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清静道长还不知道陈家小子已经是我的人,别着急走,至于你那位朋友,我让人接来晚饭在我这用。”
宝爷这话一说,清静满脑子都是大鱼大肉珍馐佳肴了,清静微微躬身,“那就麻烦宝爷了。”
清静大咧咧的指使其中一个下属,“我那位朋友在移东巷子尾,通体黑色,尾巴上有点白毛,呲牙咧嘴的那位。”
敢情清静这位朋友是那只野狗。
下属诧异的等着宝爷吩咐,宝爷一挥手反正没人知道这个老头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关于他的事宝爷也不在乎。
他只想着怎么说服清静再下一次墓。
“哎,那位小哥,和我朋友提肉夹馍小馒头他就能乖乖跟着你走了。”清静不放心的喊了一句。
陈不飞紧跟着阿成走进来,一条腿刚迈进来就听到清静喊着一嗓子。
他担心清静说出狸花的事,要是让宝爷知道狸花不仅没走,还好好的呆在金鼓楼,宝爷只会更不能相信他。
陈不飞拎着老头的布兜子,如果形势不利,他只能移全转移到老头身上了。
四目相对,老头笑的依旧没心没肺,陈不飞视线在他泥土滚了几圈的脸上停留几秒。
“宝爷。”陈不飞走到宝爷旁边毕恭毕敬。
“来了啊小子。”宝爷语气一转,脸上笑眯眯的。
陈不飞十分清醒,宝爷就是个笑面虎,保不准哪一句话惹了这位大佬不开心,一锅端了他整个金鼓楼。
清静端着架子,深知接下来这一出是鸿门宴。
清静一瞧着陈不飞拎着自己的布兜子进来,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憋着坏呢。
他暗地里哼哼一声,真不仗义。
陈不飞拎着那玩意一进来,对上老头的视线已经无声的说了,咱们俩的革命友谊就到这了,惹上宝爷我只能卖了你了。
“手上拿的什么?”
宝爷从陈不飞一进门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好奇的问道。
“道长,这是您昨天喝醉落下的,您说您上个厕所的功夫怎么就顺着狗洞跑了呢。”陈不飞笑着走过来,将那个布兜子还给清静。
清静脸色有点难看,陈不飞这是有备而来啊。
等到陈不飞走过来时,眼神还在清静脸上确认,确认他有没有说狸花的事。
“我这个人喝醉了就愿意和狗玩。”清静道长伸手接过来。
陈不飞眼神沉着冷静,清静刚开始抢没抢过来,用力扯了一把,随后当着陈不飞的面检查兜子里的东西,“你今儿不送,我晚上也要登门去取。”
宝爷知道是清静的东西之后立刻对那团埋汰兜子没了兴趣,“小子,在哪救的清静道长啊?”
陈不飞扭头一转,“宝爷,您是不知道啊,昨天我和我兄弟喝多了,飙车一路开向西郊,我兄弟上个厕所的功夫这道长从地底下爬出来了,吓得我兄弟尿裤子了。”
陈不飞话音一落,宝爷立刻爽朗的笑了,站在房间里的下属也跟着哄笑。
眼看着宝爷疑心放下,陈不飞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清静道长鼻观口,口观心,半眯着眼睛任由他们笑。“这么说来,还真是陈老板救了我的命啊。”
陈不飞这下是真的猜不到清静打的什么主意了,他本来以为清静会脱口而出说狸花下墓的事呢。
“道长一心向善,应该的。”陈不飞两手作揖,看向已经对准桌子上的肘子大快朵颐的清静。
“对,这点我承认......”清静囫囵吞枣,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顿饭吃的陈不飞心里慌,宝爷只字不提正事,偶尔询问几句金鼓楼的生意。
门口的黑毛野狗拖着圆滚滚的肚子躺着闭目养神,清静吃的个酣畅痛快。
宝爷这时开口了,“小子,有没有兴趣下墓看看。”
陈不飞脊背一僵,清静嘴里叼着鸭头吃的专注,“宝爷,我可没那个能耐。”
宝爷转着手上的珠子,“哈哈哈,你不用担心,你就跟着走个过场,人我给你出,货出来咱们五五分成。”
宝爷逼着他去,可是要看看这个正经八本的陈家人下去会有什么新发现。
也想趁机看看陈不飞这个小子忠心。
“怎么样?”
陈不飞手搓了搓大腿,“当然,宝爷放心。”
清静道士完全装听不见,宝爷三番两次的试探,都被清静打发回来。
饭局结束出了门,清静拎着稀里哗啦响的布兜子一句话不说,领着自己的黑毛兄弟走了。
他用一个背影决然的态度向陈不飞绝交,虽然两个人没有多少感情。
陈不飞站在门口一直盯着清静消失在路口,这个老头关键时没说出来狸花,他还是挺诧异的。
清静浑身上下就没写着一个靠谱。
陈不飞既然答应了宝爷,宝爷很快安排了具体时间,周清雅一看到陈不飞真要下墓吓坏了,“妈呀,你真的要去那个鬼地方?”
陈不飞大咧咧一笑刚要安慰她,周清雅一拍手,愁云惨淡的看着他,“那个什么,赶紧给我写个遗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金鼓楼就是我的了。”
陈不飞本来以为周清雅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还真掏出遗书让自己写,周清雅递过去一支笔,“快点啊,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诶呦陈不飞你该不是害怕吧。”
周清雅这么一激,陈不飞接过来利落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周清雅如获珍宝似的收好遗书,欢送陈不飞离开。
门口停着宝爷过来接人的车,陈不飞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