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香味传千里了。
这酒香过于霸道,以至于一出现,不说慈悲堂,连带着周围围着的人都傻眼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酒?
许多人闻香看去,就瞧见有一人端着一盅白玉盅,缓步走上了高台之上。
“诸位晚上好。”那掌柜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看向了所有人。
他开口的同时,楼上的所有雅间,几乎是打开了窗子。
一开窗,那股霸道的酒香更是深入骨髓一般,扑面而来。
“闻着都险些醉了,这什么酒,竟是如此的霸道?”
“不知道,但能够确信的是,这慈悲堂是拿出来了压箱底的宝贝了。”
“这等酒,只怕是一等一的烈酒,香味都快杀到人心底去了。”
“嘶,我这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这酒香过分霸道,在大堂内已经充斥着各色酒香的情况之下,力压所有的酒,将那股霸道劲发挥到了极点。
勾得人是垂涎欲滴,甚至连带着人都痴了。
那掌柜的才慢慢开口道:“此酒,名为慈悲。乃是我们慈悲堂的镇店之宝,也是东家亲自酿造的美酒。”
“慈悲作为烈酒,不可多饮,东家事忙,每半个月也只得酿造一盅美酒,加上酒液酿造而成的时间,所以极为难得。”
“旁的就不多说了,这酒便是今日的竞价品,价高者得。日后慈悲堂内也会不定时竞卖此酒,诸位品酒之人,不妨常来看看。”
“慈悲,起注价,五千两!”
那端着慈悲的大汉声音高昂,一声大喊,顿时传遍了整个酒楼之中。
这价格可谓是个天价,燕朝也有不少的名酒,但是这么小小的一盅便能卖出如此高价来的,确实是不多。
可有些个话不用明说,闻香就行了。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而像是这种品质的烈酒,已经不是其他的问题了,而是极其难得遇见。
凡是钟情于酒之人,俱是知道这东西难得。
更何况那掌柜的也说了,这酒不是日日都能卖的,今日开业售卖一遭,过了今日之后,尚不知得多久才能见着了。
那一声吆喝喊出去后,整个酒楼内安静了下来,仅仅只是一瞬,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六千两!”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才刚刚开始,就被人叫到了几乎天价。
满场哗然,然而那些个人瞧着那白玉盅的眼神,就变得更加的火热了起来。
底下满堂的热闹,皆是被他们收在了眼底,黄玉文等人是又惊又叹,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周致恒坐在一旁,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顾轻书。
这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这店叫做慈悲堂,镇店之宝叫做慈悲,然而慈悲居然是一种酒。酒麻痹人心,更是跟佛字半点不沾,偏偏与这名字联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深意。
有那么一瞬间,周致恒感觉顾轻书就好像是一个高高俯视着所有人的高人,唇边挂着一抹冰冷的笑。
用最讥讽和最嘲弄的手段,在玩弄着这些愚民。
就好像……
像是她耳边那个笑得过分惨烈的弥勒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