天佑我赵家。”
赵金福跪地,满脸的期盼。
“哦?是变戏法吗?”
赵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