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明日应当是国安院的大考才对。”
国安院同一般的书院不同,因为是朝廷管理,所以相对比较严格,一年里一共有三次大考,这一次算得上是今年的最后一次了。
也是所有新入院的考生都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在国安院内,比家世,比背景,若是实在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话,那也是可以比较一下能耐的。
大考对于有些人而言意义非凡,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则是可有可无。很明显,对于宴字的人来说,大考就是极重要的了。
尤其是经过这次大考后,来年就是春闱。
能够从此次大考之中获利最多的人,也是他们。为了能够让宴字的人更好适应科考的节奏,大考一般都是按照科考的内容及广度来安排的。
今日上午授课,下午还是收拾出各处的屋子,自明日开始,便会有长达九日的大考。每次临近年关的大考都很严格,让人很不好过,这种不好过,是包括身体及心理之上各方面的。
连带着黄玉文这样对科考没有任何的想法的人,也很厌烦大考。他们参加大考是走个过场,但哪怕是如此,都极为煎熬。
但他们家中对大考很是看重,这个大考的成绩还会直接影响他们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在家中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今日一早,这些个纨绔子基本都到齐了。倒也不是自愿的,而是家里下了死令,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是啊,大考在即,咱们跟他们又不一样,实在不该浪费时间在这里耗着。”宴字的一个学子轻声说道。
言语里颇为不屑,看着周围景字与天字的人,也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
国安院的各班划分,其实不像是众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能入得了宴字的,不光是才学了得,而且家中背景也很是不错。
宴字里几乎没有出身平贱的人,都说科举是寒门学子唯一能够越过龙门的机会,可燕朝这么多年来,连带着科考这样的重要资源,也掌握在了少量人的手里。
尤其是这近十年来,寒门内别说是出个状元了,连中举之人都少之又少。
三年一次的春闱及殿试,最后产出的前三甲,几乎都来自于宴字班。
这又让宴字班的人如何能够不傲气呢?
曲炀听到此,已经有所松动,只不过他到底是拉不下这个脸面。都这样闯入到了景字班内来了,顾衍之竟还是这种态度,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大考之后,你若名次比我高,这次的赌约便可作废了。”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顾衍之是在与曲炀讲道理的时候,没想到她竟是补上了这么一句话。
静——
黄玉文脖子都僵直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轻书。
完了,他顾兄弟是不是被人给气傻了?瞧瞧这都说得什么话!
而其他的人,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顾衍之,你的脑子是正常的吗?”曲炀都气笑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