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长的距离也有走到头的一刻,秦裳揉了揉眼睛,在男人问话之前她自己先委屈的哽咽了一下,“薄九苼,我疼。”
薄九苼拍了下腿面,秦裳觉得他仿佛知道她伤在哪似的,秦裳脸颊刚触碰到男人的西装裤,后颈的衣袍就被撩开。
秦裳忽然泄了气,等着薄九苼再训她一顿,但薄九苼没说话,只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后肩部,秦裳放松下来,曲臂作枕,就这么睡在了薄九苼的腿面上。
再醒来的时候秦裳第一反应就是转转脖子,转的特别小心,唯恐再扭到了,按理来说,昨晚那一下子,今天能动就不错了,断不会连疼痛也那么轻。
床上的动作惊动了薄九苼,他往这边看了一眼,“怎么样,还疼吗?”
知道薄九苼没有生气,秦裳实话实说,“还有点。”
“先吃点东西。”
薄九苼让人送上来了早点和牛奶,等秦裳吃完后又给她后颈作了化瘀血,现在秦裳虽然不能剧烈动脖子,但慢慢的转是可以的。
上午秦裳哪也没去,就在卧室书房两个地方转悠,午睡醒来后薄九苼来给她擦药,秦裳剥开橘子皮,低着头把果肉往嘴里送。
“薄九苼,影子是不是跟着我啊?”
“发现了?”
说到这秦裳就懊恼了,“没有。”
这要是之前失忆的时候也就算了,起码她身体机能和警惕性都大幅度被压制,但现在好歹也在慢慢恢复,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薄九苼不避着这一点,昨天他能直接就知道她伤在后颈,秦裳这么猜的。
“术业有专攻,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隐藏,你不能发现也正常。”
秦裳侧过来头,“那你能发现吗?”
薄九苼说,“前两年不能。”
那就是现在能了。
秦裳郁闷的吃着橘子,擦好药要过一会才能把衣服拢上来,秦裳盘腿坐在床上,等时间差不多了把衣服穿好。
她没跟着薄九苼去书房,出了屋子之后带着狐狸跑去了训练场,昨天还神采奕奕的一群人今天都披红挂彩的。
白久围着那些人转了一圈,然后肚皮朝上四肢乱蹬,随后其他四只也照做,静静的训练场上全是狐狸们的嚎叫声。
所有人:“……”
就算他们与狐狸有代沟,就算不懂小家伙们的肢体语言,但很多时候有些东西不需要言传,意会即可,这些狐狸想表达的意思乃是人类本质最容易理解并且常见到的。
嘲笑。
于权第一个要去抓狐狸,但他刚一伸手,那还在地上打滚的狐狸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跑远,然后回头看着于权,悠闲的晃了晃尾巴,竟是挑衅。
于权的脚受了伤,跑不快,一步一跛的过去,快抓到狐狸的时候,它又立刻跑开了,这样的情景在草坪上出现,五只狐狸流窜于人群,把这群年轻伙子刺激的不行,撸袖子非要把他们逮到不可。
秦裳笑的直不起腰,但下一刻,她就神色痛苦的手覆上后颈,不敢大笑了。
秦裳的后颈养了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确定不疼的那一刻她高兴坏了,直接在草坪上翻跟头,小家伙们有样学样,也跟着学,七歪八倒的样子让秦裳笑得肚子疼。
“人家好歹是火冰两族的稀缺血脉,怎么被你一养就跟从杂技团出来似的。”
秦裳用袖边擦了下额角的汗,指着风岚手里的袋子,“你拿的什么?”
“衣服?”
风岚把袋子扔给她,秦裳接着,“我什么衣服没有……”话没说完,就全部没了影,她低头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像是制服,秦裳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这是高校的校服,服装统一,不搞特殊。”
秦裳得了衣服之后就不和狐狸玩了,让风岚晚上别忘了喂狐狸,然后就拿着衣服回了卧室,洗了澡,换好衣服的时候薄九苼也从外面回来了。
秦裳让他看她的新衣服。
短裙,衬衫,外衣,薄九苼抬起眼皮,大概也没有提前知道秦裳哪里来的这些衣服,黑眸微微凝滞了一瞬,秦裳转了一圈,问他好不好看。
秦裳穿上这校服就真的像学生时期的人一样,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适宜,薄九苼没在好看不好看上面做评价,对他来说,秦裳就是朵花,她本身就很美,衣服尚在其次。
“裙子太短,衬衫太单薄。”
秦裳说哪有,“你审美掉线了,我看就挺好看的。”
秦裳把兖州学生失踪的事情和薄九苼说了,薄九苼没什么异议,显然是不准备插手她的事情,秦裳和他开玩笑,你要不要也去当一下老师啊。
她发誓她真的是一时提议,但是谁能告诉她姗姗来迟的带队老师的队伍中为什么会出现薄九苼,好看的人不可能淹没在人群中,反而让人一眼就能看到,说的就是薄九苼。
金丝边眼睛柔软了冷漠冰化的眼睛,架在高高的鼻梁上面,令这人更加的有魅力,白色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禁欲感扑面而来,斯文儒雅和斯文败类的矛盾感被他驾驭的非常好。
年轻帅气的老师出现,女学生中顿时出现一阵欢呼。
“知道我们这次带队老师会很帅,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帅,我的天,我感觉到死寂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了。”
“喂,秦裳。”有女同学凑过来,非常好奇的问,“这老师这么帅,你怎么还甩了他,要求也太高了吧,给句明白话,你还打不打算和他复合,要是真死心了,那姐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