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道:“护卫打了几只野兔,炖了尝鲜,可惜太子殿下来的不巧,现下锅都洗了,不然还可匀出来一碗呈于殿下品尝。”
肃王笑道:“这么说来倒是孤没有口福了。”
萧泽但笑不语,心中却想:你与景荣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你能有口福才怪!
肃王说完,眼角里瞟了一眼萧蘅,只见她一身淡紫色罗裙,外罩一件月白绣牡丹的绸衫,身姿秀丽,样貌脱俗,心头不由微微一荡。
这萧蘅他早就有意,只可惜先前景荣追得紧,后来景荣败下阵来,又来了个四弟谢时,他一则顾虑手下猛将,一则顾虑同宗兄弟,迟迟不好下手。
如今他已身为太子,景荣这里自不必担心,四弟谢时远赴东南,有没有命回来尚是两说,这样一朵倾国倾城的牡丹花,自然是要落在自己这个当朝太子手里,才最为合适。
想到这里,目光便有不加掩饰,**裸的盯着萧蘅不放。
萧蘅见状,眉心微皱,想起方才那场面,不由一阵恶心。
不想这肃王竟还有这样的心思?
萧泽也觉出不对,向前一步挡在中间,道:“不知太子殿下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下官便带妹妹们打猎去了。”
语气十分不好。
这是下了逐客令,肃王闻言微微一愣,看了看萧泽。
他如今虽已是太子,似景荣之流的攀附权贵之人,他自然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像萧氏父子这等在士林中颇有名望的人,他暂时还得罪不得。
若不小心得罪了,到时他们振臂一呼,说不定弹劾他的折子都能把他砸死。
如此一想,肃王尴尬一笑,道:“是孤唐突了,”套近乎道,“即是爱吃兔肉,我那里正巧打了几只兔子,回头让侍卫送来,如此便不多叨扰,孤告辞了。”
萧泽口不对心,连礼都没行,说了句:“恭送太子殿下。”
肃王一行转身离去,走出数步后,跟在最后面的萧芙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萧莹兴冲取来一把弓箭,萧泽帮她把箭筒套在背上,好一副热闹亲切的场面,萧芙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肃王回到太子营帐后,气的摔了两个茶杯,还没有解气。
这萧氏父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非看重他们,以他太子之尊,能愿意与他们家结亲?
明明成国公府的贵女都成了他的侧妃,还做出那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虽然萧礼所作所为上不得台面,可也比这对父子识时务的多!
肃王心中一冷,手轻轻握紧,迟早他要拿下萧蘅,他就是贪心,美人、江山、能臣,他哪个都想要!
因萧芙前些日子险些小产,肃王便一直宿在太子妃司马氏处,今日不知怎么,自打与熊氏那女子一番野合后被萧蘅碰见后,他心中的火便如燎原一般,烧的不行,也顾不得萧芙身子,夜幕刚刚西沉,便急急钻进萧芙的帐篷。
司马氏在营帐中收拾停当,烛火微动,她长发乌黑垂至腰间,望着铜镜中一年老过一年的容颜,不由捏紧手中梳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