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谦可能今天一天都吃了枪药,或者是说吃错了药。
下午放学,同学们各自收拾东西,去食堂吃饭的吃饭,不上晚自习回家的回家。
连清习以为常的拿上扫帚打扫教室,却被宋友谦给拦了下来。
“今天是你值日吗?”
他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今天是不是她值日,和她一个人打扫卫生之间有什么冲突吗?
反正黑板上写着的两个值日生不过两个表面文字,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落到她的头上,每一天都这样,所以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能不能让开,我想早点回家。”
她家有多远宋友谦是知道的,冬天了,天黑得早,连清在学校里耽搁的时间越久,回家的路就越黑,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再者,她今天中午就吃了一个面包,下午还上了一节体育课,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宋友谦就不能大发慈悲放她一马让她回家吃个饭吗?
宋友谦难道不知道这是常态吗?
他自然知道,第一次做这件事的就是他自己,挑头的人哪儿能不清楚。
“扫把给我。”
他说,连清以为他又要找麻烦,固执的拿着扫把,没有动,僵持着。
“扫把给我。”
宋友谦又说了一遍,连清叹了口气,“你想干什么?”
“烦死了。”
宋友谦见连清不给,直接伸手抢过了她手里的扫帚,连清还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宋友谦眸光一变,抿抿嘴,竟然拿着扫帚扫了起来。
“老子可不会白吃你的午饭。”
他是这么解释的,连清看着他不太熟练的动作,又叹了一口气,拿起了另一把扫帚,两个人一左一右,互不干涉。
“谢谢你帮我打扫卫生,还有,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她突然这么说着,宋友谦没反应过来,想着不是已经写了欠条了,干嘛还要提。
但他也不笨,瞬间又反应了过来,连清说的不是那些钱,而是宋友谦额外帮她垫付的冬游费用。
心口又小小的疼了一下,宋友谦努努嘴,回答,“和你没关系,我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不需要你还。”
两人合力将教室打扫干净,一前一后走出学校,司机早已等在校门口,黑色的车辆又高调又奢华,两人的家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连清和宋友谦背对着背走,即将上车之际,宋友谦突然回头。
“胖子!”
连清闻言转头,表情茫然。
“你那药在哪儿买的?”
药?
连清疑惑了一瞬,了然宋友谦应该是问的擦腿伤的药,“就是普通的药膏,大小药店都有卖。”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药膏,你不说清楚我买错了怎么办?”
“你去药店和药师说一下自己的情况,他会给你拿正确的药膏的,但我还是建议你去趟医院……”
“你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觉得你那药膏好用,上车,带我去买药。”
这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连清又不是医生,干嘛咬着她不放?
“就是普通的云x白药。”
“我让你带我去听不到吗?”
宋友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连清无奈,叹了口气,“不用上车,那里就是药店。”
连清指着那个方向,“我带你去。”
“那家药店不行。”宋友谦明显在无理取闹,“我再最后说一遍,上车。”
他固执的像头倔驴,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连清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晚自己怕是得摸黑回家了。
随着宋友谦上了车,连清和他各坐一边,中间隔了一条银河,她也不知道宋友谦会把她拉到哪个药店,只是睁着眼睛想要记清楚显眼的标志,害怕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找不到路。
宋友谦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开口,“别看了,一会儿药买完了之后我送你回去。”
他难得如此好心,连清却觉得古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公交车也很方便的。”
“公交车是方便,但你知道坐哪一班公交车吗?你又没有手机,怎么导航?”
连清沉默一会儿,又道,“我可以问路人。”
“笑话。”宋友谦“嗤”了一声,不屑的开口,“你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了,人家路人能知道?”
他还真是擅长膈应人,连清没回话,但也没有同意让宋友谦送她回去,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是宋友谦败下了阵来。
“你陪我买药,我送你回家,这样才不欠你的。”
“你要是真不想欠我,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连清突然看向宋友谦,眸子里盛了认真的情绪,宋友谦一愣,不自然的偏过头,“你说。”
“我不想参加冬游。”
他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瞬间恼了起来,“冬游是校方强制性参加的,是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的吗?”
“可班主任已经答应我了……”
“他是答应你了,但他能代表学校?”
只要宋友谦把这事告诉他爸,班主任指不定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也是班主任不敢和宋友谦撕破脸的原因,他背后有靠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所以只要宋友谦想,这冬游连清是非去参加不可。
“你担心钱,我可以帮你交,你怕同学不待见你,大不了我警告他们不要为难你,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两天。”
连清说,“两天,如果运气好的话,