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清相信秦裳的话,但是徐菁不相信,她不知道林寅清从哪里得知虞寒文是无辜的,但唐雪死前要和他们说的事情就是一个最重要的线索,徐菁不想放过,她带着其他人和理事府的人交谈,拿到了唐雪出事那天开的车的行车记录仪。
她想继续查下去。
唐雪的死绝非偶然,一定是虞寒文想隐瞒什么东西,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巧,唐雪刚和他们通过电话,来的路上就出了车祸。
林寅清不赞同,但是徐菁的决定他无法改变,于是两人分开,林寅清继续去查之前那个姓田的老板,既然虞寒文没问题,那么引导他们怀疑虞寒文的田老板就有问题,而徐菁则去查虞寒文,她从行车记录仪上面找线索。
放话要大闹的虞老夫人只出现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夙月兰这几日陪着虞安安,虞安安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大人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虽然唐雪去世的消息还没有告诉他,但他从在医院就开始沉默。
这段时间,虞寒文过来看虞安安和夙月兰,应该是还生他上次的气,见到虞寒文之后,夙月兰也不冷不热的。
而且虞寒文这两天情绪也不太好,夙月兰以为他心情低沉是因为唐雪去世的原因,面色就更加的不好看,对虞寒文提议的让她回虞宅,夙月兰一口拒绝。
在三天的“冷暴力”之后,夙月兰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心口徘徊几天的话。
“虞寒文,我们离婚吧。”
第一句话说出来,后边的再说就更容易了。
她看着他,“虞寒文,我后悔嫁给你了,你有前妻和儿子,而我永远排在第三位,我不想当遇到危险时还要当被选择的那个。”
虞寒文在最初的惊乱之后恢复平静,他走过来,两手压在夙月兰的肩膀上,深邃的眉眼微微敛起,“你现在是冲动的吗,月兰?”
“冲动也好,不冲动也好,这个想法已经在我心里存了很久了,寒文,我们离婚对谁都好……”
“不好。”虞寒文很少会没有风度的这么快打断别人的话,一般是这种情况下他足够愤怒,其他的的情况或许就是眼下,他定定的看着夙月兰,摇头,“我不会好的。”
“你听我说,月兰,如果你现在是冲动的,我希望你能平静下来再和我谈这件事,如果你不是冲动的,那么可以告诉是是为什么吗,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夙月兰忽然有些疲惫,她摇摇头,不想说,也是不愿意再谈的意思,虞寒文在商场上可以运筹帷幄,但他对这段感情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对不起夙月兰再前,但是他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冷血也罢,他都认,但婚姻是他最后的倚仗了。
“你现在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先在这里住下,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我就过来陪你。”
夙月兰正想说让他不用过来,离婚的事情也让他好好考虑,但虞寒文已经转身离开,几乎没作任何停留,夙月兰站在原地未动,良久,感觉到什么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低头。
是虞安安。
夙月兰眼睛闭上,又重新睁开,她理智知道有些事情牵扯不到孩子,但有时候人的情感和理智真的很难分开,“你父亲刚走,你要是想去找他,应该还能追的上。”
说完,夙月兰便准备走。
虞安安拽着她衣服的手没有松,小身子被大力带动的跟着夙月兰的方向动两下,夙月兰立刻停下,回头看他。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
他声音太小了,几天之内的第一次开口,夙月兰第一次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她第二次听清楚了,夙月兰非常诧异。
这几天夙月兰一直忌讳提到唐雪这个名字,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虞安安,另一部分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个女人,但这次她不得不提了。
“你妈妈是唐雪。”
“不是!”虞安安猛烈的摇头,“她是我妈妈,但是我的妈妈不是她,爸爸不喜欢我,但是我很喜欢他,我也很想妈妈,可是爸爸不让我见,我知道他很讨厌我。”
这还是虞安安第一次说那么多的话,夙月兰没在意,她只当是小孩子因为知道自己亲生母亲去世一时不能接受的胡言乱语。
夙月兰蹲下来,“安安,我们都累了,需要休息,我让小桃姐姐带你去休息好吗?”
虞安安不住摇头。
夙月兰起身,吩咐侍女,“带小公子下去休息。”
虞安安手里的布袖一点点滑走,最后夙月兰消失在眼前,侍女有些不忍,但还是出声,“随我来吧。”
“不要!”
虞安安小身子转身就往外跑,侍女一愣,随即赶快去追,姑爷刚离开没多久,侍女以为他是去追他父亲,心里想着离开也好,毕竟不是她们小姐亲生的,一直住在这,谁都不自在,但看着虞安安跑的方向,那分明是后院的方向。
今天老妇人推白殊出来散心,夙闫也难得在,不过母子两个依旧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夙闫问过白殊的饮食以及身体情况之后就不再开口了。
虞安安的闯进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幕,侍女的声音由远及近,看到虞安安停下之后,她立刻跑上来,拉着虞安安的手,“我的小少爷,你可别再乱跑了,这后院可不是随便乱跑的地。”
侍女发现虞安安没有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是夙闫,侍女立刻直起身,恭敬的喊,“二少爷。”
夙闫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