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苼嘴唇落在秦裳的额头,发间,而后轻轻的缓口气,说,“情商,你终究还是太懂事了。我们是恋人,你此时应该想的是,在你心神匮乏的时候有我陪在你身边,而不是给我找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理由。”
秦裳低沉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咯咯的笑起来,笑得身体摇晃,呼吸喷洒的湿气,打在薄九苼的胸前,她说,薄九苼,你好会。
“谢谢。”
秦裳头动了动,然后把目光落在病床上沉睡的虞安身上。她很喜欢这个孩子,以前是因为可爱,胖胖的柔柔的,现在退去了几分婴儿肥,更生了他父亲的几分英气,秦裳依旧喜欢。
或许她只是喜欢孩子,而无关这些孩子的模样,情到浓处时她也曾幻想她和薄九苼会有一个孩子,然后像虞安安一样,长得这么可爱。五官一部分像她一部分像薄九苼。
秦裳始终觉得这世上能有两个人共同孕育一个孩子,是一种最能拉近彼此关系的方式,夫妻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或许因为离奇的前世受伤一事的影响。她也许对爱情有一些被破坏的期待,但她始终认为婚姻这两个字是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两个字。
两个非亲非故的人,通过一段情成婚,结为夫妻,然后一起共同生活,直到生命的终止,这个过程,应当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一段旅途。
以前,她并没有期望自己也能遇到这么一个人,但是她在失忆的情况下遇到了薄九苼。她失忆,薄九苼也因为某些原因不知她的身份,就开始那会儿,准确的说,见色起意这个词最恰当,是一段不怎么纯洁的关系的开始。
但是慢慢的走到今天,秦裳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想着想着秦裳就自己笑了起来,她去看薄九苼,指着睡熟的虞安安,说,“薄九苼,你有想过以后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吗?”
秦裳以为她的这个问题薄九苼要想一会儿才会回答,但是在她话落的那一瞬间,薄九苼就直接接上了她的话尾巴,他说想过,“想过啊,我带你上床的第一晚就想过了,但是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再有个孩子的话。我可宠不了。”
这话太令人生燥,像是情话,但是薄九苼向来没几句情话,秦裳觉得自己脸皮厚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她他有些恼怒的捶了一下薄九苼。
“这个问题到此结束吧,我困了!”
薄九苼也不揭穿,“困就睡吧。”
病房里有陪护床,秦裳躺上去,如今天气虽然热了,但夜里还是有刮风,病房里也有空调风,薄九苼给秦裳盖着毯子,然后坐在两张病床之间,守着秦裳,看着虞安安。
秦裳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贼兮兮的对薄九苼说,“薄九苼。我觉得你以后一定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薄九苼愣神几秒,也回,“那你以后也是一位非常好的母亲。”
这一夜,薄九苼想,他应该收到了这世上最高的荣誉称号--一位很好的父亲。
夜间,秦裳听到声响,醒来,原来是薄九苼抱着虞安安去了洗手间,秦裳穿上拖鞋跟了过去,走到两人身前,轻声开口,“安安,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虞安安朝秦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事。情秦裳捏了捏他的脸颊。给虞安安洗好手,薄九苼抱起来他,用毛巾擦着他的手,说,“离天亮还有会儿时间,你和裳裳阿姨再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好。”虞安安乖巧的很。朝秦裳伸出手,秦裳抱着他。薄九苼这么长时间没有睡觉,她也很心疼,“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等你们睡了我再睡。”
虞安安小手伸过去,碰碰薄九苼的身体,“九苼叔叔和我们一起睡吧。”
“床有点小。”
“那就推到一块儿,并排放在一起。”秦裳提议道。
虞安安高兴的拍手。
两人分开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对于这个提议薄九苼也很乐意赞同,病房的床不太重,但是这会儿已经是深夜,薄九苼动作轻,尽量避免拉动床时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躺在床上,虞安安睡在秦裳与薄九苼之间,虽然疲累但也安心,三个人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薄九苼忽然警惕的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看向病房门口,在看清是谁之后,他的脸陡然冷了下来,“出去。”
他的语气冷的很重,但顾忌但还在睡眠中的两个人,声音压的非常低,但渗骨般寒冷的眸子依旧让张可媛煞然白了脸色。
秦裳也慢慢醒过来,张可媛孤弱无助地站在病房门口,原本还有些梨花落泪的美感,在听到秦裳醒来的声响之后她立刻带上了几分笑对着寻声过来的秦裳点点头,说,“倪小姐让我早早的过来给你们送早餐的,我不太清楚薄先生的口味,所以就买了一些我平常比较喜欢的,还有安安最喜欢的包子。”
“多谢了。”
秦裳随意的拢起衣服,戴着骨链的锁骨处红痕一闪而过,张可媛咬紧唇,睫毛湿漉漉的低下头,秦裳走下床,随着她的动作青丝缠绕又散开,走过去想接过张可媛手里摆餐的动作,但是张可媛一退,动作幅度太大,两个人都同时愣了一下。
张可媛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