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刺杀,顾轻书没瞒着他们,长安也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哪知,顾轻书却是摇头。
“秦浩成的酒楼已经解禁,但最近二皇子惹出了点麻烦。”加上兵权赌局即将到来,秦浩成忙的连家都回不了。
这个时候,他是顾不上顾轻书的。
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那次之后,他知道顾轻书身边有能人,加上她进出坐的是楚云西的马车,身边俱是楚云西的人,秦浩成投鼠忌器,轻易不敢动手。
“那……此事究竟是谁干的?”
长安心中有无数的想法,从侯府众人,到一众与顾轻书有过矛盾的人,可越想,脑子越是打结。
顾轻书没让他瞎猜,直接道:“严家。”
长安愣住。
上次严宇右手被废后,严家以为是二皇子的人做的,这些日子夹起尾巴来做人,连严宇的消息都没听见,长安几乎要将这些事情淡忘了。
如今被顾轻书提起,他忍不住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那件事情,顾轻书设计得巧妙,严家也不敢去与二皇子对峙,应当不会被严家察觉才是……
顾轻书似是洞悉了他的想法,扯唇笑:“严宇手废,前途尽毁,以严家的性子,这口气咽不下又不敢去找二皇子,他们会如何?”
“会、会将此事迁怒于咱们!”长安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况且严太太从一开始就认为是公子动的手,严宇性子扭曲,势必会将一切都怪罪到了公子头上!”
那么打击报复,也就很正常了。
长安双手捏拳,额上的青筋接近于暴起。这等恶毒的人家,毁了顾衍之在前,如今又用这等阴招。
惠安阁不比那慈安笔铺,里面用的东西,全都是价格极为高昂的。而且这一次,顾轻书没有找任何人来一起分成。
她手里的钱,几乎全部投到了其中,另为了店铺正常运转,还向黄玉文提前预支了三十万两银子。
等于是全部身家都压在了惠安阁上,而捌谕度胍膊簧伲如今虽说已经开业,但离赚钱还差得远。
若惠安阁出了问题,等待着顾轻书的,就是赔的血本无归!
更何况……
“主子。”十三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若有察觉地回头看了下。
这边人来人往,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但十三看向顾轻书时,却是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有人在跟着咱们。”
长安脸色一变,那天小巷内的事又一次浮上心头。
顾轻书却并未说什么,甚至还笑了一瞬:“杀人会落人把柄,严家不会如此行事。”
不过,对严家来说,想要弄死顾衍之,也并不难。
只需要随便往她的车上、身上或者是住的地方扔点什么东西,往她头上安个罪名。
在楚云西不出手的前提下,她就会跟她父亲一样,锒铛入狱。
严家若舍得银子,让她惨死狱中也不难。
“主子说得对,这些人从我们出门后就跟着了,一直不敢上前,多半是有所顾虑。”
还能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