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恶棍。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又是嘴巴子又是踢人,她全身的五脏六腑被他这一踢仿佛全部移位,喉咙里一痒,不禁吐出一口鲜血,一颗牙从嘴里掉出来。
她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从未有过。
可是她没想到,她越是狼狈不堪,满身是灰尘,脸上又是淤血,咬牙不吱声的样子,在温贤宁看来是多么大的讽刺,她不说话在想什么?想着怎么挖苦他吗?
唐珈叶想爬起来,无奈椅子压在身上,浑身除了瘫软瑟瑟发抖之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忍着牙痛的难受,抬起红肿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的话我一旦出去,一定要告你……我要告你……”
“告我?”他冷冷地勾起冰寒的唇角,大步走过来,蹲下身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残酷冷漠地在她耳边说,“告我什么?嗯?你告我虐待你,还是告我派人强-暴了你?”
“你……”唐珈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那双阴森的黑眸,那里分明有浓浓的嘲笑及戏谑。
她脑海里象放慢镜头一样咀嚼他刚刚的话,他说强/暴,谁强/暴谁?他好象说他派人强/暴了……她?
是这个意思吗?是吗?是他?原来强/暴她的是与他有关系?她当时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怀疑只在脑海里存在了刹那,她以为他只是想骗她和他注册结婚,本质没有这么恶劣。可是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竟然亲口承认,强/暴她的人是他指使的。
唐珈叶缓慢地闭了闭眼,陡然发觉眼前的世界仿佛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到底遇到了怎样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利用她,可以讨厌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要策划这场令人发指的事?为什么?
后知后觉中的醒悟象长着刺的树藤缠上来,这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他把她最后对他一丝的好感全部扼杀掉。
他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他抓在头发上的力道大到整个要把她的头皮掀掉,可这些不算什么,更疼的在心口,一种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痛使她慢慢地咬起牙,吃力地呢喃,“是你派人做的?为什么?就算你不喜欢我,大可以不碰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肮脏的事?为什么要派人……”
下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那天在小树林醒来发现自己被施暴的时候愤怒也没象此刻这样强烈过,强烈到想要杀了眼前这个狠毒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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