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祭祀前,有一场比试,这关系着依附薄家生活的那些人能不能继续安逸的生活下去,优胜劣汰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丛林法则。
王家就是其中之一。
王天作为薄家的侍卫长,这次肯定是要参加,但最终能代表王家出场的只有一个人,是王陆还是王树却犹疑不定,王老爷子一锤定音,驳回大儿子的话,要王树去。
“王陆他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吗,你在那个侍卫长的位置上还能干几年,以后还不是得倚靠着树儿,儿子侄子没多远,你们夫妻俩疼谁不是疼。”
钟氏没想到这两个老人偏心几乎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这一个来月,她儿子明显比过去进步很多,这两个老人好似一点也看不见。
两个老人推举王树,她和丈夫就推王陆,看最后负责的人会选谁,选谁都听天由命,然而,钟氏到了报人明的当天,才知道,家里那两个老人早已经瞒着她将王树报了上去。
王天抽着烟,也愁这事。
钟氏推他,“你能不能联系上柳小姐,让她传个话,起码让儿子能上场?”
“不行了。”王天说,“昨天薄家里出了大事,大少爷当众罚了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柳小姐也被牵连了。”
钟氏急得不行,“明天就要比试了,陆儿的事情一点着落也没有。”
王天说,“教陆儿的那个师傅……”
“算了吧,我为这事后悔死了,你说要是陆儿找的教他的人能是个在薄家说上话的也不至于如此了,如今他教完不见人影,这对陆儿什么用也没有,你别想这些没有用的,等会拿着东西再去找找人。”
王陆一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过来,他刚练完,对明天的比试信心满满,钟氏看儿子这样,都不忍心将现在的情况说出来了,但是不说又没有办法。
王天笑他们,“这事不用担心,我和秦小姐说好了,我那天可以代表个人比试。”
钟氏又喜又惊。
王天灭了烟,也是高兴的,“代表个人?这谁帮你的?”
代表个人和代表一个姓氏当然不一样,那种荣誉和后期的资源都相差很大,毕竟本来是给一家人的资源全盘给一个人,差别太大了。
“秦裳,秦小姐啊。”
比试当天。
秦裳坐在位置上,五房的许氏特意和她坐的近,看她时不时的捂胸口,就笑着说,“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喊大夫。”
“不是。”秦裳笑了笑,道,“其实我这是心疾犯了,吃颗药就好了。”
“那你快吃吧,这不能耽搁。”
秦裳从药瓶里倒出两粒药来,眼睛都不眨的往嘴里送,下一刻,面上的微笑终于有点保持不住的变了几瞬。
许氏看她不就着水吃药,直接就这么咽下去,心里感叹看来这病是长期的了,都把孩子逼成这样了,又看秦裳脸色难看了一瞬,后怕的视线落在药上,这得多苦啊。
许氏抓了把糖给她,“用这个压压,就不苦了。”
“不用……”现在她口腔里甜的腻死了,酸也够酸,薄九苼没告诉她这里面还有不同口味的啊,不过,味蕾受到了刺激,她胸口的疼痛总算被转移了。
然而在大庭广众之下,秦裳总会冒出点不合时宜的感觉出来,比如胸脯好像一直被人咬着,其实这很有生活实践先例--车坐久了,晚上睡觉闭上眼睛的时候有种自己在车上的错觉;到游乐园玩游戏,结束之后总感觉脚踩不到地上,不过,这些错觉都有一个前提,车坐的够久,在游乐园玩的时间够长。
“没事,拿着吧。”许氏猜她是不好意思,就说,“喝药吃点糖是正常的,我以前没嫁人那会我母亲也总是给我一碟蜜饯,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谢谢。”秦裳接过去。
“这话说的,矫情什么呀。”三房的太太杨氏说,“我从小吃药就没见到过甜的,不也长这么大了,到底比不上弟妹啊,我忘记了,还有这位秦小姐?”
秦裳淡淡道,“不过是吃药的时候吃不吃糖的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夫人没必要这么说?”
“好一张利害的嘴,这还没过门就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下马威,以后过门了还得了?”
“三嫂,别和人家一般见识啊。”四房的夫人林氏道,“这老太太还没发话,能不能嫁进薄家的门还难说呢,你怎么就摆起来了婶母的姿态来了?”
杨氏瞬间笑了,“是啊,我倒是忘了这茬了,八字没一撇的事也是我着急,秦小姐啊,你还没坐上的位子可有人盯着呢,咱们这里就有一位,人家可比你讨喜多了,老夫人都已经拿下了,我看你这边好像还没过老夫人这一关?”
“左右是我的事。”秦裳看向她,似笑非笑,“怎么夫人好像比我还急?”
“这不是想听你的好消息,薄家许久没有欢庆事了,我以为还是你能破这个彩头。”
“夫人既然如此心急,何不效仿老蚌生珠,为薄家开枝散叶?”
杨氏脸色一僵。
许氏凑近秦裳说,“我平日就最怕她了,有的时候本该分给我们五房的东西她都占,老夫人那里又偏着她,别的夫人也讨不到好。”
秦裳不偏不倚,事实上,她也无意参与薄家妯娌之间的矛盾,“夫人可以向五爷讨个法子。”
秦裳不热络此事,许氏也就不再提了,“那我以后就和他说说。”
比试的人就绪。
因为过年时到处吃席饭,如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