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终北辰睁开了眼睛。
“北辰,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怎么了嘛,你酒精过敏了。”
“我竟然对酒精过敏,以前几乎不喝酒,就没有察觉。”
江昀赶快抓起终北辰的胳膊,随后对他进行了全身上下的检查。
“你干什么啊?”
“福人自有天相啊,红疹子都消失了,医生说了你这两天没课的时候再来打两针,按时吃药,过几天就好了。”
“谢了兄弟。”
“跟我还说什么谢……哎呀!差点忘了,昨天有一个女孩子和我一起把你送来的医院,她比医生更先救的你。”
“什么意思?”
江昀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终北辰听。
“她人呢?”
“刚走不久,她说着急回去上课。”
“她叫什么?”
“陈年。”
“吃饭的时候坐在你旁边那个女生?”
“对。”
终北辰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女孩的样子:梳着简单的马尾,看起来清透纯净的样子,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笑起来有梨涡,个子高高的,大概170c的样子。
“她虽然不言不语,我却感觉于淡然之中透着一股自信与坚强。”
“要不是人家帮了你,我还难得见你夸一个女生,救你我也有功,医药费可是我垫付的,不夸赞夸赞我吗?”
江昀挑起终北辰的理来了,像极了吃醋中的男生。
“白痴!”终北辰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那一刻,阳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美好……
在江昀看来他大学里最好的年华就是和北辰一起踢球、喝酒、吹牛了,北辰就是在他喝闷酒时陪他一起拿两个杯子的人,只不过,呃……一个是酒杯,一个是水杯。
对于北辰来说,江昀就是那个喝的烂醉如泥,吐的他满身污物,他也无怨无悔背走的人。
彼此是身边的那份充实,是忍不住想拨的号码,是深夜常坐的那杯清茶。
回学校的途中,终北辰在江昀那里要来了陈年的号码,不知道是她否在上课。不好拨电话,发了一条短信,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是学校饭菜不好了,养不活你了,还是宿舍太挤了住不下你了?你知道什么叫以身作则吗?虽然是大学生了,身为班长,夜不归寝……”
于导眉头紧锁,表情异常的严肃,坐在椅子上边说边叹气。
原来陈年上午根本没课,昨晚将近十一点于导跟着校寓管的学生一起查寝,小笙打不通陈年的电话,情急之下叫了别人来宿舍充当陈年。
不巧,于导是班干部的培训老师,所以她认得陈年,小笙的计划识破了,可于导并没有当面戳穿,回头给陈年发了一条信息“明早七点,办公室见。”
为了不惹更多的麻烦,陈年一早就回学校了。
听着于导教训,陈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唉!你出去吧,回去好好想想”
“谢谢老师。”
陈年坦然地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于导的一声叹气声。
小笙和苏百星已经在办公室门口探着脑袋等着陈年了。
“老陈,她竟然发现了,你怎么不解释啊。”小笙很担心陈年。
“没事,于导生完气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最近新闻报导两个人在野外离奇失踪,凶手至今下落不明。以后千万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
苏百星突然开口说话。
“于导再怎么刀子嘴豆腐心,规矩是规矩,该记过还是得记过,夜不归寝不是小事……”
“好啦,教训的话都听了一早上了。”没等他说完,陈年便插了一句。
陈年已经很累了,小笙和她回了宿舍。
苏百星站在那里,紧攥着那瓶还没送出去的水,心里想道“愚蠢,为什么不等我说完,我后边想说的是虽然夜不归寝不是小事,但是我相信你是有原因的……”
陈年回到宿舍,打开手机。
“谢谢,多亏了你,否则我要在满是药水味的地方多待上几天了,对了,昨天你有没有被查寝啊?我们大二的学生如今查寝频率不高。我和江昀逃过一劫。——终北辰”
陈年觉得这难以置信,但是这的确是终北辰发来的。
她目瞪口呆地盯着这条信息,陷入难以置信的慌张状态,而不是付之一笑。
也许充斥于心的幸福感,会使人作出各种善良的决定,有着难以置信的单纯和美好。
“没事,我昨晚也没有被查寝,北辰哥不用多想。”可能怕他们担心吧,陈年没说实话。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就来找我就好啦,我要是不在,就找江昀。以后培训或是跟拍活动,又或者是比赛,你跟着我就好,摄影虽然有趣但是有很多技巧在里面,江昀说你有天赋,我会帮你练好摄影的。”
“好的。”
陈年心里那高兴地劲儿啊,像庄稼人久旱逢雨,又像渔人雾海中望见灯塔,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心头。压抑不住心跳,像喝了清醇的酒,一蹦三尺高,端着手机大喊“啊~啊,喜报!”
吴牧云、王孜润张着大嘴巴看智障一样看着陈年。
吴牧云和王孜润对视一眼,望着小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怕是被于导吓傻了吧!”
小笙神秘的笑了一下,“是被乐傻的。”
下午上课之前,陈年去学生办公室有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