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青鸾送信,差遣信使来送,难到那只小鸟途中受了伤?
【青鸾受惊,身体欠佳,它用眼神告诉我是煜亲王吓了它,医药费一万两黄金,已垫付,记得偿还。】
信的内容同他之前写的那封有异曲同工之处,想着法的讹钱,这个无赖丫头!
他府上守卫是确实受了伤,虽用不了一千两黄金,但他想给她一个小小惩戒,没想到她却狮子大开口。
“黑鹰,传信使。”
信件送到仓龙,明落昔迅速打开来看,看了之后捏碎了手中核桃。
“梓云,传信使!”什么叫他的金烛龙也受了惊?关她家青鸾何事?
“黑鹰,传信使。”
“梓云,传信使。”
“黑鹰,传信使……等等,这个让他一并带去。”
“啊!这个人太可恶了,梓云,你去找本书,那种……那种十大恶人的书!”
“黑鹰!”
“梓云!”
大东皇宫近日传言摄政王总是会传唤信使,不知是何缘故。摄政王依旧终日沉着脸,但四周不再冰冷,如冬日里的雪绒花,虽极寒但会盛开。
仓龙皇宫近日宫内传言,长公主不急着去武场悟灵,整日传唤信使送信,宫内常常会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不知是何缘故。
腊月,京都降了雪,处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红瓦映琼芳,碧树挂冰川。
明逝水和明柠菀二人现在和她走的很近,她也喜欢这两个孩子,虽在宫内,但没什么心眼,为人正派。
明柠熙自上次被明落昔罚过后再也没有与明柠菀说过话,见到明落昔虽然会乖巧的请安,但不会多言,也不会明里暗里的讽刺嘲笑。明落昔知道她心里那股怨气是一辈子不会散了,她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倒是端妃当晚就来赔礼道歉,说柠熙性子急,冲撞了长公主,是她教导无方,带来礼物前来赔罪,明落昔与她客套了几句就让她退下了。
十几年的都如此放纵她的女儿,她几句话怎会改变她的观念?不如省点口水。
宫内忙起年下的事来,漫天大雪,来往明落昔宫内的人不断。
腊月十一,一顶小轿停在京郊的静安寺山下,明落昔带着梓云接出一少妇人。那少妇身着粗布衣,被一十岁左右的少年扶着。
见明落昔来了,带着少年跪地磕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明落昔将她搀扶起:“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和你侄子去乡下好好过日子吧。”
少妇一觉睡醒,忘却尘世,一富家千金来至床前,带来一少年,说明原委。
少妇一家遭抢匪灭门,只有她与内侄苟活,富家千金碰巧路过,施药救命。
山路漫漫,两个人越走越远,渐渐变成两个小小的点,与银装素裹的大地融为一体。
“公主,皇后真的什么都忘了?”
明落昔依旧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她也是被蒙骗多年,消她记忆,放她一条生路吧,活着比什么都强……”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强,她重生后知道的最大的一个道理就是要爱惜自己,只有先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别人。
她忽然想到了璇,想知道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是不是也在寻着她?
“公主,又下雪了。”
“回宫,父皇说今日去暖香阁用晚膳,你等会去准备一下。”
回到落羽宫,离用膳时候还早,她在书桌前翻起一本修灵术看了起来。
无意间撇到一旁的木盒,里面是她和洛景煜这几月的来往信件,放下书,一封封的翻看起来,有的是向他请教国事,有的是向他求物,有的是同他斗嘴。
那张刚毅冷峻的脸浮现在脑海里,和暮宸一模一样……
暮宸于她而言是师父,是兄长,是生死搭档,最终因为她的任性死无全尸。她的心里不仅仅是愧疚,当时她沉寂了很久,世界全部塌陷,受不了那个前几日还在同她喝酒猜拳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连具整尸都没有。
不知不觉,手上信件滴满了冰冷的泪水……
“梓云,传信使。”
【仓龙国京都连下三日大雪,不知大东国可有雪?请煜亲王安。】
大东国皇城宏伟壮丽,高门内殿,殿内鼎中炉火旺盛,暖意袭人。
洛景煜在高高堆着的信件中一眼就看到仓龙国的国徽,将那封信抽了出来,阅完后又在信封内翻找了一遍,疑惑。
竟然不是来向他求事,也不是求物,更不是满嘴胡说,仅仅……
仅仅是来请他的安?
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冰寒的冬日里有了春日的暖暖。
除夕家宴,明隶是极不愿见到这些妃嫔和皇子公主,这些于他而言和陌生人无异,见到他们还会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唯有厌恶,毫无欢喜。
家宴上庄贵妃端妃坐在左侧,宁嫔荣嫔庆嫔坐在右侧,而娇宠六宫的俪妃已被明隶降为彩女,此刻正在储秀宫吃着大锅饭。明逝水明拧熙明柠菀坐在下首位,他们身旁还有一个面色蜡黄的少年,身型瘦小,用力的喘着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上不来,这是荣嫔的儿子,身有暗疾。
明落昔坐下明隶身旁,见明隶毫无兴致,怕那些妃嫔胡思乱想,举着酒杯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便传来舞姬起舞助兴。
明拧熙紧紧握住茶杯,似要把它捏碎,这个废物凭什么可以坐在父皇身侧?凭什么可以掌管后宫?协理朝政?毫无灵力,丑颜吓人,行事刻薄!紧紧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