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小轿车的喇叭声同时响起,紧张横生,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轿车依旧没有刹停,小男孩依旧在跑,消防员距离很远,飞跑过来救下这个孩子根本不现实。
秦裳身形一动,就同时有两道暗影从暗中飞出,护着秦裳抱着那个孩子翻滚落地,一米之远,一辆轿车呼啸而过,悬着的心重重放下。
秦裳低头去看那孩子,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却又被打断,因为很快,一个年轻的女人神色匆匆的跑过来,蹲下,去抱那孩子。
“安安,你没事吧?”
这个叫安安的孩子应该还没有缓过来,过了一两分钟,他睁开眼,眨了两下,秦裳总算知道她觉得哪里奇怪了。
这孩子,有几分像夙闫,越长越像。
虞安安从秦裳怀里爬起来,不理会那女人的惊叫,跑向车祸的人群,人们下意识的为他让开路,虞安安跑到担架旁,他小身子还没有抬起来的担架高,他拉住那女人全是血的手,喊妈妈。
众人恍然大悟。
暗离带着人退去。
秦裳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夙小姐。”
夙月兰她自然知道,来到兖州之后,夙家的事情秦裳虽然没有特意打听,但有风岚七七八八的说以及普及,秦裳也算知道个大概。
这位夙小姐是夙闫同父异母的姐姐,长女与继母的相处因为继母长年生病倒也相安无事,而夙闫更是不常居住理事府,所以,理事府夙家上下倒也算融洽。
“秦小姐。”夙月兰知道她是给白殊看过病的大夫,“这次谢谢你。”
秦裳说不碍事。
夙月兰走过去,虞安安拽着唐雪的手,不让医生们把她抬走,又不准任何人靠近,一动他就大哭,一时间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安安,医生们要去救你妈妈,他们是去医院,你这样一直拉着是不行的。”
经过夙月兰的劝说,虞安安终于松了,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担架去的方向,夙月兰不放心,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响着离开。
“那是唐雪和虞寒文的儿子?”秦裳问走近的林寅清。
林寅清点头。
秦裳却有疑惑,虞寒文长什么样秦裳还真知道,虞安安那张脸和他老子像的很,那是虞寒文的种没错,但是这母亲,还真不一定是这个叫唐雪的。
“我先去医院。”林寅清握着车钥匙,“有时间再见面吧。”
“嗯。”
秦裳回西府的时候买了两件成衣,薄九苼试完衣服,看到秦裳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出去一趟,心都飞出去了?”
“哪有。”秦裳走过去,替他整理衣领,“刚在街上看到了一场车祸。”
“嗯,我知道你还冲出去了。”
秦裳没忍住,笑了,“你知道还挺快。”
“知道就好。”
薄九苼走到镜子前,看着镜面里的男人,秦裳感叹着说我挑的真好,说的囫囵不清,也不知道是指人还是指衣服,薄九苼侧过来头,手摸上秦裳的耳朵。
“才换的耳坠?”
“嗯!”秦裳往镜子前凑了凑,为了看得更清楚,“怎么样,好看吧!”
薄九苼摸索一会,发现了点意外的地方,跟着赞扬,“好漂亮啊。”
秦裳没听出来真心的意思,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薄九苼勾着她脖子把她带回来,低头,还摸她耳朵,这回靠的近了,湿漉漉的气息全喷她耳朵上,秦裳受不了,躲开。
男人轻笑,“我才发现,这两个耳钉,秦裳,你能耐啊。平常我动你一下,你就和我哼哼唧唧,这会倒是不疼了。”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秦裳推搡着,就要避开那男人的热气,她到两步外,边说话便揉着发红的耳朵,“你那是动一下吗,哼哼唧唧又是什么,会不会讲话!”
“呦,你好有理。”云淡风轻的语气。
秦裳自然有理,“本来就是你不对。”
薄九苼对着镜子随意拨着领口,“才穿的?”
一个大男人!秦裳这会不敢评价,“假设一下,我要是说不是呢?”
“出息啊,都会骗人了。”
“不出息不出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非常出息的人是不会被人啃的,而是啃别人……我……靠!”秦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捂住那张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嘴。
她自己抱着头,蹲下去,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只能看到男人慢慢走近的脚,秦裳颤抖着肩膀,欲哭无泪,“我说错了,你轻点打。”
薄九苼也蹲下来,看着抱头的女孩,“说说吧,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能不说吗?”
“诚实的才是好孩子。”
“我……我就是嘴瓢。”
“不。”薄九苼摇摇头,指腹摩挲着左手上的戒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我就是听了一段话。”
这句话才是关键,薄九苼继续循循善诱,“什么话?”
“他们说……说我可以啃……更……更嫩的草……”
薄九苼右手指腹搭在戒环上,眼睛危险的眯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谁说的?”
“群……群里。”
“什么群?”
“赚钱的。”
这件事得从秦裳在南大做那一两天的兼职说起,监考任务结束老教授给秦裳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